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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宜貴姬,宜貴姬倒是他自己叫慣了,便沒有迫他改口。”我說著低下頭,慼慼道,“昔日……是臣妾有罪在身被貶出宮,又怎敢提這樣無理的要求?這於元沂……也是無意的。”
帝太后輕輕一嘆:“你真這麼想,便是最好的。”
“倒是臣妾也誤會充容了。”靜妃恬淡地笑著,如常的賢惠模樣,“只是陛下素來待皇次子更好一些,臣妾還以為……充容妹妹守著這聲‘母妃’不放,是為了日後……”
是為了日後那一聲“太后”。
呵,她仍是這般會似是無意地挑起事端來。短短一句,聽似含著歉意的解釋,卻是將一個更大的罪名扣了下來。帝太后眉目間閃過一絲厲色,帶著審視地瞟著我,似不經意道:“嗯……陛下卻是素來對元沂更好一些。”
我面有憫意地頜首,悽然笑道:“是……陛下大抵是念著元沂命運多舛吧。還不滿歲,生母便走了,後來記了事……臣妾也離開了。不敢欺瞞太后,陛下甚至已同臣妾說過,待得元沂及冠,必定為他挑一塊好些的封地,讓他日後的路平坦些。”
如此,便是意味著宏晅無心予他皇位了,帝太后的懷疑自也可盡孝。這話宏晅也確是同我說過,只不過完整的那一番話是:“朕瞧元沂聰明得緊,日後再看一看,能堪大任自是好的。即便不能,也給他一塊上佳的封地,讓他做個賢王去。”
話不說假,亦不說全。能讓帝太后消疑換得一份信任、一份平安便足矣。
我與靜妃一同從長寧宮中退出來,靜妃端詳著我面上方才被茶杯碎瓷劃出的那一道傷柔柔笑著:“充容回去趕緊傳太醫來看看傷吧,免得傷口大了,撕破了充容這張面具。”
我淺淺一福,報以一笑:“自當聽靜妃娘娘叮囑,臣妾到底比不過娘娘能藏在面具下這麼多年不叫人瞧出有假的本事。”
作者有話要說:陛下提了一句讓怡然照顧晏公子就看出倆人要有奸‘情的妹子們……你們太敏銳了!!!
快來祝福他們白頭到老→_→
正文 175
好在回簌淵宮的路上沒遇上什麼旁的嬪妃;回去之後急傳了太醫。上好了藥,詩染和云溪進來一福;道:“娘娘;宮正來了。”
她要嫁人;夫君是兄長。這於我而言也是個大喜事;當下卻也只能擺手道:“不見。便說剛從長寧宮問安回來累了,請她過兩日再來。”
二人知趣地道了“諾”;出去轉達。云溪回來後悵然一嘆:“這可怎麼好?陛下幾乎日日都來;見娘娘這般非要問個明白不可;娘娘又不肯開罪太后。”
不知那藥膏是用什麼做的,敷上去清清涼涼;灼熱之感盡消。我拿團扇輕輕扇著,聽她這麼說,笑睨她道:“你知道我不肯開罪太后便好,今兒個陛下若來,照著樣子尋個理由請回去——反正我時常小病小災的,這個理由你也不難找。”
云溪又是一嘆,應下了。
傍晚正準備用午膳的時候,聽到宦官的通稟,繼而聽到云溪詩染在外同他說著。我在榻上躺下,放下幔帳,臉朝著裡頭掩住傷口。
他果然還是進來了,掀開帳子坐到榻邊:“怎麼又病了?”
“天寒……”我半縮在被子裡道。
他又問:“傳太醫沒有?”
“傳了……”
“吃藥了沒有?”他再問。
“嗯……”
於是他便伸手拉我,含笑說:“正好傳膳了,起來吃些東西。”
“陛下……”我自是犟著不肯起來,囁嚅道,“臣妾胃口不好,晚些再用。”
“不吃飽了怎麼好好養病。”他不依不饒地硬要勸我起來,我知道這種時候我多半是拗不過他的,坐起來,頭低得極低。他握著我的手剎有一緊,猛抬起我的下巴問:“怎麼弄的?”
我有一瞬的思忖,即低下頭,帶著幾分羞赧和不悅道:“不小心劃的,覺得這個樣子無顏面聖,陛下還非要拉臣妾起來。”
“不小心劃的?”他有幾分懷疑,我認真點頭道:“是,冬日裡樹枝又枯又硬,走路時和旁人說這話,沒注意有那樣低的……”說著聲音更低了兩分,喃喃續道,“反應過來的時候都已經划過去了……”
他一副哭笑不得的神色看了我一會兒,再度伸手拉我:“行了,既然沒病,起來用膳。”
隨著他離榻,坐到桌邊,我方思索著問他:“臣妾問句不該問的……讓兄長承襲父親爵位的事……朝中各位大人也不高興吧?”
他面色微一黯,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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