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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人娘子有心。”芷寒道,我亦回以一笑,陸才人望了望眼前梧桐,忽地笑道:“都說梧桐引得鳳凰,臣妾從前總不信的,如今見了夫人倒不能不信了。”
她此言顯是巴結琳儀夫人之意,卻聽得旁人一悚,都忍不住望了過來。琳儀夫人神色淡淡如常,靜靜道:“目下,若說這後宮裡還有鳳凰,就是長寧宮的帝太后了。”說著才抬眸睇了陸才人一眼,“本宮早已說過不想聽到無端的議論,才人娘子似是沒聽進去呢。”
陸才人面色一白,福身訕訕道:“臣妾失言……”就不敢再多說地退了下去。
她也是長久不得寵的,我記得我是容華時她就是才人,至今都多少年了,半品也不曾晉過。一年也不過能得召一兩次,多半還是因為她父親尚在朝為官宏晅才記得她這號人。我執杯淺啜了一口,輕笑一聲:“昨日剛承了寵,今天便急著巴結了。”
琳儀夫人無奈苦嘆:“可不?充容還能瞧著彆扭,本宮這幾個月來經了多少這樣的事,真是連應付也應付得膩了。”
過了片刻,有宦官執著托盤奉藥進來,我瞧服色知是御前的人。他行至陸才人面前一揖:“才人娘子,陛下賜的。”
避子湯?
我不禁眉頭一動,卻見陸才人神色若常,甚至有兩分嬌怯的喜色,毫無不快地飲了下去。
心覺奇怪,當下未動聲色,照常閒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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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小聚散後,回到簌淵宮,我方屏退了一眾宮人,問怡然道:“你知不知道陛下給與我不和的宮嬪賜藥的事?”
怡然點點頭:“知道。從嬈姬……嬈謹淑媛有孕到姐姐回宮,這幾年都是這樣做的。”說著貝齒一咬,“可恨靜媛夫人藏得深。”
“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我深吸了口氣,注目於她自有孕以來豐盈了不少的面容,“被賜避子湯的宮嬪,根本不知那是避子湯,是不是?”
“姐姐?”怡然一愣,神情中有兩分錯愕,卻是一嘆搖頭,“這就不清楚了。當日只有我和鄭大人知道此事,後來是鄭大人管著這些。御前的規矩姐姐也清楚,我不能亂說也不能亂問。”她說著頓了一頓,奇怪道,“姐姐為何這麼覺得?”
“你瞧見方才陸才人用藥的神色沒有,沒有半點不悅或是猶豫,我不相信哪個宮嬪可以如此欣喜地去飲御賜的避子湯。”
怡然蹙眉不言,細細思忖片刻,俄而目光一亮:“姐姐是覺得……”
我點頭:“是。不過,還是要先問一問鄭大人避子湯一事才好。”
若宮嬪們當真不知那是避子湯,先前的事……呵,還就真是有人算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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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褚這日當值,來明玉殿時天已很晚,他向我們一揖:“充容娘娘安、侯夫人安。”
“鄭大人坐。”我笑而頜首,待他落了座,緩緩道,“有一件事,於本宮而言很急,卻不知大人放不方便答。”
鄭褚拱手道:“娘娘問便是,若真是說不得的事情,臣也直言告訴娘娘這事說不得。”
我低眉一笑,安下心來,平緩地問道:“大人,這幾年來陛下賜給幾位與本宮不和的宮嬪的藥……她們可知那是避子湯?”
鄭褚神色一凜,快速掃了怡然一眼,沉吟著問我:“可是陛下告訴的娘娘此事?”
“然。”我點頭,“任氏落罪的時候陛下告訴本宮的。”
鄭褚沉吟了良久,微皺了眉,終是道:“她們是不知道的。每次賜藥,都說那是補身子的,太醫院也得了密旨不會說。”
我一怔,不解道:“但為何如此?”
賜藥也是常有的事,何須做這樣一場戲?
鄭褚沉嘆道:“一則,有人賜、有人不賜,陛下不願她們心中生怨,也顯得陛下厚此薄彼;二來,確是只賜與娘娘不和的人,宮中心思多的人不少,日子長了只怕總有人瞧出端倪,閒話傳出來總於娘娘不利。”
“可是……”我仍覺有些錯愕,“這樣的事,怎麼瞞得住帝太后?”
“陛下頭一個要瞞的就是帝太后。”鄭褚道,“帝太后也確實問過,可太醫不敢說實話,她也就不好再疑心什麼。再者……臣雖是不曾打聽,但臣總覺得,琳儀夫人可能是知道實情的。”
但靜媛夫人卻必不知道。她與帝太后那樣親密,宏晅要瞞帝太后就不可能告訴她。帝太后,已經讓她和宏晅無意之中添了隔閡。
“所以……”我凝神,問出了於我而言的最後一問,“任氏也是不知情的麼?”
鄭褚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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