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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微微一笑;道:“大人瞧著本分,實在不像會加害於人的人呢。都說醫者父母心,乍聞大人昔年之事,真讓本宮瞠目。”
他不禁一慄,垂首應道:“臣不知娘娘所言何事,請娘娘明示。”
“罷了。”我輕緩笑道,“你推個宦官到井裡的事本宮不多問,本宮只問你,三年前任氏有孕是怎麼回事?”
“任氏……”他滯住,俄而強笑著道,“三年前的事了,臣也記不清了……不知娘娘為何突然問起這個?”
“這事可不是你一句‘記不清了’就能混過去的。”我笑意未減,端詳著他輕輕道,“明白告訴你,任氏死了,毒害皇裔的罪名。先前的種種都要徹查,你若不把話說清楚,一不小心牽連進去,就是誅九族的大罪。”我倚在靠背上,淡睇著他,幽然續言,“你也瞧見了,這兒不是後宮,是陛下的廣盛殿。陛下什麼意思,你該是心裡有數。”
“充容娘娘……”他額上沁出了冷汗,抬起衣袖拭了一拭,叩首道,“當年是臣……查出她有身孕,可後來她孕中多思,沒能保住,小產了……”
他答得言簡意賅,與任氏所認為的一般無二。我輕然一笑,審視著他又問:“那你知不知道陛下給她賜了藥?”
“賜了藥?”他身子一悚,伏地低言間錯愕不已。我冷聲笑道:“虧得你是個太醫,她得幸後都會喝避子湯,你竟查不出麼?”
他驚得無言,我又冷硬道:“說吧,誰指使的你做的這出戏。你可別告訴本宮是你自己的意思,本宮要知道,六宮裡頭,誰授意的你如此。”
“沒有……”他立即答了,我一怔,他又提高了聲音重複了一遍,“沒有。沒有誰授意,只不過是臣覺得任氏太刻薄,故而……”
“你還這麼護她?”我忽地蔑笑起來,問得他一愣,我又道,“昔日你在淑元皇后面前護著她也就罷了。如今她都把你招出來了,你還要護她?”
他一時滯住,目中狐疑與驚愕並存,我笑睨著他,口吻輕鬆:“若不然,本宮怎麼知道這件事?你與她那樣好,她應該也告訴過你,她與本宮是多年的姐妹吧?至少……你知道她當時是簌淵宮的掌事女官吧?”
他怔然望著我,猶是未言。我笑靨明媚地回視著他:“大人何必這個樣子?您很清楚本宮在說誰,心裡也就該有數本宮是如何知道的這些事。”我淡掃了一眼案上的茶盞,持起來淺啜一口,“所以您還是說了為好,您的命本宮不在意,但本宮要救她。”
他思索了許久,終於將當年之事一一托出。確是婉然託他騙任氏假孕、幫其推遲信期,最後又假作小產。
呵,也許婉然該慶幸此事就這麼未起波瀾地過去了,若不然……一個被賜了避子湯的宮嬪突然有了孕,倒又是一出好戲。
“她是想借此事除掉誰?”我問他,他卻搖頭,坦然道:“這個臣委實不知了。她說牽涉太多與臣無益,任臣如何追問她也不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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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行禮告退後,我也起身離開側殿,本想去正殿同宏晅問個安,卻在側殿門口碰上了他,遂垂首一福:“陛下安。”
“問完了?”他問我,我點點頭:“問完了。”
“你覺得他說得是真是假?”他又問。顯是方才聽到了一些話。
我想了一想,平靜道:“臣妾覺得……大抵是真的。昨日那宦官也說是婉然。”
“那你……”他打量我片刻,短一嘆,“罷了,先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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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太醫離了宮,我細細思量著,覺得婉然此舉大約還是針對我的吧。所以我被廢出宮,此事便不了了之了。若是針對旁人,任氏就不會是因“孕中多思”而小產這麼簡單了。
倒也無礙了,知是婉然便好,好過另有其人。無論這樁事到底如何,我都是容不下婉然的,她必須死,否則莫說是我,就是怡然也沒有安生日子過,我甚至擔心她會不會遷怒於芷寒於芷容。好不容易團聚的晏家,不能讓她給毀了。
次日起床梳妝,從鏡中瞧見云溪與林晉二人在我身後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眼神遞來遞去,顯是有事。垂眸淡一笑:“有事就說,這麼看來看去的眼睛不累?”
“諾……”二人一愣後齊聲應了。又是互相看了一看,誰也不肯先開口。我便看向林晉:“你說。”
“諾。”林晉躬了躬身,思忖片刻,道,“臣聽說……昨日張太醫離宮後,被強盜在路上給……殺了……”
“什麼?”我陡然一驚,“離宮便死了?”
云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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