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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卻抽噎著解釋道:“不是……娘娘,奴婢是怕在荷蒔宮……靜妃娘娘見了不高興……”
“必是不高興!”那宦官立刻斥道,“你這是尋什麼晦氣!還懂不懂宮裡的規矩!”
她不敢再說話,身子向後縮了一縮。那宦官又向我們揖道:“臣先帶她回去為好……不擾兩位娘娘。”
我緩一點頭:“大人日後行事也當心,別因為要管別人自己出了錯。”
宦官一笑:“諾,謝娘娘不計較。”轉而又向那宮女喝道,“還不快謝恩告退,等什麼呢?”
“謝娘娘……”她忙不迭地一叩首。我在她站起身的瞬間神色滯住,木了一瞬才站起身,不可置信地端詳她半晌:“你……你是紅藥?”
居然是她?我早知她在荷蒔宮裡做事,卻沒想到再見她竟是這副樣子。
怨不得看著這身形卻一時想不起是誰,她比兩年前瘦了那麼多。
“娘娘……”她眼睛一紅,迅速地怯怯地掃了那宦官一眼,即向我一福,“奴婢告退。”
“慢著。”我攔住她,思慮一瞬,向那宦官道,“看她的樣子,在荷蒔宮做的也不是什麼得臉的事吧?”
宦官回道:“是,不過是院子灑掃的事罷了。”
“哦。”我蘊起笑容,走近他兩步,順勢褪了腕上的鐲子給他,平靜道,“她從前是本宮身邊的人,大人不妨就讓本宮帶回去,也省得給靜妃娘娘添堵了。靜妃娘娘那兒,本宮改日給她送個守規矩的回去。”
“這……”那宦官遲疑了一瞬,看了看手裡的鐲子,遂退了一步,躬身道,“聽娘娘吩咐。”
我欣然一笑:“多謝大人。”
他再度行了禮告退,紅藥望著我怔了半晌未語。我抿唇微笑,嗔道:“幹什麼這個樣子?難不成是被打傻了?簌淵宮裡可不留傻子。”
她仍是愣了片刻,才忽地笑了起來,用手背擦著眼淚道:“多謝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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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離宮前禁足的時候,紅藥和云溪、詩染她們同樣為我擔憂,但她卻並沒有我與云溪、詩染她們當年在御前結下的情分。所以她這份擔憂來得更不易,我也一直記著。
回宮的路上,我問起她是為誰燒紙,她喃喃答說:“兄長去世了。”
沈立……她的兄長,當初為了讓我善待她不惜開罪瑤妃的人。
我沒有過問太多,不想去揭她的傷心事。亦沒有什麼可多安慰的,我體會不到她心裡的那份痛,就沒有資格去安慰她。
回了簌淵宮,云溪和詩染見我帶了她回來都是一愣,忙問是怎麼回事。我笑嘆道:“剛和順充華說起緣分的事,就碰上她了。也不知是在荷蒔宮受了多少委屈。”
云溪帶著她去沐浴更衣,須臾回來悄聲道:“奴婢瞧了一眼,一身的傷……”說著便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靜妃太狠了。”
紅藥從前在簌淵宮時,品秩已不低了。可見去了荷蒔宮後不僅沒晉反倒遭了貶,什麼得臉的事也幹不得。這自是靜妃的意思,原因也不難想,誰讓她從前是我跟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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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紅藥是不是知道靜妃些事情,我一時什麼也沒有問她,這兩年她過得苦、兄長又剛辭世,我急著去問她那些總是不合適的。
我離宮的時候她已經從六品的典侍女官,在荷蒔宮兩年,一路貶回了正九品中使,可見靜妃刻薄得可以。
不僅我瞧出這兩年她變化頗大,云溪也大是感慨,在她不在殿中時蹙著眉頭道:“當初剛到娘娘身邊的時候,十二歲的小姑娘,什麼心思也沒有,我們幾個人裡頭數她最是無憂無慮……現在謹慎小心成這樣,出一點小錯就怕得不行,那神情奴婢看著都不忍心,真不知這兩年在荷蒔宮過得什麼日子。”
正說著話,紅藥端著茶水回來,我與云溪相視一望各自噤了聲,她將茶水擱在我手邊,福了一福就要退出去。
“紅藥。”云溪伸手一擋她,她一愣,神色間已有些懼意。云溪瞟了我一眼,執起她的手,翻開袖口一看皺眉問她,“醫女沒給你藥麼?”
“……給了。”紅藥放下手往後退了半步,垂首不言。云溪又問:“怎麼不用?”
紅藥不開口,我凝視著她淡然一笑:“若是怕做事不方便,就把傷養好了再做。輕重緩急你要分清楚,別弄得跟本宮委屈了你似的。”
“充容娘娘……”她怔了片刻忽地眼眶一紅,弄得我和云溪都是一怔,云溪想了一想上前笑勸:“哭什麼哭?娘娘也沒說你什麼,左不過勸你好好養傷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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