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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
林晉緊隨著我,絮絮道:“娘娘不必太掛心,這嘉容華是個什麼分量娘娘您也清楚,不值一提的人。”
“她是不值一提。”我微凝了眉,思忖道,“如今卻敢這麼跟本宮叫板,多半是尋了靠山了。”
我怕的,也是她和旁人聯手對付我。林晉卻笑道:“娘娘是怕靜妃?靜妃可瞧不上她這樣的人。”
“瞧得上瞧不上,出了事能有個缺心眼的替自己擋在前頭也是好的。”我輕睇了他一眼,“嘉容華失子這事兒,怎麼沒聽人提過?”
林晉躬身:“臣也是方才聽她說了才知道此事……估計是沒張揚出去吧。”
這不合嘉容華的性子。她這人心思淺,向來有什麼說什麼,當著宏晅的面也敢把“賤婢”這種話罵出口,失子這樣的委屈,她怎麼忍得了?
心下一嘆,這背後指不定還有什麼彎彎繞繞,側首吩咐云溪道:“你想法子去太醫院和尚藥局查查,看她那會兒有沒有和本宮一樣信期不準的事。”如是沒有,她就不該不知自己有孕了。
踏進明玉殿,我從梨娘手中結果阿眉,阿眉已經很沉了,梨娘抱得久了都有些氣息不穩。讓璃蕊倒了茶給她,我欠身道:“梨姐姐,方才嘉容華那話你也聽見了,雖是覺得她心思淺,縱使下手也成不了,但這些日子還是勞梨姐姐多加小心著。”
阿眉決不能出事。
梨娘抿了口茶,放下茶盞一福,肅然應道:“諾,我心中有數,就是自己的命不要了也不能讓阿眉出事。”
難免憂慮,看著阿眉一聲嘆息。阿眉打了個哈欠伏在我肩上:“娘,我困……”
不覺又笑起來,拍了拍她的背:“母妃帶你睡覺去。”
她睡得安穩,我心中的擔憂卻減少不了半分。雖素來與嘉容華不合,但從不知她對我有如此的恨意——她心思淺直言告訴我了,那旁人呢?宮中嫉恨於我卻又心思深沉斷不會直言的人決計不在少數。離宮兩年,這其中的錯綜我也有許多不知,尤其去年新進宮的嬪妃裡,誰和誰結了黨我幾乎毫不知情。
如此說來倒要多謝嘉容華了,若不是她今天這樣提醒了我,只怕我會一門心思跟靜妃鬥,在旁人手裡栽了跟頭都不知道。
阿眉翻了個身,眉梢上笑意淺淺,口中咿咿呀呀地囈語著,不知做著什麼好夢。我心裡說不出的滋味,這麼多的敵手,要護她……實在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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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辦事謹慎妥帖;卻也查了幾日都無果;苦喪著臉回來覆命:“太醫院那邊看得緊,問不出什麼,沈太醫也不知嘉容華的病情;又是兩年前的事;刻意去查脈案之類未免遭人懷疑。”
悵然一嘆;問不到也沒別的法子;只好自己先加著小心仔細防著。紅藥想了一想;猶豫道:“娘娘若是問一問荷才人呢?從前她不也是幫了許多忙麼。”
因為沈循曾害過我;我對這父女倆也都是設著防的,聽言搖頭:“不行;從前問她,也都是尋了別的由頭拐彎抹角地去問。如今突然問起兩年前嘉容華的事;她必是會多心的。”
其實本也沒有寄希望於此。只是想若能查出其中原委,告訴嘉容華,興許能解開她這個心結免去一爭。但宮裡做事本就是不留證據為上,兩年前的事哪有那麼容易去查?
安全起見,我把阿眉帶在身邊的時候愈發多了,去成舒殿時碰上芷寒和元沂也在。芷寒起身向我福了福身:“長姐。”
“母妃。”元沂一揖,又坐回去,向宏晅道,“父皇直接問母妃的意思不就是了?”
我愣了一愣,看向宏晅:“什麼事?”
“芷寒說你想念元沂。”宏晅笑道。我心裡一動,淺淡答說:“是……不過臣妾也早已說過,元沂還是她帶著為好。”
他點了點頭:“那元汲呢?”
元汲?心中一驚,芷寒在旁道:“皇后娘娘去了,目下皇長子沒人照顧,長姐對他也上心,為什麼不請旨帶在身邊?”
芷寒添的什麼亂……我是不能讓靜妃得到皇長子,但縱使要奪子,也不能是這般。
我皺起眉頭,一時無話。宏晅掃了我一眼,向芷寒道:“你先帶元沂回去,朕和你姐姐商量商量。”
“諾。”芷寒一福身,帶著元沂告退。
她的身影剛離開成舒殿,我立即道:“陛下不可……”
“知道。”他輕一笑,拉我坐下,“隨口說了兩句,朕心裡知道輕重。”說著摸了摸阿眉的臉,阿眉回過頭看了看他,打了個哈欠,他見此笑道:“總犯困,你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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