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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皇帝神色一震,禁不住有些顫抖,看著她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憐惜:“自然,他是朕的長子。”
“那就好。”她愉快地笑出了聲,“其實,臣妾覺得他不是擔得起大任的孩子,但求他過得平平安安的。”
皇帝頜了頜首,答得有些艱難:“好……”
“還有一件事……”今晚一直口無遮攔的她忽然變得猶豫起來,躊躇了半天才又說,“臣妾一直想知道……方賢妃的死……陛下您知不知道……”
方賢妃,昔年的方孺子,元汲的生母。
皇帝凝滯片刻,俯身輕吻在她額頭上,低低答道:“朕知道是蕭家乾的,也知道不關你的事。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嗯……”她放心地闔了眼,“臣妾好累,陛下今晚還有別的事麼?若有……臣妾就不多耽擱陛下了。”
“今晚無事。”皇帝說著從旁邊扯了條被子過來給她蓋上,“你睡吧,朕陪著你。”
“嗯……”她假裝全然聽不出皇帝的強作鎮定,安安穩穩地睡過去。她告訴自己,只在今晚,她只是他的妻子,不是皇后。她說了一切她想說的,毫無避諱,他也沒有怪她……
只在今晚。
。
永昭十年元月一日,皇后蕭氏雨孟薨,諡曰:淑元。
有些資歷的宮人說,皇后去世的那一晚,陛下一直在椒房殿裡陪著,兩個人坐在窗前看著煙火、說著話,就像……
她剛嫁入太子府那年的新年。
作者有話要說:熬夜碼到凌晨三點……
爬上網來設定存稿箱的時候阿簫已經腦子不清楚了……
於是今天大概無法爬起來再更正文……
於是今天容我歇半天……
明天恢復早九點、晚七點的更新……
182
淑元皇后去了;死在元月初一。
原該喜氣洋溢的後宮、錦都乃至整個大燕都一片沉悶的安寂。過年該有的紅色被國喪的白取代;舉國上下看不到半點喜色。
除夕那夜下了一場大雪,一時未化,刺目的白色襯托著喪期的壓抑。
簌淵宮,晏然踏下臺階,腳下的白雪綿綿陷下,齊眉帝姬掙著要下地玩雪,她不禁笑斥了一句:“又要去玩雪,弄得衣裙葬了你又不高興。”
齊眉還是硬要下地;晏然一哂,放下了她。想了一想,回頭問云溪:“皇長子還是一直給皇后娘娘守著靈麼?”
云溪應道:“是。不過昨日陛下傳皇長子一起用了午膳,大概也勸了勸,現在照常用膳了。”
晏然“哦”了一聲,又道:“我在小廚房煲了湯,你給他送去,讓他趁熱喝吧。陛下待他不比待元沂,他從前全依靠著皇后,眼下皇后去了,他必定胃口不好,喝些湯還舒服些。”
云溪應了一聲“諾”,轉身到小廚房取湯去了。晏然蹲□子,輕拉過齊眉,看著她抓了一手的雪,笑問:“冷不冷?”
齊眉看看她,搖了搖頭,歡笑著就把雪揚到她臉上。她向後一躲,把齊眉擁進懷裡:“小壞蛋,敢欺負母妃?”
齊眉笑著,又把小手按到她臉上,冰冰涼的。晏然任由她按著,低頭問她:“阿眉啊,母妃給你找個哥哥好不好?”
齊眉抬著頭眨了眨眼:“二哥哥?”
晏然一笑:“不是,是大哥哥……”
“大哥哥?”齊眉低下了頭琢磨著,一時好像沒想起來是誰。
晏然擁著女兒出了神。她很清楚自己想幹什麼,她要去奪皇長子——就算奪不到,也不能讓靜妃得到。
嫡長子的去處,會是未來立後的籌碼,就算她知道自己做不了皇后,也不能讓靜妃添了勝算。
所以這兩日,她對皇長子格外照顧。皇帝向來對她上心,自然也看得到她對皇長子的好。
。
荷蒔宮,靜妃接過宮娥奉上的暖茶,呵著熱氣循循笑問:“簌淵宮那邊,最近對皇長子關心得很?”
一旁的宦官一揖,答道:“是,每天至少送兩回東西,晏充容偶爾也親自帶著齊眉帝姬去開解皇長子。娘娘您看……”
“怕什麼的,陛下才不會把皇長子給她。”靜妃冷聲一笑,“她自己大概心裡也有數。”
宦官垂首靜默片刻,沉沉問她:“娘娘,您當真覺得,在這位晏充容身上……有什麼事是發生不了的嗎?”
靜妃一凜。是,在晏充容身上,已然發生了太多原本不該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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