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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早已不在乎那安夷將軍是什麼樣的人,但她的這一番話還是讓我心覺幸運。縱使在後宮為嬪妃、要與三宮六院去爭那一個人的寵愛,也好過嫁一個根本不可能和睦相處的人為妻。其實在她之前,莊聆、語歆、怡然、婉然……那麼多人都勸過我,我心裡那個結雖然越來越小卻始終還在,多虧了她,今日這樣實實在在地打碎了我對從前未婚的夫君一直抱有的幻想。
很多沒有得到的東西看上去總是那樣的好,實際上卻未必,這到底我早該明白。宏晅,他已經護我至此,於情於理,我早該知足了。
作者有話要說:阿簫出了點問題進醫院了,被勒令住院觀察三天
存稿箱裡就剩兩章存稿,於是一章今晚更,一章週二更,週三如果回不了家可能同樣需要斷更一天,抱歉抱歉
正文 037。冬時
一陣寒風席捲了皇宮之後;冬季呼嘯而至。各宮都換上了冬裝,炭盆火爐溢著陣陣暖意。冬時,嬪妃們時常喜歡聚在一起烤著火閒聊打發時間。往年瑤妃長寵不衰;縱使並非獨寵,旁人也比不得,冬時小聚最熱鬧的便是映瑤宮,今年錦淑宮卻意外的熱鬧。想想也是,愉姬育有皇次子、我正值隆寵、語歆又剛剛晉位不久,這樣三位宮嬪所在的一宮;自然該受萬眾矚目。
越是寒冷的冬天;就越是看出宮中寵辱的時候。
當然,來的頻繁的多是長久不得寵的宮嬪;於她們而言,打發冬日時光是一方面,更希望藉著這個機會能在錦淑宮中得見聖面。
而愈是不得寵的宮嬪,我們就愈發怠慢不得,唯恐她們吃心鬧出什麼事端來。
所以每每有人到主殿造訪愉姬時,我和語歆總免不了要跑一趟做做樣子,一日傍晚剛從嫻思殿回靜月軒,就見鄭褚匆匆來請,就連靜月軒也沒進一步,直接隨著他去了成舒殿。
在外面走得久了,即便穿得暖和臉上也難免要凍得泛紅。宏晅見了我的樣子一愣,信手倒了杯熱酒遞給我:“怎麼從靜月軒來成舒殿竟凍成這樣?”
我雙手捧著那杯酒,竭力感受著杯身傳來的暖意,瑟瑟道:“是從嫻思殿到了靜月軒門口,又直接來了成舒殿,遠了些……”
宏晅白了我一眼:“身子弱還總往外跑,也不知帶個手籠?”
我喝了一口酒,駁道:“原是從嫻思殿到靜月軒罷了,又不遠,才未帶手籠,誰知陛下這時候召見……”
他啞然一笑:“又是朕的不是?”
我咬一咬唇:“不是麼?”
宏晅輕笑搖頭,不再和我爭執:“用膳了。”
案上的菜餚早已布好,坐到案前,我想給他夾菜,手卻仍未從冷勁兒中緩過來使不上力氣,一雙筷子握在手裡不聽使喚。他好笑的看了半天不作聲,然後執著夾起了在我筷下躺了良久就是夾不起來的那片茭白擱到我碗裡:“要不要朕下個旨意讓旁人不許去錦淑宮擾你們清淨?”
我手中的筷子又移到自己碗裡,繼續去夾那片茭白,仍是夾不起,全神貫注地較著勁,口中道:“別……免得讓旁人覺得臣妾恃寵而驕,不顧六宮和睦。”
抬眼瞧見他仍看著我,仍是那副好笑的表情。氣餒地扔下筷子叫來婉然:“去找個手爐來,暖暖手。”
話音剛落,宏晅即向婉然說了一句:“不必了。”又轉向我,笑意半點不變,重新夾了一片茭白遞到我嘴邊,“來,張嘴。”
我自己都覺出臉頰“蹭”地竄了紅,垂著眼瞼訥訥地吃了下去,又道:“去拿手爐來……”
“誰敢給她拿手爐拖出去杖斃!”
我住了口,可憐巴巴地望向他:“陛下,臣妾今日中午在嫻思殿就和一眾姐妹聊得開心,沒怎麼吃東西,陛下可否讓臣妾好好用晚膳……”
他點點頭,理所當然道:“朕保證把你餵飽。”
婉然憋了笑,死死低著頭道:“奴婢告退……”
那頓晚膳間我就覺得,日後不論去哪、不論遠近,定是要帶手籠的。不然一次還好,若再有第二次第三次,這事從成舒殿傳出去,我晨省昏定時簡直無顏面對六宮嬪妃……
只聽說過帝妃互相夾菜的,哪有皇帝負責把嬪妃餵飽的……
好在我素來吃得少,這個過程結束得很快。喂完了我,他自己草草吃了些就叫宮人來撤膳。
接過宦官奉來的茶盞漱了口,他隨口道:“晚上更冷,別回靜月軒了,留成舒殿吧。”
我一思忖,遲疑著道:“可……臣妾還要去長秋宮昏定。”這是決計免不了的事,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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