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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跑進一家髒兮兮的小旅社開房,坐在那張不知有多少男女睡過的有些邋遢的席夢思床上,向她山盟海誓的表決心道:我發誓,我會好好待你。李茜激動了,將清鼻涕抹掉,說那我把自己給你,只要你以後不把我拋棄就行。劉友斌舉起了他那隻畫油畫的手,滿臉誠懇道:我劉友斌如果是那種男人就不得好死。李茜姑娘立即就大方地脫了衣服,冷得嗦嗦發拌地瞪著他。劉友斌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舉起手撫摸了下李茜的Ru房,那Ru房便一副狡猾相地動了動。劉友斌想起了得來全不費功夫那句古話,就把她抱到冰冷的床上,於情急中完成了那事。李茜說:好了,你把我的身體拿去了,你應該打個收條呀。劉友斌覺得是應該打個收條,忙一本正經地拿出紙筆寫道:今收到李茜的身體,經核實是原裝貨。謝了。李茜把收條放進口袋裡,說以後你敢背棄我,我就要找你拼命。那時李茜十九歲,是個把世界看得很美好的對未來充滿憧憬的女人。
現在這個女人就睡在他床上,是八六級的女大學生,把他的房間基本上當成了自己的寢室。如果沒有劉麗麗來,這倒沒什麼。可是北京姑娘不請自來了,還要他去火車站接,這就讓他很棘手了。讀大三的那年暑假,他去了他朝思暮想的北京。他激動地把油畫箱架在天安門廣場上,餓著肚子畫曾在他少年時的夢裡出現過多次的天安門。少年的時候,生在桂東一個不起眼的幹部家庭裡的他,面對語文課本上紅彤彤的天安門,曾產生過許多幻想,甚至幻想自己的畫像也掛到天安門的城樓上去。一個北京姑娘站在他身後默默地瞧著他畫天安門。他注意到了,畫得更起勁,從上午九點畫到下午五點,一回頭,北京姑娘竟還站在他一旁傻看。北京姑娘表揚他說:你畫得真好。劉友斌得意了,謙虛道:這不算我畫得好的。北京姑娘說:你是中央美院的學生?劉友斌道:不,我是廣州美院的。你喜歡畫畫?北京姑娘一笑,說我喜歡。劉友斌上上下下打量北京姑娘一眼,感覺她應該是名大學生,便問:你也是學美術的?北京姑娘淺淺一笑,說不是,我是學音樂的。劉友斌覺得北京姑娘挺可愛,就騙她說:我也很喜歡音樂。別人都說我的歌唱得好。北京姑娘高興了,說我就是學聲樂的。劉友斌覺得這個北京姑娘太純潔了,心裡就想勾引她,進一步哄她說:那我感覺我們有共同語言啊。北京姑娘覺得自己可能找到了知音,問他:喂,問你一個問題,你喜歡唱什麼歌?劉友斌見她臉上有那麼多高興,便討好她說:我喜歡唱的歌很多,外國歌中國歌我都愛唱。北京姑娘說:那你唱一首歌,我聽聽。劉友斌想他這鴨公嗓門可不能在魯班面前耍斧子,說我這幾天嗓子不好,改日一定唱給你聽。兩人坐在天安門廣場上說了很多話,人生啊藝術啊音樂啊,立體派畫家畢加索啊、徐悲鴻啊、張大千啊等等,連聶耳、冼星海和瞎子阿柄啊都談到了。分手前,兩人覺得話很投機地彼此留下了地址。劉麗麗再沒借口坐下去了,起身,很愉快地伸出手,說我很高興認識你。劉友斌忙握著劉麗麗那雙纖嫩的手不鬆說:我更高興認識你。給我寫信,一定要給我寫信。記住,我等你的信。
我們像野獸 二(2)
暑假結束,劉友斌回到廣州美院,果然就收到了劉麗麗寄給他的一封信。他很快樂,忙趴在桌上給劉麗麗回信,大談他的思念之情。他寫得很露骨,說他忘不了她的眼神,忘不了她的笑,忘不了她那身素雅的連衣裙等等。他以為劉麗麗不會回信,然而她很快回信了,說她也常常想起萍水相逢的那一天。他回信說他很想唱一首歌給她聽,是他們桂東的山歌,全部都是吼音,卻充滿了愛情,還充滿了哥哥對妹妹的思念。過了一段時間,她回信了,說她想聽他唱他家鄉的山歌。信一來一去,思戀之情漸漸越來越濃,就有了她約他上北京再畫一幅天安門送給她珍藏的邀請。大四那年,學校沒學習任務了,主要是自己搞畢業創作。劉友斌就揹著油畫箱去了北京,把劉麗麗邀到天安門廣場上,又畫了幅天安門,畫得很粗糙,甚至都看不出那是天安門。有一個頭像傲慢地嵌在天安門城樓上,了了幾筆,看上去沒用什麼心樣,但細細體量,卻是他劉友斌的側面頭像。劉麗麗激動了,說啊,你把自己都畫到天安門的城樓上了,我好崇拜你的,你是不是想當毛主席?劉友斌笑了,客觀地評價自己的這幅油畫說:如果沒有你在身邊,我會畫得更好。劉麗麗就笑,說我影響了你嗎?劉友斌回答:你太漂亮了,讓我畫畫時心不在焉。劉麗麗說:那是我的錯。劉友斌一臉傷感道:不,是我不該來北京。劉麗麗大笑,邀他說:上我家吃晚飯吧。劉友斌去了她家,她母親煮餃子給他們吃。吃過飯,坐到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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