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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告訴王軍:H酒店的總經理只上兩個地方吃飯,一是中華大酒店,一是蓉園賓館。身為平民百姓出身的王軍,聽了這話直咂舌。H酒店的總經理是個表面比較隨和的年輕人,三十多歲,略胖,笑起來還不失幾分可愛。H酒店的總經理也姓王,王軍不是那種膽小的人,忙跟王總攀親戚道:王總王總,我們是家門。我也姓王。王總瞟了眼王軍,王總姓王很多人都知道,因為他那個姓王的老子經常在電視機的熒光屏上說大話,而王軍居然敢在他面前稱自己姓王,且還一副攀親戚的樣子,他不免皺了下眉頭。王軍可不吃這一套,王軍的額頭也生得貴氣,天庭飽滿,說話不像表哥那麼曲意逢迎,他繼續巴結說:王總比我大幾歲,我應該叫你大哥才是。王總愛喝酒,就舉起酒杯激王軍說:你如果把杯子裡的酒一口喝了,我可以考慮做你的大哥。酒是高度五糧液,一杯足有二兩,王軍毫不猶豫地端起酒杯,一口喝盡了那杯酒,並且把杯子倒過來讓王總看,示意一滴也不剩。王總高興地拍了拍手,說很好,可以,我就欣賞你這種豪氣的人。
那天晚上,三個人從七點喝酒喝到晚上十一點,相繼喝了四瓶五糧液,王總一高興居然說:今天晚上的單我買了。這讓焦小紅的表哥鬆了口氣,臉上頓時如釋重負。王總一喝了酒就豪爽得不行。這是他有格豪爽,假如他口袋裡沒有掏的,想豪爽也豪爽不起來。王總說:我就喜歡會喝酒的人,不喝酒的人我不喜歡。表哥不會喝酒,雖然只喝了不到半斤卻早已喝得酩酊大醉,上洗手間吐了三次,礙於王總是他想求的人物,便強打起精神陪坐著。王軍沒吐,這是他的家族是一個能喝酒的家族,他的祖先都是大碗酒大碗肉的豪傑,自然遺傳了很多解酒的酶給他,讓他不至於輸給任何一個能喝酒和愛喝酒的人。王總的祖籍是山東,恰好是水泊梁山一帶,他爺爺是許世友將軍的部下,南下幹部,現在還住在東湖療養院,那是隻有師級以上的首長才有資格療養的地方。分手時,王總非常賞識王軍的酒量,說以後我喝酒一定叫上你。王軍像江湖上的好漢樣打個拱手,小弟一定奉陪。王總坐進了黑色賓士轎車,王軍和表哥就打的回來了。表哥說:王總真是個豪爽人,本來是我請他吃飯,結果他買單,真是不好意思。王軍說:你玩的這個層次的人都是有錢的大老闆啊。表哥不平衡地罵道:嚯,他們個個都腰纏萬貫,這幫豬日的。王軍笑笑,遺憾自己沒生在一個有錢有勢的家庭。王軍懊惱道:我要是有一個有權或有錢的爸爸就好了,可惜我伢老子是一頭瘟豬。
王軍第二天就打李國慶的叩機,要跟李國慶見面,他對李國慶說:我有一個裝修業務,現在的任務是畫圖紙。李國慶很高興,那段時間他的名字就像那個巴西球員貝貝託的堂弟弟樣,名叫“背得死”,之所以還有一口氣,是小堂客和高雅琴分別給他輸氧,不然他真的會化成一股煙消失在太空了。李國慶來了,來了就告誡王軍說:千萬莫讓廣鱉和宇鱉這兩個雜種插手,我的業務就是被他們挖走的。王軍在大學裡並沒好好讀書,那幾年他在西安的重點是玩,附帶應付考試,所學的東西當然吃不下這麼大一塊肥肉。王軍相信李國慶,深感李國慶的才華遠在他之上。他對李國慶說:那我們兩個人一起搞設計。李國慶點頭,說可以,我們要搞就一定要搞好。我看廣鱉和宇鱉他們搞的設計也就是那樣子,一點也不可怕。
兩人去了中華大酒店,這是王總在中華大酒店辦公。王總在他的辦公室裡打自動麻將,打五百元一炮。那都是些老闆,錢都用密碼箱裝著,身後都站著肌肉發達的保鏢。王總見敲門進來的是王軍,愣了下,但馬上想起來了,就扭頭對站在他身後的年輕人說:打電話叫老李鱉來。接著,他又埋下頭打麻將。老李鱉來了,王總你叫我?王總頭也不回地邊打麻將邊說:你去拿一套影印的圖紙給他。就聽見王總高興地尖叫道:青一色的小七對自摸,全中。王軍見王總這麼高興,便問:王總你這一把能進多少?王總哈哈一笑:四萬二。只見另外三個打牌的讓跟幫點鈔票,一張張地數著。老李鱉看一眼王軍和李國慶,說那我們走吧。王軍討好王總說:我們再看王總打一牌。王總又弄了個將將胡開杆杆上花,結果又進了好幾萬塊錢。兩人走出來,隨老李鱉步入另間房拿了套影印好的圈成一筒的建築施工圖,回去思謀設計方案去了。
李國慶也跑到新華書店搬來了很多裝修設計方面的書,整天翻看和研究,腦海裡那隻充滿靈感的蒼蠅就有了著落。嘴裡叼上一支菸,就開始畫起來。這天王軍在李國慶屋裡看李國慶畫圖,心裡暗暗佩服李國慶的才華非同一般,鬼聰明。他自己是學設計的,可是要他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