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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給她的事情,這事兒像一塊傷疤,一揭就痛。自從分手四個月,又言歸於好後,小宋不像過去那麼妖媚了,經常用一雙疑惑的目光審視他,只要他晚上回來晚了,她就拒絕他挨近她。她的生活很簡單,走進教室上課,面對的是一些天真可愛的學生們,那不會有故事發生,她的同事在她眼裡都是沒出息的貨色,她一個也瞧不起,所以她就很有精力管他的生活。我告訴你,你不要再欺騙我,她用懷疑的目光盯著楊廣,你們男人都是騷棍,吃著碗裡還要望著鍋裡的,我不准你晚上出去騷。楊廣感到很吃驚,還沒結婚呢,她的女霸權思想就露出端倪了。楊廣不太樂意她管他,說我是有事,不是去騷。她尖叫著說:藉口。男人都說自己有事,轉背就出去泡妞。這就是你們男人。他大驚,她說得沒錯,因為他就是這類人,馬宇和黃中林也屬於這類人,就連開口就談哲學,閉口也跟他們討論尼采是不是一個神經的臺灣鱉也瘸著一條腿去泡長沙妞。他們甚至都不敢想象當臺灣鱉泡的妞面對他那條機械零件相當複雜的不鏽鋼假腿時,會不會嚇暈過去。臺灣鱉有的是錢,這都是他在臺灣、韓國和新加坡賺的。他在那些地方都跟人合開了股份公司,那幾家公司每隔幾天就發傳真過來,將一週的營業報表發給他過目。臺灣鱉不在乎在大陸賺錢,但他很在乎在大陸泡妞,因為大陸的妞比起韓國妞和新加坡妞來說,既漂亮十倍,又便宜得他都感到好笑了。可惜我的身體不行,他坦率地說,不然的話——他說到這裡時羨慕地瞅他們一眼,我要是是你們這樣的年齡,那真是太快活了。他深思著,說我有一點弄不懂,尼采鱉那麼聰明,他居然沒結過婚,我懷疑尼采鱉連女人都沒日過。臺灣鱉受長沙人的影響,也說起了長沙話,他說的長沙話特別有味,讓他們感到好笑。黃中林說:那尼采鱉枉為一世男人了。臺灣鱉又提到了另一名哲學家,說康德鱉也沒結過婚。他感到不可思議地說:康德鱉一生一世把時間和生命看得很重要,不願意在女人身上花時間,我覺得他活得非常冤。
楊廣把從臺灣鱉嘴裡聽來的知識轉背告訴小宋說:你也不要把男人想得太壞了,好像只要你一轉揹我就去玩妹子了一樣。告訴你,像尼采和康德都沒碰過女人呢。小宋哈哈大笑,用她的粉指在他臉上狠狠地戳了下,我說你天真你又不服氣,有的男人是中性的,他們根本不需要女人,他們是同性戀分子。小宋用非常聰慧的眼睛瞧著他,說你未必是個同性戀?你是一個騷棍,所以我不准你晚上出去,要出去可以,不過我要跟著你一起出去。
小宋已經不相信他了。她有臆想症,一旦他離開她一個小時,她腦海裡就會出現他正在嫖妓的淫亂場面。這種場面折磨著她,讓她失眠,讓她半夜裡醒來後思緒萬千,手足無措,直到他出現在她眼裡為止。小宋是那種女人,既討厭跟他Zuo愛——覺得男女Zuo愛就跟畜生性茭沒什麼兩樣,又主動要跟他Zuo愛的女人。她怕她不跟他做,他轉背就跑去跟其他女人做。她的同事於聊天中對她說長沙到處都有雞,賓館、酒店、卡拉OK娛樂城和洗桑拿的地方及做按摩的場所都有,她們成群結隊,像蝴蝶樣在街上亂飛,碰見男人就撓首弄姿,丟媚眼等等。這讓小宋睡覺不著,她覺得假如有一個女人衝楊廣撓首弄姿,他會抑制不住地衝上去抱著那女人就搞。她毫不懷疑地說:會的會的,你肯定會的,因為你是根騷棍。楊廣說:怎麼可能?就是有女人想勾引我,我也會走開。她厲聲說:你以為你是誰?你是雷鋒嗎?只有雷鋒才會走開。楊廣說:你不曉得那句話嗎?一年遭蛇咬十年怕井繩。小宋尖聲說:你不要跟我說這些,我就是不相信你,誰叫你把性病傳給我?楊廣滿臉羞愧,感到自己假如是條蛇,就被她捏在七寸上了。假如他是在跟日本武士打鬥,他就被她一腳踢在陰囊上了。一切都是田妖鱉這個畜生造成的,假如不是田妖鱉在火車上多嘴多舌,包他們痛痛快快地玩女人,他也不會一下火車就急不及待地衝向那個骯髒的地方亂嫖。該千刀萬剮的是田妖鱉,真要把田妖鱉吊起來千刀萬剮。他求饒地衝小宋說:好了好了,不要老提那件事了。小宋說:我要說,我就是要說。她鄭重其事地宣佈:你把病都傳給我了,我連說都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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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像野獸 二七(1)
王軍被劉友斌和伢鱉趕出了大漢畫室,於是美好的生活變得有些窘迫了。從前他口袋裡裝著大把大把的人民幣,讓他有資格請這個吃飯聽歌請那個吃飯看電影,那是那些渴望考上美術大學的小年輕把錢掏出來當學費交給他的。現在他沒有了,原以為取之不竭用之不盡的來源,被他自己掐斷了。他只好縮在家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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