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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傾訴。他霍地起身,出門,直奔H中學。他想都他媽的不是人,現在這個世界連朋友都在欺騙,有什麼意思啊?還好,我還能立住。他為自己沒崩潰而安慰自己說。他走進H中學,還在老遠他就看見高雅琴的房間亮著燈,燈光從掛著綠窗簾的視窗透出來。一支銀笛吹出的低沉的《化蝶》在學校靜悄悄的操坪上飄揚。他站在夜空下,眼睛盯著那傳出銀笛聲的窗戶。他心潮有些起伏,第一次覺得銀笛吹出的歌曲特別動聽。他又聽見銀笛吹出的託塞利《小夜曲》:往日的愛情,已經永遠消失,幸福的回憶像夢一般留在我心裡……他在這支優美抒情的《小夜曲》中哭了,眼淚水嘩嘩地淌下來。他摘下眼鏡,揩乾淚水,大步奔上二樓,走向高雅琴的房間,敲了敲門。銀笛聲終斷了,穿著睡衣的高雅琴轉身來開門,是你?她瞪著他,莞爾一笑,你怎麼來啦?他有一向沒來,有一天她到他家,他告訴她他在搞裝修設計,沒時間。她咧開剛剛吹著銀笛因而上嘴唇上有個小圈印的嘴,再次高興地笑笑,坐呀。他沒坐,而是摟住她,說我早來了,在樓下聽你吹銀笛聽得入迷了。她說:你真壞。他捧起她姣好的臉蛋,在她吹銀笛的嘴上親了口,隨後緊緊地摟著她的腰,深情地把她放到床上……
我們像野獸 二四(2)
上午九點多鐘,他打小堂客的手機,小堂客關機,他又打小堂客店裡的電話,電話也沒人接。他打小堂客家裡的電話,仍然沒人接。他想可能小堂客打了一個通宵麻將,這會兒關了手機拔了電話線睡覺了。他放下電話,走回了高雅琴的房間。高雅琴上課去了,他躺在她床上看書,那是本愛情小說。他很疲倦,昨天晚上他跟高雅琴做完愛後說了很長時間話,後來高雅琴實在困了,睡了過去,他卻無法進入夢鄉,腦海裡一直就沸騰著讓他煩惱的事情。中午,高雅琴端來了飯菜,兩人像一對大學生樣坐在桌前吃著,他跟她回憶他第一次步入中央美院考試時的情景。高雅琴瞪著兩隻大大的眼睛聽著,他發現高雅琴很經看很漂亮,於是把她抱到床上又急不及待地做了次愛。高雅琴讚美他,說你是最行的。昨天晚上,兩人Zuo愛時,他曾問她,她的Chu女之身是在什麼時候失去的。高雅琴坦率地告訴他,她的Chu女之身是她十六歲時丟失的,而奪去她Chu女之身的是她父親的朋友,她應該叫那男人叔叔。他問她他是她的第幾個男人,高雅琴笑著回答他:第四個。第二個男人是她的高中同學,他們好了三年,之所以分手是他學壞了,吸毒。她回憶著說,第三個是我在大學裡時教我吹銀笛的老師,不過你不要嫉妒,我們只做了兩次愛。後來他還要跟我做,我不同意。你是我的第四個。李國慶不相信他是她的第四個,因為她不但很大方而且很配合,不像一個在這方面扭扭捏捏的女人。他試探她:不是第八個?高雅琴打了他肩膀一下,無聊,你當我是雞嗎?他嘿嘿嘿一笑,想起了小堂客,就說:有一個女人姓肖,說現在的年輕女性同十個男人睡過覺也純屬正常。高雅琴嘟起了嘴,除非你不要我了,否則我不會輕易跟別的男人上床。李國慶看著這個躺在他身下的女人,覺得她是那種適合做老婆的女人,他這麼一想便把Jing液射在她體內了。她發現他蔫了,說你真壞,我懷了孕怎麼辦?李國慶說:那我們就結婚。
李國慶由於昨晚沒睡好覺,結果一個午覺睡到下午六點多鐘,直到高雅琴用一根毛線捅他的鼻孔,他才醒。她說:吃飯了。她已把飯端到了床邊。他起身,她又把飯端到他手上。他非常感動,還覺得自己很幸福,他說:你是個好女人,我真的想娶你了。高雅琴覷他一眼,說你是個大懶蟲。他嘿嘿嘿笑著,等我賺了錢,我們就結婚。高雅琴說:好呀,我願意做你老婆。他快樂地吃著飯,覺得自己真的很快樂。吃過飯,兩人就在學校的林蔭道上散步、說話。七點多鐘,他的叩機響了,是小堂客的,他想等下再回,便繼續在學校裡散步。隔了會,叩機又響了,顯示的仍然是小堂客的手機號。他對高雅琴說他出去有點事就回來,便走出了學校。他拿起一家小商店櫃檯上的公用電話。小堂客說:你在哪裡?這時候才回話?他說:我在外面有事。你跟劉騷打了電話嗎?小堂客說:沒打,我不好說的。李國慶立即不悅了,說就這麼白白地便宜宇鱉和廣鱉他們?我不甘心。小堂客說:那你要我怎麼辦?要我打電話給劉騷讓劉騷不給他們業務?李國慶說:我正是這個意思。劉騷聽你的,他不是惟你的命是聽嗎?小堂客在電話那頭說:你不瞭解劉騷,劉騷這人最假了。我要跟他說這事,他就會向我提起我不願意做的事情。李國慶覺得小堂客把自己看得太高了,說你也不要把你看得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