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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啊。他可能給不了你期望的待遇,所以才會讓你這樣被動地成為他們的人。”小潔如是在電話中叮嚀。
葛薇再徵求遠在北京的師兄師姐,師兄的意思是,公司大一點才適合發揮,師姐的意見則是,畢竟你是轉行,如果工資在你接受範圍內,也可行。
葛薇只覺得腦子一片混亂,不敢問一直不支援自己來滬的老爸,只得打電話徵求老媽的意見,老媽的意見則是:“看薪水情況。”
可是,自己真的要在只有6個人的小公司麼?
為什麼離開北京來上海?這個決定承載了太多希冀與無奈,可是,這難道就是自己所希冀的麼?
摸一把後腦勺剛能紮起的小辮子,葛薇苦笑。那頭及腰的漆黑長髮曾竟吸引過多少目光,早在三個月之前就剪掉了,剩下不到肩膀的發,正如自己再也沒有多餘的青春。二十七週歲,且是週歲,再也沒有資本和時間去做錯誤的決定了。
葛薇想起某人的一句話: “我給你三個月的時間,我不管你去打雜還是當純文案,三個月後再來面試。”可是,他是讓自己放低姿態,卻沒有說讓自己進這種小公司啊。但是,自己只是被迫改行的門外漢,以後找到的工作,會比這家好麼?
葛薇一遍遍將手機的電話簿從下翻到上,再從上翻到下,期望能憑空生出某個專業人士的手機號。一種強烈想徵求他意見的衝動,確切說是想求助的必需之急,在葛薇的胸中漾開來。漾成一個強大的隔離見面,周遭的人講電話聲,地鐵報站聲,全然被隔斷在外。
葛薇打電話給博籟廣告公司的總機,無人接聽,憤憤捶著自己的大腿,想起白天沒有索要他的手機號,葛薇悔得她刺蝟一樣在凳子上移來移去,成功吸引來旁邊人的目光。
下地鐵換上公交之後,因為是始發站,葛薇有幸有座,刻意坐在窗邊,望著窗外的景象:ZARA的專賣店人頭攢動、來福士,復地。。。。。每一個景象,都和自己如同隔了一堵無形的牆,然而,葛薇知道,有一個人,對他來說,卻是如同一層窗紙。
可惜,沒有機會問他了。
,回到家,一進門,便聞到一股甜絲絲的香味和穀物的味道。
“你吃地瓜麼?”依舊光著膀子的青年手裡端著一個小塑膠盆,盆裡盛著大小一個個的紅薯,澱粉香和甜香熱氣蒸騰著。
“不吃!”
葛薇勉強一笑,拒絕著,卻忍不住盯著那紅薯多看了一眼。
——鬍子叔的廣告公司管飯,中午是白菜豆腐湯,涼拌黃瓜,晚飯有客戶,吃的是清炒白菜,清炒豆芽,西紅柿雞蛋清湯,六個人吃三盤菜,吃得葛薇扒了兩個精緻小碗的米飯,依舊飢腸轆轆。
“不吃餓死你!”青年哈哈大笑著。
葛薇隨手抓起一隻,燙手,薰衣草青年奪回,扔進盆裡,端著塑膠盆徑直走進葛薇的房間,一屁股坐在床上:“紅瓤地瓜,可甜了!我老家那邊產的!“說完,將葛薇波浪花似的被子往身後一推。
葛薇看一眼早上被自己弄得狗窩似的床,臉一紅:“能不能等我收拾下再進來?”
“這怕啥,“薰衣草青年將被子再往後一挪:“我們冬天的時候,去串門子,冷就直接坐人家炕上捂著被。”說完,從盆裡拿起一隻地瓜遞給葛薇:“燙,你放碗裡吃,可惜現在是夏天,沒有爐子,不然在自己家爐子上烤著吃,可香了。”
“你倒是蠻懷念家鄉生活的嘛。“
葛薇吹著熱氣,咬一口,果然糖分很高,甜絲絲的。
青年也抓起一隻大口開咬:“是啊,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我叫段峰。很好記的,段譽+喬峰。咿?怎麼你有心事?”
“我叫葛薇。”
葛薇放下手中的紅薯,從包裡摸出手機,暗笑自己,電話號碼怎麼可能自動生出。可是,不知為什麼,她竟心存幻想,想得她一遍遍固執著看螢幕。
正在這時候,手機意外來了一條簡訊,陌生號碼。
葛薇的心跳得像蕩了鞦韆。
“船長在XXX醫院D樓XXXXX號,葛薇姐記得下次上街別穿那麼短的裙子嘍。”第一時間翻閱,竟是這樣一條簡訊。
葛薇嗖地站起身。
“謝謝你的地瓜,我還有急事!”說完,葛薇抓起包,撒腿便往外跑。
“小米粥你喝麼?”段峰的聲音飄忽在身後。
打車,二十分鐘內趕到醫院門口,進入D座,這是葛薇來到上海第二次沒有迷路。
站在病房門口,葛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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