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3/4 頁)
插著一張扁扁的,看似撲克的東西,隨即身上又插了兩張,跌跌撞撞地撞到後面的小樹苗上,倒了下來。
邊上的那兩個傢伙還在東張西望的時候,到是身為大哥的這傢伙機警,立即躲到身後的一顆大樹後。這種行為本來是沒錯,可惜他躲錯了方向——破空的紙片緊接著飛了過來,直接就那麼插在他腦門上了。
“什麼人!”
“出來!鬼鬼祟祟的。”
剩下的兩個傢伙幾乎給嚇呆了,一邊叫喊著,臉上寫滿慌亂。回答他們的,則是數張撲向要害的撲克。只來得及胡亂發出幾槍掃射,身上就很不好看地插上了多個暗器,死得乾乾淨淨。
片刻,踩在鬆軟枝葉上發出的腳步聲才傳了過來。我張開眼睛,看著面前站著的紅髮男子。“嗯哼~?”這聲音很詭異,“你好嗎??”
狹長的眼眸,灰色的瞳孔,給人一種妖異的錯覺。事實上站在我面前的,是一個看起來英俊到神采飛揚的年輕男人。
西索在問我“你好嗎”。
雖然我很不想丟臉,但恕我回答不出“我很好”這幾個字眼。
“你還好吧?”西索蹲下來很認真地看著我,“如果你有事,我可是會很失望的喲。難得看見這麼稱心如意的物件呢~?”
他所說的物件,當然絕對不會是結婚的物件。
“和我打一場吧~?”他說微微笑著。
奇妙的是,我現在並不是恐懼也不是興奮,更沒有去想什麼該怎麼回答。我腦子裡冒出的第一個念頭是:我好像剛才殺掉了他的相好。
如果說要考慮,也應該是獵人考試的時候少了伊爾迷,奇牙就不用回家,抑或者是將來是老頭買兇來殺我,沒人打電話來喊停,非得拼出個你死我活(當然這未必會發生)。
這隻能說明一件事——同人荼毒孰可忍,孰不可忍。
我都不記得伊爾迷應該是長什麼樣子的了,居然還記得西伊配這種無聊東西。——這時候的西索大概和伊爾迷還沒有交集,即便有,將來也不再會有交集。
因為很不幸,我好像把伊爾迷殺掉了。
雖說人都是會死的,但看他們家的情況,爸爸活得那麼滋潤,爺爺活得那麼瀟灑,還有個太爺爺也活蹦亂跳的。如果伊爾迷活下去,大概能活到變成糟老頭子。
“你說呢?”我苦笑著,試著嘗試動動手。然而雖然手還是感覺得到存在,但就是無法挪動一分一毫。“打架的前提……應該是能爬起來吧?”
“那可糟糕呢。?”雖然嘴上說著糟糕,但表情可以點都不像是替我哀悼的樣子,“看樣子只有先把你送回去了。”
糟糕嗎?
我不知道。
楊老頭就是那樣散發著自己的氣,散發著散發著就那麼死掉了。我甚至還記得他口眼不閉的樣子。
流星街那個地方,理論上應該是沒有埋葬這個說法的。有同伴的多數會被挖個坑埋掉,但沒有同伴的話,就只能暴屍荒野——或是被堆積在垃圾上,或是被垃圾覆蓋著,漸漸地腐爛。
然而事實上,在很大一片範圍內,還是有人管理的。一般是將收集來的屍體堆在一起,專人負責燒掉。那個時候,沖天的大火會讓人誤以為流星街已經燃燒起來了。
「你還好吧?」那是年少時代的庫洛洛。
「米事米事。」我擺擺手,「楊老頭可不是什麼軟弱的人,臨死拖上我一個大概很得意吧。」
「唉。」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橙紅色的火光映著他的側臉。
他那個時候,想說什麼呢?是想著安慰我的詞彙,還是在想著什麼其它東西呢?
我一直都想問問他。
問他很多東西。
直到後來有一天,我在貪婪之島,找到了一張「給死者的往返信片」,用它給庫洛洛寫了一封信,上面也就那麼三個字的問候語——你好嗎?
一千張的死者往返信片,我揉掉了十幾張,才憋出這麼幾個字。
後來他很快給我回了信。
回信是這樣的。
「我挺好的。天天三頓飯管飽,就是投胎要排隊挺麻煩。像咱這樣的又沒關係又沒太大的功績——大家都是死人,也不見誰就一定得讓誰。據說有個傢伙上輩子殺了三千一百多人,恭恭敬敬就給請到大客戶室去了,特拉風,咱沒得比啊。
最近他們號稱計劃引進幾臺新式投胎機,據說處理時間可以縮短三分之一,但是預算不夠,又在那裡拖著。昨天倆國家剛打過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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