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第2/4 頁)
於揍敵客家太不夠看。今天白天對西索這戰也是如此,雖然小勝,但如果真拼命,還不知道鹿死誰手。
我一遲疑,傑諾已經拉進了距離,只能轉身迎上他的拳頭。老人家雖然老,拳頭實在是硬,擋了幾拳,也沒見力氣有所減少。一邊的席巴雖然紋絲不動站著,但氣勢始終很重,有點躍躍欲試的感覺。
我攥著匕首的手心微微有點出汗。
“嘖,這樣子下去搞不好真會死哩。”
“還有力氣講話啊……小鬼。”
八成力,幾乎已經是我敢用出的全部氣,再加強的話,可能還輪不到我幹掉對方,就輕飄飄飛走了。不過,這時候也只能賭賭看了,只是稍稍提一下力氣,不會那麼倒黴的吧?
這次是用盡十分力氣,向上一揮手,前臂與他的拳頭六十度相碰,忽然將他的手盪開,反手一匕首刺了過去。老頭顯然沒料到這一手,措不及放之下連忙迅速後退,但手臂上還是被匕首拉出一條血口。
“爸爸。”顯然是因為擔心父親,席巴瞬間躍到了近前。
“沒事。”
匕首上是淬毒的我知道,不過飛坦送我的時候就已經淬了劇毒,就連我自己也不太敢隨便拿出來玩。我當然也知道揍敵客家從小就要訓練抗毒,所以這毒最多也是給對方造成一點麻煩而已。而且看現在對方的表情,是不是麻煩還有待確認。
“爸爸。”席巴的聲音很低,“我來吧。”
席巴的拳頭迎面而來,我一晃身,接連躲過他的連續幾下攻擊。他的拳頭和傑諾的不同,威壓少,但來勢卻很猛。散發的念少了,但拳頭本身卻更為凝結。
頭一偏,席巴的拳頭打空,但第二拳卻又從下方捶向我的胸口。我身體偏開,不免重心右移,正好在他第二拳的正中位置。伸出右手迅速格擋開,他剛才落空的那隻手卻又再度轟了過來。
前幾拳只是試探,很明顯是有所控制。兩下過後,他的速度提升,我躲開他的攻擊也不再那麼遊刃有餘。一不留神,我手中的匕首就在胳膊的撞擊中被震落在地。
我微微一頓的工夫,席巴右手握拳,向我胸口重重襲來。我只來得及向左一偏,拳頭就擊中了我的右胸。幾乎是摧枯拉朽的勢頭,他的手穿透了我的肩窩。
痛得幾乎眼前發黑。
我怕痛。
是從瘦猴死掉的時候開始的。
少年蜷縮的身軀,不斷的痙攣。他抽搐著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一聲低過一聲的呻吟,冷汗浸溼了床褥。整整三天,他才斷了氣。
那時候我就在想,只要不讓我忍受這種痛苦,什麼我都可以不要。很可笑吧,所有的逃避,與其說是因為我怕死,不如說是我怕痛。
骨頭碎裂,整個手臂幾乎被硬生生地扯下來。一尺多長的,深可見骨的創口,從膝蓋延伸到大腿根。洞穿身體,汩汩往外冒血的洞。
我不知道我是怎樣在競技場活下來的。
或者說,在那個時候,活下來的已經不再是葉小歡了。
然而我並沒有可以哀求的物件——我不知道向誰訴說我的痛苦,不知道向誰祈禱,好讓我不那疼痛。每次的痛都伴隨著冰冷黑暗的夜晚,深入骨髓。
可是,那還不夠。
不夠。
我需要,更多的疼痛。
來把我變成一個惡魔。
這次輪到席巴愣了那麼一秒。
因為按照他的判斷,他就算用全力,都未必能洞穿我的身體。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我幾乎放棄了防禦。
我沒有用硬。
就在這短短一秒鐘,我的雙手一拉已經緊緊抓住了他的這隻手。念力從我的身軀中延展開來,像是水中的漣漪,又像是寺廟中的鐘聲。全力爆發。
瞬間爆發出的念刃四散無差別攻擊,使得四周的立柱轟然倒塌下來,而被念刃擦到的天花板和地板也被割裂開來,呈現一種沙漏的狀態,紛紛向下塌陷。
像是一場暴風雨。
持續了數分鐘的崩塌,把我們全都埋到了下面。
真他媽的痛。呸了兩聲,我從石板中爬了出來。傷口混合著石灰粉,樣子可以說是悲慘之極了。傑諾也從石頭堆中翻了出來,他距離比較遠,所以沒怎麼被波及,但傷灰頭土臉也好不到哪裡去。老頭瞪了我片刻,才動手把我近前的石板掀掉。
席巴身上的數十道傷口,多數都是深可見骨,尤其是被我抓住的那條手,軟軟的垂在一邊,鮮血淋漓。灰土下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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