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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綁那個十字的。不過她既然這樣說，我也不會去給她解釋什麼。

小姑娘把眼睛一轉，立即笑嘻嘻地說：“那我也叫東西過來和你們一起吃好啦。”

“我不喜歡人太多。”

“啊，巧了，我也不喜歡。”她回過頭去，對著保鏢們發了脾氣：“都是因為你們，所以我才交不到朋友的！我又不是囚犯，幹嗎總是跟著我？”

“但是老爺說了，現在世道不太平，要保護小姐的安全。”

“這是飯店，又不是外面。”她撇著嘴說，“我想和人單獨吃頓飯還不行嗎？”

跟在她身後的女人滿臉就是“因為這樣才不行”的表情，但終究還是向後退了一步。“那麼，小姐，我們就呆在外面了。有事請大聲叫我們。”

“放心，真要乾點什麼，我首先會堵住你們大小姐的嘴。”我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隨後“啪”地一聲重重把門關上。

“哈哈，惠子那張臉。”妮翁小姐笑著。

不是因為你有多貴重，而是因為你是他們的飯碗，砸破了就沒飯吃了。

人生是不可以比較的。

我不想拿那些保鏢的人生和你的人生比較，當然也不會拿我自己的人生和你去比較。年輕女孩子還能生氣，罵人或者耍性子的時候……應當是幸福著的吧。

“你應該叮囑他們不要在走廊上站著，會嚇到阿貓阿狗花花草草的。”我對她做了一個手勢，“進來吧。雖然不如你的房間豪華了。”

我訂的也是屬於套房一類，但比她的房間顯然要稍遜一籌。剛出流星街那陣到是住過各種超豪華的地方，後來也就漸漸淡了——住總統套房也不會多長一塊肉的。

花子馬上從床上站了起來。“阿姨。”

“叫我姐姐。”妮翁對被叫阿姨顯得和不習慣。

“可是，可是……”小丫頭顯得很為難的樣子，“那樣你也要叫爹地的呀。”

“……為什麼啊？”

小丫頭坐下來在床上用手指比劃起來。“這個是爹地。這個是媽咪。阿姨和媽咪是一樣的，因為阿姨會變成媽咪。這個是我，這個是姐姐。姐姐和我都要叫爹地。而且，不是阿姨就沒辦法變成媽咪呀。”

“……”

這邏輯倒是挺對的。

妮翁被她這樣一轟炸，一下子就懵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不是這樣的啦。雖然是姐姐，但是不是你爹地的女兒，就要叫叔叔，不可以叫爹地的啦。”

“那姐姐你叫我爹地叔叔好了。”花子一臉便宜你了的樣子。

搞半天我們都給一個小丫頭繞進去了。花子同學，我才二十幾歲，不想讓一個十幾歲的叫我叔叔。

“花子。”

“爹地。”

“少說兩句。”

“噢。”她很聽話地點點頭，一邊玩去了。

我從冰箱裡找了兩瓶灌裝咖啡，遞給她一罐。“罐裝的，馬馬虎虎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嗜上了咖啡這種東西。

“晚上會睡不著的。”

“不會，罐裝咖啡沒什麼用，純黑咖啡才有明顯效果。”我坐到落地窗前的茶几前。“愛麗絲死的時候，我大概三四天都沒合過眼。”

妮翁小姐帶著一臉同情的表情。其實她倒是會錯意了。沒閤眼不是因為傷心，而是為了殺人。雖說強暴簡的那個傢伙已經讓金一拳轟沒了，那個盜賊團也讓金抓了七七八八。但和這個盜賊團有密切聯絡的幕後主使卻不能放過。

頗有點你殺我一個，我殺你全家的味道。

很久很久以前楊老頭曾經說過我心狠手辣。我很不以為然。

我一向心都挺軟的，一衝動老犯錯誤。比起狼啊獅子啊什麼的，我更像條癩皮狗。

但現在狗瘋了。

狗瘋了的話，你就不能指望它不咬人了不是？

“阿妮斯姑姑後來想找你，但是一直沒找到。我聽她嘮叨了很久呢。”妮翁說。

“阿妮斯姑姑？”

“就是愛麗絲姐姐的母親。”

原來是那位繼母大人。

“找我做什麼？”

“什麼呀。”妮翁不滿地說，“想看看你有什麼她可幫得上忙的而已。因為她總覺得愛麗絲姐姐是因為姑父娶了她所以才離家出走的，所以覺得很對不起她。姑姑是個好人。”

姑姑是個好人。就算是黑社會殺人不眨眼的，也會有對人柔情萬種的一面。

怎麼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