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師傅。流星街雖然什麼都可以賣，但也不是人人都願意賣的——這點和世界上的任何其他地方都沒什麼不同。

要麼，扔掉庫洛洛逃跑？

他現在的水準和那個女人相比，能夠擋上數分鐘是沒問題，但十幾分鍾基本上就是死翹翹了。更況且這件跟我和庫洛洛完全沒關係——我們都是被牽連的。這時候我又順便詛咒了神棍好幾句。

除此之外，只有把楊老頭扔一邊，自己衝上去和庫洛洛一起對付那個女人了。大概可以多擋十幾分鍾。

——那還不如等待奇蹟發生更有效一點。

我剛剛想到這句話就聽見身上的楊老頭髮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吼叫。“住手，你這個瘋子女人！”

那女人置若罔聞，抓向庫洛洛的爪子更加凌厲。庫洛洛落在下風，孩子苦苦支撐。

可是這一瞬間我就覺得背上一輕，隨後就看見一道人影，那瘋子女人被擊飛了出去，飛了好長一段路，重重地撞在地上。正想要掙扎著起來，卻被那道人影又一腳踢飛出去。“咳！”她的身軀又被掃到另一側的垃圾堆上，然後猛然噴出一口血來。

我的眼珠都快掉了出來。這變化太過突然，我都來不及反應。因為那道人影居然是楊老頭本人。

儘管現在的楊老頭看起來大大不同。雖然我說不上來他有什麼不同——穿的衣服還是原來那套，亂糟糟的頭髮和滿臉的汙垢都沒什麼不同。如果非要形容，那就是一種氣質上的變化。

這老頭果然在扮豬吃老虎。我暗罵。

可是楊老頭卻把頭扭過來，對我說道：“臭小子，抗爺爺也不會扛，我腰都要被你弄斷了。他媽的！男人腰最重要啊！”

你都快入土了還管腰？

“你爺爺的！我又沒抗過人！”我對罵回去，“你不知道你自己多沉。”

“你以為我想啊。”楊老頭怒道，“要不是你肯好好練習，也不至於現在扛著我就逃跑啊？”

靠！你這死老頭，以為我願意嗎？我才十歲啊，你指望一個十歲的小孩幹什麼——這人腦子分明有問題嘛。

“那是我的錯嗎？！”我大怒，“也不知道是誰惹的麻煩。你這麼大本事，早點爬起來不就好了嗎？”

“我也不想的啊。”楊老頭蔫了下去，“這關乎我的身價性命。這下可好啦，老頭子連命都送出去了。”

我懶得理他，招呼庫洛洛下來幫他包紮傷口，他身上不少抓傷，顯得十分狼狽。

“臭小子，我是說真的啊！”楊老頭惱羞成怒地跳下來，一把抓住我衣領，“認真一點好不好？”

我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本想諷刺他幾句，可忽然感到他身上那種氣勢蓬勃的念力。用凝去看，老頭子身上散發出的念力簡直可以以恐怖來形容——就好象……好象被開啟精孔時候的樣子。

“你——你身上，這都是怎麼回事？”

楊老頭剛要回答，忽然兩道人影從遠處飛竄而來。走在前面的是席巴，在後面的則是神棍。兩個人身上都有血跡，但從動作來看，都是輕傷。他們的打法也算保守，大概是因為他們只是想阻止對方罷了，這仗就算打贏了也沒任何好處。

“席巴。”楊老頭開口了，不過不是對我。他的聲音沉著而冷靜，甚至帶有一絲殘酷的意味，“你小的時候受過重傷你還記得嗎？“

席巴微微思考了一下，回答道：“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楊老頭嘿嘿了兩聲，“那時候還是我找人把你救活了。”

“……”席巴沒說話，但也沒動手。但我估計並不是因為敘舊，而是因為他也察覺到了楊老頭的變化。

“我知道元老會那幾個傢伙不肯放過我……可是我卻沒想到揍敵客家居然會接下殺我的任務。”楊老頭的面色很不好看。

“因為他們開價很高。”席巴想了想，還是回答，“我父親不願意，但我覺得這筆生意可以做。”

“這次我要恭喜你了。”楊老頭的語調前所未有地冷，簡直就不是我所熟悉的那個老頭。慢慢地，他把目光轉向了我，“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你這臭小子說得對。人啊，有時候真是不能做得太絕。”

“……”

“飯不可以亂吃。”

這死老頭不知道又在說什麼。飯不可以亂吃……在流星街難道不是有什麼吃什麼的嗎？也沒見你對我給你的食物客氣半分。我隱隱約約感覺到不妙，可又說不上來那是什麼。

“誓也不可以亂髮。”他長長嘆了口氣，忽然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