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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也是無益,何不再等上一等?”默秋眼睛一亮,“小姐是在等她按捺不住?”墨書抿嘴,“小姐這就是放長線釣大魚了,只是不知那大魚是否上鉤?”默秋撫掌笑道:“小姐真真是那女中諸葛,若是男兒身,豈不是連天下也算計了去!”
沈紫言搖頭一笑,笑容中卻帶了些苦澀,若真是聰明如諸葛,上一世又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
半路上遇見了金姨娘,一身玫紅色遍地金小襖,見了沈紫言,笑容滿面的上來行禮,叫了聲:“三小姐。”伸手不打笑臉人,沈紫言現在縱然是對這些個姨娘們百般不耐,也耐著性子寒暄:“這是上哪兒去?”
金姨娘從袖中掏出一雙虎頭鞋來,“我給二少爺做了雙鞋子,正要請夫人過目。”沈紫言現在草木皆兵,不免將那鞋子多看了幾眼,只見鞋面上一直威風的老虎,栩栩如生,做工十分精細。
沈紫言笑著接過那鞋子,隱隱似有些幽香,仔細聞時,又似乎沒有了。心念一動,笑道:“姨娘可真是手巧,只是不巧,母親剛剛才歇下,怕是此時還未轉醒。”“剛剛才歇下?”金姨娘臉上笑意頓時散去,焦慮浮上面龐,“可是身子哪裡不適?”說著,又自言自語,“夫人如今是有身子的人了,可不能熬夜。”
這不過一晃神的工夫,她臉上的神情已變了幾變,令人不得不深思,沈紫言就長長的嘆了口氣,半真半假的嘆道:“也不知怎的,青鈺昨晚受到了驚嚇,到現在還未醒,著實叫人憂心,姨娘若是得閒,不妨多勸解勸解母親。”“哎呀!”金姨娘更是著急,“二少爺出什麼事了?”
昨夜沈紫言命人幾乎將內院查了個遍,鬧出那樣大的動靜,金姨娘不可能沒有耳聞,此刻卻又故作不知的問自己,事出反常即為妖,沈紫言心內隱隱有了感覺,淡淡笑道:“不過是受到驚嚇罷了。”說著,深深看了墨書一眼,“你陪著金姨娘去瞧瞧。”
墨書目光微轉,笑著應了。沈紫言知道墨書素來穩重,微微頷首,帶著默秋和隨風一徑回了院子,坐在窗前想了想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種種,不由一陣心煩意亂。現在幾乎可以斷定這事與姨娘脫不了干係,只是不知道是哪位姨娘,認真算起來,這兩位姨娘沒有一個是好相與的,著實令人鬧心。
沈紫言輕輕嘆了口氣,隨風已吩咐小丫鬟端著一碗燕窩粥進來,“小姐累了一夜,也吃些燕窩養養神。”見她這樣一說,沈紫言才覺腹中有些飢餓,將滿滿一大碗燕窩粥吃了個乾淨,又過了一盞茶的工夫,墨書回來了。
“可看出些什麼了?”沈紫言原本懨懨欲睡,見了墨書回來,才勉強打起精神。墨書替她揉捏著肩膀,低聲道:“旁的倒是沒有,只是想起小姐常說的紅梅似乎有些眼熟的話,方才又仔細看了看,小姐可覺得紅梅與金姨娘有幾分相似?”
沈紫言聞言,睡意消失得無影無蹤,想了想,道:“我怎麼沒想到這一茬,就是覺得眼熟,聽你這麼一說,倒真是有那麼幾分模樣兒。”默秋目光微閃,“小姐,您說會不會是金姨娘……”這話倒說到沈紫言心坎上去了,紅梅若與金姨娘模樣相似,該是有什麼親戚關係,只是沒有證據,也不好胡言亂語,落入旁人耳中,還只當她們母女容不下金姨娘,藉著青鈺被嚇一事擠兌金姨娘呢。
“說風就是雨的,這可怎麼著!”沈紫言笑著搖了搖頭,“總該拿捏住證據才是,這樣不明不白的說出去,算什麼呢!”默秋想了想,道:“要不我們派人盯著紅梅,看她會不會向金姨娘求情。”
墨書笑道:“還要你說,我方才便一刻不離的盯著金姨娘,也未見著什麼痕跡。”默秋臉色微紅,有些愧疚:“你和隨風姐姐都是極聰明的人,只有我笨手笨腳的。”“這是哪裡話。”沈紫言真誠的望著她,“要聰明伶俐的,闔府上下,不知凡幾,你盡心盡力服侍我這麼多年,這份忠心就無人比得上了。”
默秋更覺不好意思,捂著腮笑道:“這本是奴婢分內的事。”沈紫言微微一笑,思緒又飄到了那個雨夜,衙役團團圍住了慈濟寺,這三個丫鬟本是閨閣中的弱質女流,甚少見外男,為了自己不惜拋頭露面,與那官兵扭成一團,只為了送自己出去,明知是螳臂當車,卻還是不顧一切……
想到此處,沈紫言心口一熱,眼眶微溼。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這闔府上下,放眼望去,也只有這三人對自己最是忠心不二了。沈紫言含笑望著默秋,道:“分內之事,用心做了,也是本事。”
話音剛落,便見姨娘院子裡的一個小丫頭急匆匆進來,道:“小姐,方才紅梅姐派了小丫頭去找燕姨娘了。”“燕姨娘?”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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