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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收成都不錯,在西面雖有不少田莊,可那裡土地不好,也只能種些花生罷了。”
“都賣了吧。”福王妃回答的很爽朗,“也趁著這機會,好好整整陳年舊賬,將那些沒有什麼收益的田莊,也都賣了,若是還有那不錯的莊子,也花錢盤下來。還有繡坊,油坊,商鋪這些,也都好好盤點盤點……”
福王妃在金陵這些年,積下了不少資產。林媽媽默默聽著,忍不住問:“王妃,您這是要……”福王妃眉梢微挑,端著茶盞,淡淡說道:“我也漸漸上了年紀,是時候放手了……”
“您……”林媽媽目瞪口呆,“您還是精力正好的時候……”福王妃笑著搖頭,“立世子的摺子,王爺已經呈上去了,用不了多久,瑾兒就是我們府上的世子了。到時候我收下的東西,自然是要全部交給他,瑾兒是聰明人,自然知道如何處置。紫言雖然年輕,可也行事穩妥,日後身為宗婦,遲早也要擔此大任。”這樣說來,福王妃是打算將內院大權,全部交給沈紫言了。
內院權力交接,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只是林媽媽沒有想到,福王妃這麼早就要交付大權了。從前一直以為是大夫人挑起擔子,悉心培養,想不到事到如今,這擔子竟會落在福王妃唯一親自挑選的兒媳身上。
真真是天意弄人。
福王妃想著,心裡也是感慨萬分,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也不知是不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好像從一開始就是註定的一般。瑾兒長到十五歲,一直不肯鬆口娶妻,偏偏在慈濟寺遇見了紫言,又偏偏一眼就看中了,她嫁進門來,又偏偏得了瑾兒的喜歡,這金陵城變了不知多少,那小倆口卻還是從從容容,這日子不知道多讓人稱羨……”
林媽媽忙陪笑道:“那也是您一開始眼光好,萬里挑一,就看中了三夫人,不然,哪裡來的今日?”福王妃笑了笑,嘆道:“今時不比往日,一年又一年,我也漸漸精力不濟,出了這些事情,我已經心力交瘁,也想有個人能分擔分擔。等到紫言生產後,過上半年,我便將慢慢將這後院的事物,交與她打理吧。”林媽媽嘆了一口氣,不再多說。
福王妃微微一笑,“說起來也真是巧合,我記得當初墨書和你家侄兒的親事,還是我說起的。看著樣子,墨書多半就是紫言屋子裡的管事媽媽了,你侄兒日後也得了恩典,放出去做個掌櫃,也算是光耀了。”
林媽媽連連自謙了一番,笑著嗔道:“您如何就篤定,這墨書定然會做了管事媽媽呢?”福王妃抿著嘴笑,過了片刻,才說道:“我瞧著墨書倒有你年輕時候的幾分風采……”林媽媽掌不住笑了,“您可真是折殺奴婢了。”福王妃笑著搖頭,端了茶盞。
姚非魚卻是尋著由頭,不住的和沈紫言搭訕。初時沈紫言還能應答上幾句,漸漸就露出了幾分不耐之色。沈紫言身邊的人,從來不曾有誰,這樣絮絮叨叨的。她本就是喜好清淨之人,而杜懷瑾也是不喜人多言,是以這院子裡,人人都學會了慎言慎行,多說少做。
姚非魚似乎渾然不覺,猶自滔滔不絕的說著些客套話,過了片刻,突然神色一黯,說道:“我小時候,家徒四壁,父母沒有活路了,就將我送給了親戚家養活……”這可真是自揭傷疤。可是沈紫言對於她的過去,沒有半點興趣。
姚非魚眼眶微紅,楚楚可憐的說道:“夫人出身大戶人家,想來是沒有經歷過這種生活……”沈紫言揉了揉眉心,胡亂嗯了一聲。姚非魚眼裡已有了盈盈水光,“那時候只求有一口飯吃,便別無所求了。”
沈紫言實在有些費解,她長篇大論的在自己面前哭艱難,難道是指望自己生出一番側隱之心?可是先暫且不說她的話真真假假,根本無法叫人信服。就是她的過去屬實,那也的確是可憐,可這並不能成為接納她的理由。
從她進府開始,就被刻上了大皇子的烙印,這一點,沈紫言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忘記的。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尤其是現如今和大皇子的關係如此敏感,一不小心,可能就被反咬一一口。
“夫人,少爺回來了!”沈紫言正依依呀呀的敷衍著,就聽見外間小丫鬟來報。
話音剛落,杜懷瑾已大步走了進來,衣帶飄揚,帶著幾分風風火火,見了沈紫言,眼中一亮,“紫言,我跟你說……”話未說完,被沈紫言一聲咳嗽打斷,“才將將回府,也乏了吧。”說著,便欲起身斟茶,卻被杜懷瑾按住了肩膀,“別亂動,我來。”一句話的功夫,杜懷瑾順手拿了案几上的茶盅,斟了兩盞茶,一盞端在了手心,另一盞就信手推給了沈紫言,用手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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