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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中大師,屢屢的畫作,卻也拿得出手。也不知今兒個是發了什麼瘋,好生生的小狗被畫成了這般。
杜子寧見著她不明,就伸出手指在紙上指指點點,“孃親,你看,這是小狗的頭,這是眼睛,這是鼻子,這是皮毛,這是腿……”沈紫言順著他的手指,好容易才能看出兩三點端倪來,無力的點頭,“還行……”
“是吧!”兄妹兩個很是高興的樣子,崇拜之情溢於言表,“爹爹真厲害!”就這麼一團黑墨……
沈紫言只覺得納悶得緊,上上下下,細細看了好幾眼,總覺得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當然,如果亂七八糟也是是特別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暗中趁著倆孩子正賞畫的當口,狠狠瞪了杜懷瑾一眼。杜懷瑾笑盈盈的仰頭看她,“你可別嚇著倆孩子……”沈紫言揉了揉眉心,正欲在一旁坐下,就見杜曉月從椅子上滑了下來,上前來拉住她,“孃親,你也畫畫給我們看看。”
有杜懷瑾這樣的榜樣在眼前,沈紫言這後來者根本不知該從何下手。難不成要學著杜懷瑾,不管什麼,都點幾團墨團?
沈紫言暗自哀嚎了一聲,撫摸著手,眉頭微蹙,“孃親手有些痠軟,怕是畫不成了……”杜子寧驚了一跳,立刻就露出了關切之色,“要不要宣太醫給娘看看?”一抬頭,就見杜懷瑾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沈紫言只當做沒有看見一樣,活動著手腕,笑道:“休息幾日就沒事了。”杜子寧卻不大放心,小心翼翼的託著沈紫言的雙手,看來看去,只是看不出什麼貓膩來。杜曉月就湊了過來,屁股一撅,將杜子寧擠到了一旁,“孃親,我給你揉揉!”
看著這倆孩子忙上忙下的,沈紫言只得硬著頭皮伸著手,任由他們擺弄。
杜懷瑾在一旁笑呵呵的,作壁上觀。直到接觸到沈紫言不時掃過來的如刀子般的目光,才慢悠悠站了起來,“你們孃親也說了,休息幾日就好了,不要大驚小怪的。”倆孩子素來對杜懷瑾的話言聽必從,也就依言鬆開了手,眼巴巴的看著她,“孃親,還痛不痛?”
沈紫言心裡頓時生出了一股罪惡感,垂下頭,低聲說道:“不痛了。”杜懷瑾又輕飄飄的加了一句:“你們孃親也不過是偶有不適罷了,通常時候都無恙……”好在孩子年紀小,聽不出言外之意。
可沈紫言仍舊是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杜懷瑾已招呼兩位媽媽領著孩子們下去歇息了。
待到屋子裡平靜下來,才在她身邊坐下,聲音裡帶著隱忍的笑意,“現在知道輕重了吧?孩子雖小,可也不能騙他們……”沈紫言立刻就轉過身來,反駁道:“你畫的那哪是狗!”杜懷瑾卻理直氣壯的回瞪著她,“我這還不是畫著子寧眼中的狗……”
杜懷瑾出乎意料的沒有取笑。
等了片刻,也不見他應聲,隱隱覺得有些奇怪,側過臉看他,“怎麼了?”“不怎麼。”杜懷瑾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就是覺得紫言著惱的模樣也很好看。”沈紫言呸了一聲,心裡的怒氣一點點消散開去。
卻說西晨風那廂裡手腳倒是靈便,又有許熙這軍師在一旁出主意,事情辦得格外順利。
三日後,杜懷瑾看著手中的信鴿,微微一笑。
沈紫言很快就得知了訊息,彼時她正坐在涼亭中看著杜懷瑾和杜子寧父子二人同聲同氣的練劍。杜子寧眼角掛著杜懷瑾,一招一式,都刻意模仿,倒也有八九成相似。“大太太要和蔣家結親?”沈紫言不動聲色的揮了揮手,令亭子裡眾人退下去。
墨書恭順的回道:“千真萬確,聽說大太太心急,蔣家那邊也是拖不得了,就將婚期定在了兩個月之後。”沈紫言深感錯愕,蔣家這些年雖然漸漸敗落,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到底還有有空架子在那裡,怎麼也和大太太一般,如此心急?
眼前的花叢中,父子二人,一大一小,皆為一身天青色衣袍,隨風微微揚起。
沈紫言瞥著杜懷瑾,若有所思。
墨書就趁機問:“小姐,您看我們該送什麼賀禮好?”“賀禮?”沈紫言淡淡的笑,“全金陵城都知道,我的賀禮,好早以前就同月如一道,給了大夫人了。”墨書就想起了從前沈佩春被婆家休棄回家時,沈紫言去探望的情形,抿著嘴直笑,“也是,賀禮小姐是送過了。”
再望過去時,杜懷瑾已收了劍,牽著杜子寧慢悠悠踱到了亭子裡,自己斟了一盞茶,一飲而盡,見她笑得促狹,不由問:“有什麼巧宗兒?”沈紫言若有所指的瞅著他,“我那四堂姐要嫁入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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