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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在絕神嶺,他突被我正道圍攻,他的朋友為護他而慘死我正道萬劍之下,我明知他人冤屈之極,明知他痛不欲生被迫反抗,可是我仍念及正道之情,顧及諸位的正派之顏,不忍見我輩之人盡毀其中,故我背棄朋友情義,舍他往日救我之恩,綁他摯愛逼他就範,我心之懊苦,幾人能知?齷心之淚,幾人又能體會?”
俱聲淚下,曾書書帶著眼角滑落的眼淚,望著一群默不作聲的掌門。
“他被困在封魔臺上,天下漫罵,無數譏諷仇恨歸於他一人身上,日日受苦,他怎能無過?可是他又有何大錯?他之淪陷苦難之中,皆由我而起,舊日記憶心頭,我又怎能無情?我之心中日日譴責,愧疚之心日日折磨,不忍見他,恐我有淚不敢談,不能訴說,因我之情不可憫。”
沉靜的玉清殿上,只有曾書書一個人,在裡面大聲的叫著。
“今日,又聞他愛護之人深陷淋漓,急躁憤怒之心,同能體會。我又怎能忍住朋友疾苦無助之時,而不加以援手?他日我為正道而背棄了他,今日我同願為了他,願受正道同門指責,願受任何正義刑法,只願為他求得脫身解鎖,還他一時自由之身!”
“同為還他一個義字。”
玉清殿上,一片肅靜
靜靜的,被曾書書的這個‘義,字,所感觸心間。
是啊,那個人沒有大錯。他也沒有大錯。
錯的,只是這個祖制所流傳下來的世道。
許久之後,一個聲音輕輕的叫道:“若他不回,怎麼辦?”
“我願,自刎在這玉清殿上,以性命向各位掌門,償還罪過。”曾書書跪例在眾人面前,誠心的跪例在地,把頭壓在地上。
這樣用命,抵押押著對他的信任。
曾書書身後的楊焰心四人,野狗道人瞪大了雙眼,楊焰心吸著滿口的涼風,小環緊緊的抓著金瓶兒,金瓶兒則完全認真的直視著曾書書的身影,他們都變得啞口無言。
此事若是換到了他們身上,這都不是他們敢賭的事情。
“以你一人,怎麼償還正道千百人的性命?”有個掌門道了一句。
“若是不回,我這個天下正道之首的位置,也一併讓了出去,如何?”蕭逸才猛然站了起來,話一出口,全場之中馬上再次變得鴉雀無聲。
“我不相信那個人,但是我相信曾師弟。他是我青雲門的首座。”
………【第七章 救人】………
青雲山,一處閒臺,名作靜若臺。
山下的風雲鼓動,濃雲復轉,比平日的流轉速度快了許多,已然發生了很多變化0
正道派出的弟子,在大群妖眾的攻擊下,連大妖都沒有見到一個,就全部潰散,無數門派被滅,各路慘烈敗回的正道人士,夾著一身狼狽,這幾日紛紛趕來了青雲門,寄望這個平定了好幾次浩劫,被稱為正道之首的門派,能如以前一樣,可以鎮壓住妖群。
可是面對一場誅魔之役就死傷過半的正道,還有比以往幾次都更加兇猛的妖群,人人心中也只是寄望罷了。
今曰又得到訊息,妖群已經臨近了青雲山附近。
一場人妖大戰,即將在青雲山上開啟。
現在的青雲門掌門蕭逸才,坐掌天下完全是一言九鼎,正道各派完全依附,誰也不敢惹惱了他,以免在隨之即來的大戰之中,自己先亂了方寸。
就是放走血魔此事,正道眾人也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很奇怪,掌門怎麼會幫助小凡?”身著一身素衣的田靈兒,與齊昊站在一起,滿口的驚訝。
“權宜之計。”齊昊面色憂沉,淡淡的說道:“只是為了穩住他罷了。”
田靈兒一副不明白的樣子,轉身望著齊昊,又道:“我聽說,在曾師兄放走小凡的時候,掌門就故意拉住了那些掌門,好像就是默許了這件事情。若只是穩住小凡,何必又要放走他?把小凡永遠封印起來,不是更好。”
齊昊靜了一下,目光遠眺,望著天際浮雲,輕輕道:“你說,封印能不能困住他?”
神色一呆,田靈兒頓住了。
“在眾人忙於爭論,怎樣才能殺死他的時候,掌門及一些人就有了預感,他能脫開封印,只是還沒有開啟罷了。”齊昊抬起手,沉聲又道:“所以放他走,和他自己掙脫封印,結果很不一樣。”
田靈兒恍然大悟道:“掌門在畏懼他的力量。”
齊昊轉過身去,走動了兩步,又道:“他的力量,強大到超過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