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頁)
友借男人麼?
看來這裡與大周差不多。除了正夫以外,那些不被妻主寵愛的男人和沒有名分的男人,都有可能會被妻主出借,或者用來服侍朋友招待賓客。
他如果僥倖能夠被妻主留下,會否也要淪為那種下場呢?他見過那些容貌普通不再年少的男人被妻主安排去服侍客人,他們的姿色自然不能讓客人滿意,於是往往要承受客人的粗暴和各種殘酷的凌虐發洩。
他也許很適合這樣的工作呢。
妻主大人沒有給他衣物遮羞,將他關在這個看起來還算乾淨整潔的房間裡,在沒有將他拋棄之前,會否先物盡其用,讓他充當招待客人的器具呢?
不該有的羞恥和委屈,充斥在他本來已經痛得窒息的胸口,如豁開傷口的鈍器一般,毫不留情狠狠翻滾攪動。
冰焰的意識漸漸模糊。
“你想哪裡去了?”付芷蘭羞憤地錘牆,又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可能會影響到隔壁客房的表弟,於是迅速收斂暴力衝動,壓低聲音解釋道,“我這裡有個暫時不能去醫院的病人,想請你老公帶著外傷醫療工具過來看看。他方便麼?如果實在不行,我再想別的辦法。”
“啊,原來是這樣。我懺悔,小蘭啊,你太容易讓人想歪了。”秋素一語雙關,忙不迭道歉,“不過今天晚上是他與愛人的甜蜜約會時間,我幫你預約,他最快也要等明天白天才能有空。”
“沒事,能來就好,十分感謝。”付芷蘭暗中咬牙切齒,表面上言語客氣周到。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秋素答應的爽快,又得寸進尺道,“需不需要我現在就過去找你?其實小傷小病我也會治療的。”
付芷蘭聯想到秋素的性向和奇怪愛好,回憶起當年被她威逼利誘拍的各種非常態照片,不禁委婉地拒絕道:“啊,天不早夜已深,大家繼續睡覺吧。不好意思打擾了。”
也許是習慣了早起勞作,冰焰昏迷的時間並不長,他估計著外邊已經是清晨。通常這個時辰,他要做的活是去為宮中各個殿堂的水缸添水,這些做完了就去廚房幫忙。可是妻主的房子裡,只要開啟機關,水就能自己流出來。廚房中那些神奇的器具他也不會用,他能做的事情太少了。
怪不得妻主的表弟嫌棄他,想讓妻主將他送走。
怪不得妻主不願留下他,不僅僅是因為昨晚他的大膽冒犯,可能也因為他蠢笨無用。
清醒過來,他不得不再次面對那個痛苦的問題。
他該怎麼做,才能繼續留下來?
沒有刑責虐打,沒有被鎖鏈懸吊懲戒,他蜷縮了一夜沒有大動作,身上的傷口想必已經被血凝住。他用手觸控肩頭和後背,摸到紅腫是難免,手臂上也有青紫淤痕,額頭的溫度依然居高不下。諸多不適再加上飢餓,他感覺頭昏沉沉的。最糟糕是右肩只要動一動就劇痛難忍,難道是皮肉反覆撕裂,筋骨又因著踢打拖拽受損了麼?
這種狀態很不好,若此時,妻主吩咐他做事,他右臂動作困難,會否被嫌棄呢?他以前不是這樣嬌氣無用的,比現在更重的責罰之後,只要睡一覺就能緩過來的。
他突然想起國師大人教他的道理,傷口裡面殘存血汙不及時處理,會化膿會發燒,會很難癒合。所以那些已經凝住的傷口,最好還是應該清洗乾淨,否則他的體力很難迅速恢復。冰焰咬牙,爬起來,跪行到洗手池邊。
傭人房非常狹小,從他剛剛蜷縮躺著的地方到洗手池,不過是一兩步。可是這樣的移動,讓他越發意識到頭暈的厲害,額頭的溫度真的很高。他生病了麼?怎麼可以在這種時候生病呢?
在大周,生病的男人若是年輕,還能得主人家的寬容,允許休養幾日。若是年老力衰,養幾日還不見起色的,定然會被趕出家門。他不止一次看到大街上流浪的病弱男人,除非是正夫,一般男人上了年紀的唯一歸宿就是流落街頭自生自滅。
他還年輕,自從習武后很少生病,最多是因為刑傷反覆或者習武受了內傷,那也只需忍耐幾日不用醫藥他也會緩過來的。沒錯,他一定會好的,他不能讓妻主知道他生病了,那樣他留下的機會將更少的。
對,用冷水沖洗,能夠消腫;將傷口裡的血漬挖出來,反覆衝乾淨,就不會化膿。他現在發燒,也許是因為前幾日的傷口沒有洗化膿的緣故。一定是這樣的。
冰焰慌亂地開啟水龍頭,先是將頭都探過去,讓冷水澆透黑髮,再一捧一捧想辦法弄到脊背上,但凡雙手可以夠到的傷口,都清洗乾淨。
水很涼,越洗越冷。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