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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軟語地祈求饒恕。那麼,不會有人懷疑她怎麼能輕易地殺了兩大高手,只以為兩人護她心切,所以才沒有防備地遭了暗算。而且,所以的追究也會因為流庭的死而告一段落,因為所有人只會認為這個女人不過是求了自保。人在極度緊張的狀態下做的事是沒有人可以揣摩的。
但是,她揚起了手,然後又放回去。面上始終無一絲情緒波動。
第66章:第十一章 鋃鐺入獄(二)
諾聞向後靠了靠,正好把扶蘇整個護在了面前。只上這時的面色有些凝重,看張遲時隱約帶了殺氣。
扶蘇微微一愣。諾聞這樣的舉動,莫不是……她霍然抬眸望去,正好看到流庭向前走去。
他走得很平穩,每一步向前,前面的人卻都不自覺地退了一退。明明對面一片森然的刀光,卻反而是這個手無寸鐵的人淡淡哂笑、不置可否。他似是懶洋洋地抬了抬眸,聲色輕輕一調:“張大人不是要拿在下歸案嗎?還等什麼?”
雲淡風輕的一句話。
張遲彷彿有些不敢置信,愣了半晌,才語調一高,喊道:“來人,請流庭公子到廷尉衙門一敘。”
當即上來幾個侍衛,在流庭身上套了條粗後的鎖鏈。他們的動作有些顫抖,好半天才將鏈子掛上,上鎖的時候那人手一顫,險些就把鎖掉落在了地上。
流庭譏誚地看了他們一眼,彷彿全身被束縛的狼狽完全與他無關,即使鎖鏈劃過時在他的手臂上落了道狹長的口子,他也只是微微蹙了蹙眉。然後,他緩然抬頭,彷彿沒有看到場中的兩人,只是自己轉頭離去。
房中的侍衛隨之撤去,潮水般漏出,漸無聲息。
屋內很靜。
為什麼?為什麼……扶蘇向後不由一退,一踉蹌下用手撐住了身子。為什麼這個人可以這樣平靜地叫人帶走?他不是應該反抗的麼?他不是應該奪路而逃的麼?他不是應該叫那些輕視他的人血流當場的麼?但是……為什麼他可以這樣沒有一絲掙扎地任那些人架了他?這個人,根本從來沒有過這種侮辱的吧……
“好了。沒事了。”諾聞的視線透過窗欞看著外面漸漸退去的火光,安慰著扶蘇,注意卻完全沒有落在她的身上。眉心微微蹙著,似乎有些擔心。
“為什麼?”
聽到無來由的一句,諾聞一時愣然,卻見扶蘇清素的面上隱約幾分蒼白,她似乎在竭力控制什麼,似乎想要吶喊,卻只有握著桌壁的手微微顫抖。他有些不忍地別開了視線,輕聲道:“你無事就好。”
也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但扶蘇聽懂了。
那個人原來是在乎她的,雖然他不願意承認。
但是,他在乎她,那麼,她呢?
第67章:第十一章 鋃鐺入獄(三)
輕輕咬了咬唇,她似乎反而冷靜了下來。走到窗邊,陸續遠去的火光映上了她的面,時隱時現,反而有些飄無。漸漸離開視線的暗紅,彷彿依舊留下了方才鏈條拖地時的叮然。明眼人知道的,忤逆了皇帝的意思,又得罪了丞相,那個人面對的將會是什麼。但是,他卻還可以是這樣泰然的神色。
如果剛才他殺了張遲,那麼是他活、她死;但是現在他束手就擒,是她活、他辱。
那襲長衣的餘影雖然不如往昔的翩然,卻依舊挺立地落了一片滿目的荒涼。
不只是血和傷可以概括他的這次入獄的。
“諾聞,我們要救他。”扶蘇轉回視線時,眸中已是一片無喜無怒的平波,直視上諾聞的眼,淡聲道,“不論如何。”
這是一種命令的語氣。毋庸置疑。
她已經有些氣急敗壞,根本沒有考慮到自己現在是青樓中的一個小小妓女,淡淡的聲色,卻有些疏遠和威懾,隱約連周圍的氣流也為之一凝。
她是扶蘇。只是蓬萊樓的扶蘇。
諾聞的眸間有輕輕的觸動,半晌,微微一嘆:“丞相的勢力,並不是這麼容易對抗的。”
“如果是白言呢?”
“什麼?”
扶蘇對上他的詫異,嘴角微微一抹弧度:“如果是富甲天下的白言,如果是玉瓷閣,又如何呢?”
諾聞神色一頓,搖頭道:“不可能的。白言不會幫流庭的。”
“他們之間……有過節是不是?”
“是……”
“因由?”
諾聞看著扶蘇的神色,有些無奈道:“當初,流庭也不過是個風流公子。誰也不會想到玉瓷閣的白三小姐會義無反顧地愛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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