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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竹還會是誰?扶蘇頓時眼睛一亮,勉起一抹笑道:“修竹小弟弟,今晚就是魁鬥了,你是不是來給我加油的呢?”
“誰要給你加油。”一句“小弟弟”叫得修竹面上頓時又冷了幾分,哼聲道,“少爺讓我找你過去。”
“白言叫我過去?真的?”扶蘇有幾分受寵若驚。他終於肯放過他自己了?他終於肯原諒她了?她將琴往旁邊一堆,催促道:“那還不快帶我去?”
那可是千金難買的名貴古琴啊……修竹在她一丟之下險些叫出聲,嘴角抽了抽,才硬是又讓自己鎮定了下來:“跟我來吧。”
扶蘇頓時沒了絲毫唉聲嘆氣的神色,滿臉心滿意足地跟了上去。
第106章:第十八章 魁鬥夢亂(二)
兩人走進房中時,白言只是依舊翻看著賬本,彷彿絲毫沒有察覺。修竹退到了一邊沒有說話,只留下扶蘇一人孤零零地站在房間中央。她看著白言的神色,琢磨不透他的意思,只能耐心地等著他自己“反應”過來。說到底,畢竟理虧的人是她。
不能說她對流庭的許諾抱有多大的期望,她早已經不是那種單純地以為只要別人答應的事都會得到視線的人了。她只是小心翼翼地維護了最後的一個機會,給她自己的,也是給流庭的。上次嗣音的到來讓她又發現了很多東西,她漸漸知道,不論兩個人離得多近,如果心是遠的,倒不如不見……
所以她只是再賭一次。只是那時候忘了,自己的賭注或許會傷害到另一個男人。
扶蘇安靜了下來,看著白言,等著他抬頭看她。
時間一時停滯,風淡淡地輾轉在耳邊。有些迷離了思緒。
終於,白言放下了手中的筆,看向了她。眼裡的神色是叫人無法琢磨的平靜,扶蘇的心卻莫名地一跳,然後她聽到白言說:“我會把東西還給他。”
很直接的話。會把東西還給流庭。扶蘇卻莫名感到難過,面上的雲淡風輕,她問:“條件呢?”
“對你,我沒有條件。”白言聲音平靜,“不需要你做任何的事,至於流庭我已經派人去通知了,等到魁鬥結束的時候,我會告訴他我想要的。”
她知道再問也已經問不出什麼了。扶蘇轉而一笑,道:“謝謝。”
謝謝?白言的心間不由一澀。他不會提出所謂的讓流庭去死的條件,她知道了,所以沒有繼續問。這個女人這樣輕易地看透他的心,究竟是好還是不好呢?今晚。或許她會恨他,恨他對流庭的那個要求。也可能——她會終於開始恨流庭那個男人了。
但是……傷害她,真的是他想要的嗎?
雖然今晚他會讓流庭自己做決定,但是他幾乎可以遇見那個男人會做出的選擇。
可是他已經沒有退路了。他可以放下姐姐的仇,他可以讓自己變得卑鄙,只是因為放不下一個女人。從小,在家勢顯赫的白家,他不過是家中人的一個恥辱。他是一個殘廢,不應當存在於白家的汙點,但是,他靠自己的手段從所以鄙夷的目光中爬到了現在的位置,他叫所有侮辱過他的人得到了應有的報應。他一直以為自己此生註定孤獨,以為唯一給他溫暖的白萱已經死了,以為自己的心早已冷比寒冰。但是獨獨和這個女人在一起的時候,那顆心才似乎漸漸地復甦了跳動。
白言沒有應扶蘇的那聲謝,只是又垂下了頭看著閣中的賬目,耳邊落了女子漸漸遠去的步聲,然後從園子中依稀揚起了琴音。
不是沒有覺察到之前她琴聲中的心不在焉,只是不想理會。筆下依舊沒有停,直到扶蘇已經先坐馬車離開,直到落日時分,他才將筆擱置,命修竹備了馬車也朝了城外西郊竹林舉行魁斗的摘月臺去。
第107章:第十八章 魁鬥夢亂(三)
幾乎全城的百姓都爭相來看次的魁鬥,摘星臺周圍,放眼的人海人山。
臺後山莊的廳堂內,充滿著濃烈地脂粉味。旁邊的女子個個濃妝豔抹地施著粉黛,只有那窗欞的旁邊懶懶地靠了一人,一襲白縵輕衣,略挑了柳眉,就什麼都沒有再裝扮了。青絲垂肩而下,未戴分毫的首飾,倒是落得一身利落。
其實這是她在蓬萊的時候最喜歡的裝束。好吧……她承認。蓬萊裡的仙個個喜歡穿白衣,個個自戀得緊。不過……她回頭看看了那盒子中豔紅的脂粉,眉心一皺。算了吧,那種東西每次用都叫她被那氣味嗆得難受,不是必要,能免則免。
外面掌聲雷動,她倒似懶得搭理了。根據先前抽取的號碼,一個個姑娘都會輪流獻藝,她是最後一個。
扶蘇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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