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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富即貴的所聚之地。諾聞自然知道這話中的含義。遠遠望去,那有一抹視線投來,和他的相互一對,又淡淡地移了開去。但那之前,似乎這種注視是一直在的。淡淡的,遠遠的,不動聲色地留意了這裡的一個女子的一舉一動。
諾聞笑了笑:“扶蘇姑娘若和我過去。我想是不會有人會有意見的。”
扶蘇微微詫異,但這樣說了,也已經不好推託了。
第40章:第六章 何以解憂(一)
“你真的不過去嗎?”諾聞坐在扶蘇身邊,一面品著酒一面淡淡地問。扶蘇靠著椅子隨意地看了他一眼,懶洋洋的語調:“過去做什麼。”
過去,還能做什麼?諾聞看了眼遠遠的那個人影,神色略有擔憂。現在天已經黑,但那裡依舊燈火通明,他剛才過去勸過,去談過,但那個人彷彿一直沒有聽到他的話,一直和周圍的人談笑著。若有若無的疏遠、排斥。
他——今天喝太多了。
從一開始到現在,一直沒有停過。很多人討好地給他敬酒,而他從不拒絕,伸手接來,然後仰頭喝下。一杯接一杯,彷彿不知停歇。諾聞沒有去權酒,他知道那個男人不會聽的。每年的這個日子,他哪次不是酩酊大醉地收尾。自己明明便是個醫生,卻是最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你不擔心他?”似有似無的一聲問。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扶蘇抿了口清酒,視線卻落在了另一個人身上。的確是——喝得過分的多了。或許他沒有醉,但神色已經明顯地有些迷離了。旁邊的迷迷繁華彷彿和他似乎隔了一道屏障,他只是獨自在一處,人在、神未在,只有一片麻木,一片殘忍。扶蘇感到自己的話,似乎也突然有些浮渺。
衛國的彎韻公主麼……扶蘇看著自己杯中的酒,就這樣頓著,微微出神。她才不擔心他,那麼自以為是的小氣男人,她為什麼要去擔心!可是,心裡總是覺得有點……
眼睫微微垂下。握杯的手緊了緊。
扶蘇咬了咬牙。這個世界上的事,根本就應該和她無關的!唇上微微有些灼熱,方才突如其來的一下顯得格外地清晰。那個……無情的吻。可是,很叫人心痛。
“行了,別喝了。”扶蘇蹙了眉,推開了周圍圍著的一群人,一把抓住了流庭剛接來的那隻酒杯。流庭微微抬了抬眼,卻彷彿沒有看到她,隨意地鬆了手,只是伸手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
第41章:第六章 何以解憂(二)
旁人見流庭這樣神色,有人大起了膽子問:“你是什麼人?”
“沒聽說麼,舊迷樓新來的姑娘。”另一人調侃道。
“喲,就是流庭公子最近的那個?”
“來了花會,怎麼跑到這個地方來了。”
“嘿,女人都是蹬鼻子上臉的,也不看什麼身份。”
扶蘇聽得覺得吵鬧,蹙了眉,只是看著流庭。可惡,這個人居然敢不理她?她好心來給他臺階下,他居然……居然還給她擺架子!醉成這樣還喝,怎麼不乾脆喝死算了!他這個樣子,和那些醉鬼有什麼區別?
“流庭,你跟我回去。”半晌,扶蘇安靜的聲色蕩了起來。周圍譏諷的注視,和她沒有關係。
流庭還是不以為意,神色迷迷地把玩著自己纖細的手指:“你是什麼東西?可以走了。”
扶蘇氣結:“你給我回去!”這人鬧彆扭也該有個限度!
看來,這個依舊不過是一個玩物。有人看漸漸大了膽,對了扶蘇的嬌軀嚥了咽口水,笑眯眯道:“是叫扶蘇姑娘吧,既然流庭公子不要你了,不如跟了我如何?在下雖然不比公子,不過至少,可以當得給個名分的。”
扶蘇輕巧地拍開不安分地伸來的手。她神色淡淡地看過流庭,言語淡漠:“誰說流庭不要我了?”說著,忽然俯下了身,朝了他的嘴上一吻。淡淡的吻,卻有獨特的清新的香氣,和他周圍濃重的酒氣開始絞纏,混出獨有的氣息。
流庭終於凝眸看她。他沒有醉,即使有意買醉,但以他的酒量,始終不是這麼容易醉倒的。周圍的視線交織過來,因為剛才那一刻的曖昧,隨即而來的是某個軀體粘上的溫度,他的身體冰冷,她抱上時卻有灼熱的溫度。
周圍有各色的視線,詫異、譏諷、輕蔑、嘲笑、輕賤,都是對她的。但是這個女人彷彿什麼都沒有留意,沒有在意。而是就這樣看著他,直視的神色,卻無情。但是,他莫名地因為這些注視而煩躁。
第42章:第六章 何以解憂(三)
“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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