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1/4 頁)
強吻。衣服被粗魯地撕開,露出細膩的肌膚,唇的灼熱氣息吹出,一點點地勾勒出慾望。成熟男人的手,一寸一寸地撫摩著肌膚,從微微敞開的衣襟裡深入,企圖觸向禁區。
全身漸漸灼熱了起來。扶蘇的面上微微泛紅,窘迫地沒有發出一絲呻吟。她用手死命地想將流庭推開,但男人的力氣就這樣牢牢將她壓在下面,驚詫間抬眸,只看到冰冷的譏笑和嘲諷,瞳孔一瞬間略略收縮。
第43章:第六章 何以解憂(四)
“名聲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麼?只有你這種妓女才會說得出口。”他言語諷刺,眼裡已經只留一片瘋亂的狂湧。當初,如果不是什麼名譽、地位,不是為了眾人的言論,他又怎麼會到這個地步?
庭,我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庭,你知道嗎,我愛你,真的。
庭,我好想永遠這樣下去。
庭,我們永遠不會互相背叛的,是不是?
庭……
曾經,那個如花的女子在他的生命中佔據了全部。遠遠看去,那一處遠山清雲,她在滿木的花團簇擁間,向他回眸而笑。他曾經認為,自己得到了真正需要擁有的,永生永世。但是,當他說要去提婚之時,她卻說——
庭,不要去,如果去了,什麼都要沒了。
庭,這樣子難道不好嗎?我會永遠在你身邊的,真的。
庭,我是真的愛你,就這樣下去吧,求你。
庭,對不起,父王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的,對不起……
呵,所有的誓言只不過是曇花一現,所有的女人都是見異思遷的。為了利益,為了名聲,可以放棄一切,可以做一切殘忍的事!嘴上口口聲聲說的是為他,口口聲聲說得是為了大局,口口聲聲說要此生此世,結果又怎麼不是一口空談?結果是比誰都來得殘忍,結果是比誰都要得狠絕。
然後,他比她用了更狠的手段。只不過,每年都會記起她死去那日,自己酩酊大醉時候的落魄,甚至於那一刻的絕望。他累了,不願再去愛任何人。一個一個女人地換,也不過是逢場作戲。
但是,這個女人居然對他說,名聲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
他附在扶蘇的身上,急促地吮吸著她的每一寸肌膚。這個身子細緻柔滑,酒精似乎開始混濁了他的神智,從她身上溢位的淡淡的氣息,甚至叫他有些貪戀。
“流庭,你醉了!”扶蘇終於也有些憤怒,硬推了幾下卻無反應,只感到全身都被赤裸裸地一點點被吞噬。他彷彿聽不見,又或者不想聽,一點點地侵犯,一點點地佔有。
第44章:第六章 何以解憂(五)
從內心深處湧起焦躁不安,下意識的輕輕呻吟,強忍了最後一點理智,咬牙道:“我不知道以前你和彎韻發生過什麼,但我不是彎韻,我不是!”
動作在一瞬間頓住。流庭的發線垂落,神色掩住,喘息微微有些深長。周圍一片沉靜。
她不是彎韻。他當然知道。每次和女人纏綿至夜深,醒來的時候才是最為寂寞,周圍的女子深深入眠,只有他依舊睜著眼,眼望屋簷蕭寂。即使是那個時候,他一直都是清醒的,冷靜的,從來都是,提防著任何的突變。
今天他是怎麼了?明明知道她不是彎韻,卻是一時的失控……
他的身形這個時候顯得有些孤寂。夜涼如水,一彎新月悄然投入光影,於他身邊鍍下一層淺淺的輪廓。
扶蘇終於說不出什麼了。
這個男人只不過是有太多的秘密了,也只不過,壓抑自己太久了。他不願意在任何人面前露出自己的軟弱,甚至不惜一層層偽裝自己。他多情,因為處處留情,但他卻也是最無情的,流連,卻從不逗留。
她躺在床上,咫尺就是他的臉。他支在她的身上,呼吸依舊有些急促,但顯然已經極好地刻制。他冷靜了,但她反而感到心莫名地一痛。扶蘇有些無奈,幾生幾世了,嘗試了無數次的背叛和利用,這個時候,居然還為人動盪了情緒……
流庭突然吐了口氣,毫無留戀地起身,將領口間的扣子一一扣上。立在床前回眸看來,神色已經淡淡的:“就算你知道了什麼,也別自作聰明。”一步步地走到門口,推開,回首哂道:“我厭倦你了,今天起,你要送往迎來,都和我無關。”
冷而無情的話。最終留下空闊地敞開著門,冷風陣陣。
廊道有些冷清,月色孤影。流庭的步伐有些徐緩,身後始終沒有追來的人。一陣風襲來,他輕輕地咳了幾聲,從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