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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吧……”在扶蘇氣得直跺腳的舉動下他長袖一擺,滿意地顧自走去。
第155章:第二十九章 庸醫駕到(三)
流庭的房中,只有幾個侍女守著。扶蘇看著玄墨進去,自己並沒有走入,只是將侍女都帶了出來,然後在在外面的院子中等候。風吹動了她的發,只留下了一個單薄的背影。她不擔心玄墨真會做些什麼,除非他不怕她殺了他。但是她也知道玄墨一定會做些什麼,蓬萊樓的人,往往在乎的也只會有那麼些的朋友。
所以離落找來了玄墨,所以這個一直懶得最好天天睡覺的庸醫也才會甘心風塵僕僕地趕過來。
所以,玄墨會治流庭,只是用的手段恐怕會是——最曲折最折磨最麻煩的。
扶蘇有些無奈,卻也沒辦法再阻撓什麼。他們只是替她不平,只是想幫她出氣。身體有些冰冷,但是彷彿依舊留有清晰的溫度。微微灼熱的溫度,那天,他第一次主動向她伸出了手。他想保護她,她不希望她死。
扶蘇嘴角不由多了抹淺笑。神色卻是清冷而感傷。這個人,為什麼永遠只有到了最後才會稍稍放開自己的心呢……那麼,現在她安全了,他的心會不會再次閉上?
她知道自己只會再給最後一次機會了。最後一次機會,然後,不論是什麼結果她都會安靜地接受。
風彷彿忽然間變得有些稀薄。
“吱呀”一聲,背後的門被推開了。“怎麼樣了?”扶蘇沒有回頭,只是安靜地問。有個人走過來和她並肩站了,玄墨的聲音因為愉悅而微微含笑:“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扶蘇看了他一眼,有些疑惑地走進了屋子。
“這……”眼前的情景真是……扶蘇的嘴角抽了又抽,終於扶了牆頓覺無力。早就不奢望玄墨用上什麼好的方法來治流庭,但也不至於——把他扎得像個刺蝟一樣吧。
“怎麼樣,我的醫術?”玄墨笑眯眯地問。
“庸醫。”抖動抖動。
“恩?”毫無察覺的語調。
“你不是有包解百毒的藥麼?”忍耐忍耐。
“哦,那藥啊。早在小音入世的時候給他了。”答得理所當然。
“你不是隻給了他一顆麼?你不是還能再做麼?”咬牙切齒。
“我說扶蘇,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像只護短的老母雞?”玄墨深感惋惜地拍了拍她的肩,嘆息道,“那藥本來就只做了一顆,再做很麻煩的。”
第156章:第二十九章 庸醫駕到(四)
門一開,玄墨被扶蘇直接拎起給“丟”了出去。
玄墨用這樣的姿勢在地上坐了會,然後拍拍衣上的灰,泰然地站了起來。貌似不經心地瞥了眼背後關上的門,眼眸微微一垂,神色卻顯得有些冷。
“世間的人,真值得我們來留戀麼?扶蘇。”他的嘴角微微一揚,轉身走去。遙遙的衣襟,偏轉在了風中。靠著一棵樹,他信手取了一片葉放在了嘴邊。輕抿淺吟,靜靜的旋律悠悠盪起在空中。
足下一動躍上了樹間,他隨意地躺在枝幹上,雙腿一架,衣袂隨風。
其實他剛才有衝動一針刺上那個人的死穴。
世界上的人都不過是過眼的曇花,為什麼蓬萊樓的人要這樣去在意?對他們而言,那些人分明什麼都算不上。原本在水鏡前,生老病死也不過是一場場消遣用的戲碼。世人的貪婪、醜陋,根本不值得他們去多作關心。
可是……
曲子突然一停,周圍瞬間漏入無聲的風。眼中閃過一個女子的身影,他終年沉寂的眸中莫名閃過一絲的感傷。前陣子他故意阻斷了同蓬萊的聯絡,所以他們並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麼。那個女人……呵,果然,人都是自私的。
聽到細微的聲響,他的視線一落,遠遠地看到一道白影。
視線一交下,玄墨嘴角微微一揚,適然地閉上了眼。這個人應該就是白言吧……只是和他沒有一點關係。
遠遠的,樹木間的人影顯得有幾分放蕩不羈。鳥聲低吟。樹影稀疏。
白言凝了這樣的一個身影,許久無言,半晌也只是轉身離去。剛才聽說,這個人去了流庭的房內替他醫治。他能治好流庭麼?那麼——是不是意味著,扶蘇也要回去那個人的身邊?
說是自私也好,說是貪圖也罷,他……不希望她離開。至少,在他剩下不多的時日之內。
白言推著輪椅漸行漸遠,沒有留意到背後樹上的玄墨微微睜開了一隻眼落在他腿上的視線。
第157章: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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