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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太明白。
衛風看著她的眼,漸聲道:“你要殺諾聞,那你和流庭之間怎麼辦?莫非你要和他大打出手不成?那個任務只是這一世的,並沒有要求你在多少時日裡完成,你就必須在這麼短的時日內確定麼?”
“拖下去,還有必要麼?”扶蘇的聲音淡淡的。
衛風默生不語。今日的結果,他早就已經料想到了,但之前只是沒有對扶蘇提過半句,只是為了——讓她不要再深陷。但是……該告訴她嗎,關於那塊玉佩的事?
這塊玉……是神醫家留給流庭的最後一樣東西。是唯一身份的憑證,是最後一點可以叫他記得自己是誰的東西。所以當白言放出玉佩在玉瓷閣的訊息後,流庭才會急匆匆地趕過去。
衛風看著扶蘇,嘴角微微一抿。這些是他早就從蓬萊樓裡拿來的訊息,但扶蘇不知道。
他看著扶蘇微微醉酒的樣子,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如果這樣可以叫她真正地放下那個人,也未嘗不會是一件好事。扶蘇不似他這樣優柔寡斷,該做什麼的時候自然會去做。但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更加叫人擔心。想起扶蘇前幾世的經歷,衛風不由默默地嘆了口氣。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扶蘇的時候,她的全身都是血。
蓬萊樓的人,並不是天生都是仙。只有完全放棄了對塵世眷戀的死魂,才可以到來。但這樣的人太少了,七情六慾,誰不會有的?所以幾千幾萬年,很久很久的時間中,才會出現一個人來到蓬萊。他比扶蘇來得早,她來的時候已經是他幾世歷世後了,但第一次見到這個女子的時候也不由心驚。
遍目的紅,紅得叫眼睛生疼。
但是她只是對他莞爾一笑,說:“剛從凡間過來,一身髒的,公子見笑了。”
第114章:第十九章 長亭醉亂(三)
當時他領了她進去清身。她一步步走入蓮池,滿身的血彷彿墨染般渲染開來,似是怎麼也洗不乾淨。那麼多的血,一片紅。他落下簾子走開。
等她洗乾淨的時候,他才看見了她清泠泠的神色,那張臉素淨無塵。
是和第一次見面截然不同的落差。
她抿嘴微微一笑,說:“我叫扶蘇。”
那一時,彷彿有一陣風。
後來才知道,原來扶蘇的生前,正是她的國家破亡的時候。作為大臣家的女兒,她被俘虜到了鄰國,然後受到了再三的凌辱。最後她被鄰國的一個貴族看上,鎖在了房內,作為一個洩憤的工具。當己國士兵攻來的時候,她正好被那人壓在身下。曾經和她海誓山盟的那個少年將軍在屠盡貴族家之後,面對在床上的兩人,只有一句——殺。
彷彿不認識,彷彿從未見過。
衛風記得他聽到這個故事後,心也莫名一糾。蓬萊樓的每一個人,都有一個不為人知的身世。
所以,扶蘇對愛漠然了,對世冷淡了,但竟然無怨無恨。於是,她來到了蓬萊,成為了樓中的一個仙。
入蓬萊樓其實很簡單,但世界上卻沒有多少人可以真正抵達,因為代價太過慘重了——失去了心的人,才可以來到蓬萊……
衛風看著扶蘇的模樣,眼裡漸漸蒙上一片哀傷,他也取了酒杯滿上,仰頭飲盡。
扶蘇偏了偏頭,似乎為他的行為覺得古怪,但也只是一笑,繼續喝她的酒。
一杯,兩杯,三杯……
“小風,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也這麼會喝酒?改天倒應該同那個庸醫比較比較。”扶蘇的聲音已經有些疏離了。
衛風笑了笑:“我和比不過玄墨的酒量。”他取了火舌子一點,將屋內的燈給點亮了,一時落下滿屋中的燭影,幾分清明。他看著扶蘇的眼,輕輕道:“你就先留在白言那裡吧,諾聞的事,白言不是曾經答應過你會幫忙的麼?”
是的,白言,還有他曾經提過的條件。扶蘇笑了笑,不置可否。
第115章:第二十章 各自離別(一)
在狀元府的一夜,扶蘇留宿一宿,回去舊迷樓是遠遠看到放在外面的一亮馬車。那佈設是她所熟悉的,扶蘇走進樓時,大廳裡的人正背對著門坐著,看過去只是綽落落的背影。沈娘本在旁邊陪著笑,一見扶蘇,便忙是招呼道:“你怎麼才回來?叫白公子等了好久。”
扶蘇的視線票過沈娘手上的賣身契,彷彿未見般地一劃而過,只是微微一笑道:“昨天回來路上遇到了一個朋友,就去敘敘舊。叫沈娘擔心了。”
白言沒有轉過身來看她,只是背影顯得有些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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