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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過一縷光色,然後依舊是笑顏淡淡的模樣。
有縷視線落在兩個遠去的背影上,男子的上身只落了一件披風,拔了竹上的銀針放在手心,睨著,似乎在思索什麼。
“流庭公子,怎麼了?”屋子裡傳來女人的嬌呻聲,他嘴角冷漠的弧度微微一勾,轉身又進了屋子。裡面有些暗,更多的是充滿情慾的濃烈胭脂的味道。床上的女人散亂了長髮,模樣有些狼狽,眸裡因方才的疼痛落了點淚花,卻依舊含了脈脈深情。
流庭看了她一眼,轉身開始穿自己的衣服。本來準備在這裡度過半日,但剛才的窺視讓他沒有了興致。將腰帶一系,理順了衣物,俯身在依舊不可思議地看了他的女人額前親親地一吻,淡聲道:“今天就到這裡吧,落紅。”
落紅不捨道:“公子今日怎麼這麼早走?”
流庭丟了一錠金子,笑了笑:“今天你做得很好。”
這些應該夠了吧?
落紅將金子收好,嫣然道:“聽說前陣子公子醫好了相國,得了很多賞賜。公子的醫術真的是天下無雙,連御醫都治不好的頑疾,公子隨意地落了幾針就治好了。聽說當今聖上聽了也覺得歎服,現在民間的傳聞中都不少是公子的醫術呢。”
“落紅,你有些吵了。”流庭嘴角的弧度間有了些冷意,落紅閉了嘴,他向外看去,陽光落在了眸中,有些迷離,“現在的確有些早了。”他似乎是在對別人說,又似乎只是自己告訴自己,轉身就走了出去。
他不是什麼濟世的良醫,他只醫治對自己有用的人。
第6章:第一章 欲入青樓(五)
剛才那個窺視的人到底是誰?他只覺得那是一種清泠泠的視線,是這個舊迷樓裡的人以前未曾有過的眼神。難道是新來的姑娘?似乎這裡不應該存在著他流庭沒有染指過的女人。他救了相國的兒子,所以長安裡他可以肆無忌憚,更何況於這些青樓……
他踏出門檻的時候回頭看了看,然後一笑,馳馬而去。
行了一會,他忽然想到諾聞的邀約,抬頭看了看天色。既然還早,不如去看看吧。正掉轉馬頭,迎面駛來一輛馬車。
“環兒,你說上哪裡可以買到些好用的東西,我不識路,你帶我去吧。”
馬車駛過的時候,飄悠悠的話語撫摸般擦過耳底。
這個聲音……
他豁然望去。
遊馬喧囂的鬧市裡,那一瞥驚鴻。倚靠雕欄,她恰捋起車簾,看到那個馳馬男子霍然停駐,驀然回首……她含笑,輕輕將簾放下。
視線組斷,只留下一時的華光。他也微微一笑,策馬離開。
第一次相見,短暫的剎那,但他記得那雙眼睛的神色。是剛才偷窺的那個女人。他的笑裡帶了幾分的居高臨下,有如發現了新的獵物。她會是他的下一個女人。
扶蘇靠著車欄,忽然笑得有幾分詭異。剛才已經聽環兒說了,這個男人就是流庭——天下第一的神醫。如果他就是流庭,那麼,接近他,就可以接近他的好友,諾聞。如果接近了諾聞,那麼閨婉的仇,似乎就可以報了。然後她就可以繼續在這一世裡舒服地過日,直到肉體死後,回去蓬萊樓。
但要怎麼接近流庭呢?聽說,他風流成性;聽說,他性情乖張;聽說,他錢如流水。最主要的是,他似乎日日浸浴在美人堆裡。既然這樣的話……扶蘇看了看自己婀娜的身段,眼中的思緒一閃而過。
青樓自古都是銷金窩,對付一個好女色的男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美色自主地上門。
只是,這雖然只是她的一世,但她也不喜歡那樣殘花敗柳的身子。畢竟,她還得在肉體死去前在這裡度過一生。
她甚至不介意在這一世裡去嫁個人,好好地愛一場,然後白頭偕老、相濡以沫。
第7章:第一章 欲入青樓(六)
環兒對她忽然的笑弄得莫名其妙,插嘴道:“姑娘,你到底想買什麼?”
扶蘇想了想,膩膩地笑道:“我想要糖葫蘆。”這是她的最愛,哪一世都無法割捨。
“糖葫蘆?”環兒的聲音顫了顫,“姑娘出來只是為了買這個?”剛才扶蘇到房後突然一臉嚴肅地拉了她,還以為會是忘帶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如果沈娘知道她們只為了一根糖葫蘆而跑出來,不知道會落得個什麼下場。
扶蘇見她哭喪了臉,安慰道:“好環兒,只為了糖葫蘆的確不是什麼好藉口。沈娘不是喜歡吃桂花糕麼,我們也給她帶點怎麼樣?”
環兒嘴角微微一觸,半晌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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