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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公子,屋子裡有人,你……”外面有幾分爭執。
“錚——”琴絃一陣,扶蘇的曲子斷了下來。
衛風挑了挑眉:“曲子沒奏完,這錢……”
“這錢自然還是我的。”不待他說完,扶蘇已經把銀兩揣進了懷裡,“花出去的銀子潑出去的水,更何況這裡是青樓,你沒聽說過麼?”笑話,她急著攢銀子,衛風是頭肥羊,怎麼可能這麼輕易鬆口。
“姑娘對銀子還真是看得緊啊。”門一聲響,有人從外面輕輕鬆鬆地給推了進來。門閂已經斷作了兩截。一襲青衣,嘴角幾分冷漠的笑意,他的視線在屋裡轉了一圈,彷彿不見扶蘇般,直接落在了衛風的身上:“原來是今科狀元,流庭失敬了。”
但他的談吐間沒有分毫“失敬”的意思。
衛風向他示意地點了點頭,告辭道:“既然扶蘇姑娘有客來,小可也不好多作打擾了。”
“什麼有客來,你不也是客嗎?”扶蘇不痛不癢地道。流庭來這裡,十打十是來找她麻煩的,衛風在,至少是個狀元,好歹擋上一擋。
第16章:第二章 初撫琴瑟(五)
她正要去抓他的手,結果卻撲了個空。衛風不知何時已經足下一動,風一般地閃到了門口,拍了拍流庭的肩,溫聲道:“扶蘇姑娘的性子怪異,流庭公子若是想要馴服她,恐怕還得花上一些功夫了,好自為之。”雖然有些同情這個男人,不過他只回頭看了眼扶蘇,便雲淡風清地走了。
這這這……
扶蘇強忍住才沒有爆發。
好你個衛風,你給我等著,等回去蓬萊樓,看我怎麼收拾你!
流庭目送衛風離開,不屑地向外面一直攔了他的環兒挑了挑眉:“既然今科狀元已走,你家姑娘應當迎下一個客人了吧?”
環兒嘴巴里小聲嘟囔著咒罵,卻只能不情不願地把門合上。姑娘她是作了什麼孽啊……
扶蘇無意應付流庭,琢磨著反正已經把他得罪透了,不怕多得罪上一遭,乾脆懶懶地往椅子上一躺,閉了眸裝作沒看到他。風清清地吹,拂著她的發線。微微舒展的疲憊感,身體不自覺地便這樣舒展了下去。吐息均勻,漸漸平和地起伏著。
流庭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半晌才走近了,本準備開口的話,見了她的那副樣子反倒愣了。
聽她的吐息,居然是真的睡著了。
在一個陌生男人面前睡著?她是在誘惑他嗎?
衣襟有些疏鬆,那抹玉肌清晰地露了出來。
流庭神色終於幾分古怪。
她就不怕他吃了她?
他的嘴角起了一抹譏笑的弧度。所有的女人都一樣。
靠近了,他俯下了身。她的發線輕輕地纏繞著。很淡很香的氣息。方才的曲律彷彿依舊在耳邊,流庭咫尺吻上的唇這時停在半空,不禁地將扶蘇打量了一翻。天下善琴的人很多,但給他溫和感覺的只有她一個。諾聞也是琴中高手,但他的情感過分平靜,所以,給人感覺的更多的總是禪意。
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
他疑惑地微微有些蹙眉。
第17章:第二章 初撫琴瑟(六)
“哈欠——”突然的一個噴嚏正好打在流庭的臉上。她感到周圍似乎有危險的氣息,迷迷茫茫地睜開了眼。
這幾日她有點疲。
睡意朦朧,眼前是一個男人深邃的眸。茫茫然眨了眨眼,扶蘇猛然一把將他推開。天啊,她怎麼可以在這個危險人物面前睡著?想起那天看到的高刺激鏡頭,她下意識檢查了下自己的衣衫,才微微鬆了口氣,抬頭看去。
流庭的神色似笑非笑。原來她還知道擔心?
想起剛才咫尺的危險,扶蘇面上猛然一紅,訥訥道:“流庭公子不一直是落紅姑娘的恩客嗎,怎麼有興趣來扶蘇這裡晃悠了?”
“膩了,自然是要換換新鮮的。”
“新鮮的?扶蘇可不算是了。”
流庭的話語裡突然含上了笑意:“你是要說,你已經被開過苞了?是舊情人,還是方才的那位狀元爺?”
是滿含淫意的語調,但扶蘇的神色很平靜,有意無意地撥著琴絃:“來了青樓,這似乎早就不重要了吧?”
這是流庭沒有料到的回應。如果她要裝貞潔女子,必然會罵他放蕩;如果她是要攀附權貴,自然要一口咬定是衛風。但她什麼也沒說,只是一句清清淡淡的語句——這似乎早就不重要了吧?
似乎對她來說,這一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