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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錦又是驚訝又是驚喜,一時只是笑,伸出指尖摸了下它的嘴巴。
錦燕翅膀扇個不停,嘰嘰喳喳活動好嗓子,才說道:“我叫錦燕。”
是個類似於五六歲小女孩的聲音,清脆空靈。
裴錦驚訝地張了張嘴巴,半晌才道:“原來你會說話!你好漂亮!”
錦燕飛到裴錦眼前,裴錦條件反射地往後躲了一下。
錦燕有點受傷了,眼神哀傷,可憐地說:“可是我很愛你啊。”
裴錦看它那可憐兮兮的樣子不由得笑出聲,“我也喜歡你。”
錦燕仍是很哀傷,眼皮低垂,“可是我很愛你啊。”
“我也愛你。”裴錦說。
錦燕這才歡快起來,慢慢飛近她,在她嘴唇上輕輕啄了幾下。
怎麼甜甜的?嘴唇上出現了半個指甲蓋大小的紅色不明物體,黏在唇上。
她摳下來,拇指和無名指間夾著個紅色不明物體。
她對著光,定睛一看,紅色不明物體指甲蓋大小。這是什麼,血燕?
雖然剛才嚐了一點,味道有點甜,可是,她有些不敢直接食用。
裴錦問它:“這個可以吃?”
錦燕卻回答,“我叫錦燕。”
裴錦以為她沒聽清楚,再問了一遍,“這個可以吃嗎?”
錦燕回答了另一句,“可是我很愛你啊。”
裴錦:“……”
一眨眼的功夫,錦燕就不見了?
裴錦突然見到耳釘上又多了錦燕的形狀。
耳釘恢復了原狀,和剛才它沒飛出來時一模一樣。
雖然很不可思議,但是她都重生了,還有什麼奇蹟大自然是無法創造的?
“叩叩。”
裴錦順手找了個小瓶子把“血燕”給裝了起來,放好之後,再去開門。
裴宿作慵懶狀倚在門邊,戴著墨鏡,看著姐姐的新面貌,眼前一亮,“姐,今天打扮不錯啊,走,上學去。”
裴錦沒好氣笑笑,伸手把他墨鏡給摘了,拍了下他的頭,“上什麼學啊,今天星期天!還有,我以前有那麼醜嗎?”
“呵呵!”裴宿撓撓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感情你昨晚騙我啊。”
“沒騙你,昨晚我腦子燒糊塗了,說,你幾天沒去上學了,連星期幾都不記得了。”
“我?”裴宿轉身走掉,“你別管啦。”
“臭小子,我不管你誰管你?”
兩人在客廳久違地你追我打,裴錦樂在其中。
“大清早的吵什麼?”一道穩健的男聲打破早晨的嬉鬧。裴中天從樓梯處下來,西裝革履,絲毫不見當初沒發家時隨性的休閒褂。
裴錦吐了吐舌頭,對弟弟使了個鬼臉,突然感覺有什麼不對,實際年齡接近三十歲了還吐舌頭?不不,我才21歲,大好青春!
“爸!”裴錦跑上前去挽著他的胳膊,“待會我和裴宿出去玩。”
裴中天心有些顫顫的,裴錦長得很像死去的媽媽,三年前他續絃來女兒越發不和他親近,他也清楚悅悅母女和她不和,每次看見她倔的樣子憤憤瞪著他,他也氣不打一處來,索性不管了。
現在對他突然示好,他一方面覺得不可思議,一方面也欣喜若狂,對第一個孩子他是很偏愛的,以前她媽媽在的時候她就是個被寵上天的小霸王。
他笑著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小腦袋,“好啊,整天在家悶得你都生病了,出去玩要花錢我待會叫人打錢給你。”
“好啊,謝謝爸爸!”裴錦看著爸爸意氣風發的臉,眼眶有些溼潤,一想到他要遭受十年牢獄,她心裡就很難受,逢年過節她就去看他,每次看他彷彿都老了十歲,常年養尊處優的他最終還是沒熬過十年……
雖說這幾年他不管她,她也一味消極反抗他。可是骨肉親情,他是真愛她的,只不過笨拙地不懂表達,她也是,很渴望他的庇護,但是又很矛盾。她現在清楚了,為了經營這個家,爸爸夾在中間也是蠻難的。
“爸,我也要!”裴宿打斷父女兩,義憤填膺,怎麼有裴錦的份沒有他的份,哼哼,意難平。
“沒有你的份!”裴錦塞了個饅頭到他大張的嘴裡。
“爸!”
裴悅悅母女也跟著下來了,張麗只覺得這父慈子孝的場景刺眼,她辛勤這麼些年都抵不過裴錦的一句“爸爸”麼。
“爸,這是我昨晚囑咐吳媽給你熬的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