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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他一定是故意的,“剛才,還有上個星期都謝謝你。”
“你謝我就跟我上車,感冒還沒好吧,”沈曄庭從她手裡拿過傘柄,舉高,說“這樣打老是戳著我。”
他這是在嘲笑她才到他肩膀?
裴錦去裴宿學校找媽媽的目的此時也不大可能實現了,天都黑了,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保不齊還得光著腳回來。
裴錦坐上了他的車。
車上放著的空氣清新劑很好聞,像是他平日裡身上的味道,清爽的夾帶點菸絲味。
一想到他剛才脫她襪子,裴錦腳趾不自在挪了挪,撇了他一眼,見他在神情專注地開車,眉骨和鼻樑峰度雕刻得堪稱完美,身上的西服也熨燙得一絲不苟。
明明是個嚴謹到清冷的人,每每對她他總是半開玩笑的樣子,不知在別人眼裡,他是個什麼樣的,不知道他有沒有結婚。
“看我什麼?”沈曄庭從後視鏡中看到她,見她半小心翼翼、半好奇的看他。
裴錦臉一紅,目光轉到別處,嘟噥道,“你和馬老師不一樣。”
“哦?”沈曄庭笑了,“馬老師風度翩翩,我不嗎?”
裴錦歪著腦袋想了下,“偶爾有,但你本來不這樣。”
從某些程度上來說,沈曄庭對她還是不錯的,那次水道事件更是讓她倆關係親密了點,親密?這兩個詞突然讓裴錦有些心跳……
如果沈曄庭知道她對他的印象僅僅只停留在“還不錯”上,估計會被她的狼心狗肺給氣死。人人都可以紳士風度,但那是人前,人後有紳士風度,要麼是有好的涵養,要麼就是意圖不軌。
“上次送你的花呢?”沈曄庭問。
“花?哦哦,你說那束白花啊,我拿來泡茶喝了。”裴錦隨口說,不知道還以為他送她花了,其實,事實又好像如此。
“那可是千金難得一求的花,只有在那個山上長得出來。你還挺識貨的,下那麼大的雨,還一定要我摘花。”沈曄庭說著,除了開會,這是他今天說得最長的一句話。
“我,我有嗎?”裴錦不好意思起來,“真是麻煩你了。”
紅燈,沈曄庭側過臉來看她,突然傾過身,在她眼睛下面抹了一下。
他離得那麼近,清冽的氣息可問,裴錦一時僵住了,抵在座椅上幾乎是退無可退。
沈曄庭不說話,裴錦不知道她是不是有哪裡說得不得當的地方。
下車時,沈曄庭還說,“下次走丟可不一定有人能找到你了。”
裴錦不知道該怎麼答,只是說,“謝謝。”
回到家,慶幸爸爸還沒回來,只有吳媽看見她狼狽不堪的樣子。
匆匆躲進浴室洗澡。花灑的水衝下來,在腦子發熱過後,她仔細反省,沈曄庭的舉動很不正常,過於曖昧,不管她是28歲還是21歲,她都清楚這樣很不正常。
只是這樣的男人太過光芒萬丈,她不敢也不想去靠近,一旦靠近,或許會被燒得體無完膚。
裴錦洗好澡之後,把錦燕放出來,給它洗一下澡,自從它來到她身邊,她從來沒給它洗過澡,倒點洗髮水給它洗澡。
錦燕舒服得眼皮都睜不開了,“可是我很愛你啊!”
“可是我很愛你啊!”
它一直重複這一句話。
“我也愛你。”對於它如此可愛露骨的表白,裴錦已經習以為常,給她擦了擦之後,再給它吹暖風烘乾。
除了說過愛它,她從來都沒說愛過別人,儘管她在上輩子談了三場沒有心跳的戀愛,嫁了三次都沒嫁出去。
但是,戀愛,每一次都是重新開始,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才會有心動的感覺。
晚上,裴中天匆匆在晚餐前趕了回來。
裴錦一個星期沒見著他了,覺著他眉宇間比平常多了一份意氣風發,想必是公司的事進展比較順利。
“爸爸,給你夾菜,工作辛苦啦。”裴錦討好般笑道。
裴中天眼睛一跳,佯裝嚴肅道:“你又想幹什麼壞事?”
“那個,我下週不是學校運動會嘛,放五天假,我想帶裴宿回趟老家。”裴錦給爸爸又盛了碗湯,“爸,你嚐嚐。”
裴宿本來低調得很,他月考考得雖然進步點兒了,但依然慘不忍睹,正努力當個小透明,裴錦卻冷不丁地把他拎出來,“你怎麼不和我商量一下,我不想去。”
老家那是什麼地方啊?窮鄉僻壤的小城,網路都沒有,牛都犁了一塊田了一部電影都沒下下來。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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