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2/4 頁)
被人硬生生地錘了一拳,五臟六腑都悶疼。
愛,就是自私的。
“沈先生,真不好意思給您造成麻煩了,我在這裡代表全場職員向您道歉。”說話的人胸牌上寫著某經理,頭上熱汗直冒。
沈曄庭一反常日的冷硬,沒有笑意的勾唇,說:“徹查此事。”
這裡是他的部分產業,誰可以這麼大膽在他眼皮子底下縱火,不要命了。
裴錦坐上了沈曄庭的車。
“你說你剛才看到裴宿了?”沈曄庭問。
“嗯。”她有些忐忑,總覺著此事和裴宿脫不開干係,半晌後她忽然說,“你還記得他?我,我是說,你們不才見過一次嗎?”
沈曄庭輕笑了下,他對她的一切瞭如指掌,“上次撞到我,我倒是印象深刻。”
裴錦訕訕的,他還記著仇呢。
“我調一下錄影就可以了。”沈曄庭說。
裴錦放在膝蓋上的手掌緊了又緊,欲言又止。
沈曄庭從後視鏡看見她的樣子,咬著下唇眼睛時不時撇他臉色的樣子像個犯了錯的孩子,著實好笑,遂起了些逗弄她的心思,“放心,我會讓縱火者繩之以法的。”
“別,要是是裴宿不小心的怎麼辦。”裴錦脫口而出,話說出口又後悔了,為什麼那麼不相信裴宿,為什麼那麼肯定沈曄庭會偏向她幫裴宿。這種想法太狂妄,太可恥了。
世上哪有無心之失,只要用了心就不會有失誤。
“你是去你爸爸那兒,還是去你媽媽那兒?”沈曄庭問。
“我回爸爸家。”
爸爸家,媽媽家,怎麼就在沈曄庭面前那麼自然而然的說出口,絲毫不覺得尷尬。
沈曄庭不肯放過她臉上稍縱即逝的疑惑,乘勝追擊道:“裴錦。”
“啊?”他很少叫她名字的。
“你有時間好好考慮一下我們的關係,還有你對我的想法和看法。”
紅燈了,沈曄庭轉過頭,定定地看著她。
她看著他墨色的瞳孔裡兩個小小的、裹成一團的自己,他喜歡自己嗎?她不記得上一次真正喜歡一個人什麼時候的,可是這一刻,她心跳得厲害,她不敢和他對視,他實在太強勢了,那種無言的沉默足矣將她吞噬殆盡。
沈曄庭忽然中了邪似的,俯下‘身,親親吻了下她的唇角,蜻蜓點水般,只漾出小小一圈波紋。他旋即在裴錦的錯愕中笑了笑,轉過頭開車。
一路無話,彼此只剩下清淺的呼吸。
裴錦下車後,跑得很快,到了門前,才發覺自己連家裡地址都沒報給他,他怎麼知道自己住在哪裡的……
她一進門,吳媽就向她抱怨,“你這孩子幾個星期怎不回來吃飯呢,吳媽好些次燒了滿桌子的菜你都不回來,真是。”
“吳媽媽,別生氣,我去我媽那裡吃了,裴宿呢,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你媽媽?謝太太?”吳媽抹布啪地掉到地上,不可置信地問道,“太太,還活著?”
“嗯。”裴錦笑得很甜,甜到心底,“裴宿呢?”
“宿宿在房裡,剛回來。”吳媽機械地回答,當年她答應謝晴要好好照顧裴錦和裴宿,可是她卻食言了。
裴錦對吳媽笑了笑,跑去裴宿房裡。
裴宿正躺在床上發呆,身上穿著剛換洗的睡衣。
“宿宿?”
裴錦坐到床邊,揪住他兩邊耳朵,裴宿卻無動於衷,兀自看著天花板。
“宿宿?”裴錦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他還是像死人一樣,裴錦嘆了口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有事情要和姐姐講。”
裴宿一把拉住她,不讓她走,嗓子啞啞的,帶著些鼻音,“姐……”
“嗯。”裴錦看著他頹敗的樣子有些心疼,輕輕抱住他,把下巴擱在他肩膀上,這個肩膀雖然不再消瘦,但也不夠寬廣到抗下所有重擔,所以她要保護他,不讓他受到傷害。
“我把裴悅悅給燒傷了。”
“我知道。”裴錦閉上眼,“我看見你了,在安全通道,喊了好幾聲你沒聽見。”
“你不怪我嗎?”裴宿雙手搭在她肩膀上,怯怯的問。
裴錦搖搖頭,“我知道你為什麼要燒傷她,但一定不是你的本意。裴宿,我是你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以後有什麼事,和我說行嗎?”
裴宿點點頭,“我當時在和同學幾個在玩,裴悅悅不知道從哪兒打聽到我的訊息,非要坐到我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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