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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實在叫人窩火,索性不睬他到底。
四月底,良妃的肚子裡已經顯懷了,看她氣色很好,人也珠圓玉潤的,敏芝鬆了口氣,而康熙好像剛意識到良妃懷孕一樣,一道聖旨,原來住在儲秀宮的兩個女人搬到了一直空置的啟祥宮,另外,佟貴妃那邊也加派了兩個嬤嬤過來。有五個人看著良妃的肚子,敏芝徹底放心了,這會兒康熙的**,沒有後位的爭奪(康熙命硬克妻)沒有儲位的爭奪(太子人到中年依然沒病沒災)加之康熙沒有獨寵任何一個女人,眾嬪妃較以後各個朝代和睦得多。敏芝見到心腹大患已經搬出去了,一顆心終於放回肚子裡。這孩子說不定就是她蝴蝶翅膀扇出來的呢,她一定要守護好了,包子什麼的,最有愛了。
由於正月初十這天,固倫淑慧長公主薨世,遺願是回草原和丈夫葬在一起,長公主是孝莊文皇后最喜歡的女兒,康熙的姑姑,所以,五月初,康熙陪著太后帶著一眾皇子和福晉護送長公主的骨灰,順便北巡。胤禩赫然在列,敏芝有幸隨行,皇家的車陣綿延數公里,緩慢蠕動,敏芝靠著厚厚的墊子,一隻手上是牙籤戳著果脯,一隻手上是手抄版《三國志》一搖一晃,無聊得快睡著了,秋菊卻很興奮,不時掀開車簾張望,敏芝嫌忽明忽暗的光線晃眼,索性把書一扔,閉上了眼睛:“秋菊,我說你興奮個什麼勁兒,整日在馬車上晃著,累都累死了……”秋菊扁嘴:“福晉,您還真悠閒,您就不擔心家裡?”“家裡有什麼好擔心的,我沒嫁進來之前,八貝勒府不是蠻好的,……”“可是……”“我現在是有擔心,不過不是擔心家裡,而是擔心額娘,但願菩薩保佑。”敏芝蹙眉。秋菊悻悻然:“良妃娘娘好著呢,宮裡那麼多人照看著。”“好了,我睡一會兒,晃得頭暈。”敏芝打斷她的話,橫臥下來。秋菊只好閉嘴。
出門在外,什麼都要將就,尤其是在沒有行宮只有行營的情況下,晚上睡覺分被子就不大現實,晚上,胤禩回到自己的寢帳就看見敏芝斜倚在矮桌邊上,頭一點一點,一副要睡不敢睡的樣子,想起這麼多天自己故意冷落她,她竟然一點不在乎,剛才下車之後就鑽進寢帳,招呼也不打一個,心裡一股火氣竄上來,一把退開矮桌,敏芝瞌睡得迷迷糊糊,身體一下失去重心,頭往矮桌角上磕了上去。胤禩嚇了一跳,伸手一撈,某人的腦袋直接撞進他懷裡,人也醒了,但只醒了一半:“你回來啦,我收拾好了,你睡那邊……”胤禩順著敏芝抬手的方向看了看,睡榻上被褥已經鋪好,枕頭邊的地上,還壘起了一個放茶壺杯子的小平臺,第二天穿的衣服整整齊齊地疊放在凳子上,胤禩滿意地笑了:“那麼……你呢?”“我……”敏芝突然清醒,推開胤禩站起來:“你回來啦,我叫秋菊去打水,你梳洗一下。”胤禩拉住她:“在外面,哪兒有那麼多講究……今晚……一起睡吧……”“啊?”敏芝萬萬沒想到胤禩會說這樣的話:“可,可是被子……”“胤禩見她慌張得話都說不完整,戲謔地湊近她:“你覺得你那條被子能起什麼作用……”敏芝臉色爆紅:的確沒什麼作用,她總不能說心理作用吧。“就這麼定了,去打水伺候爺洗漱。”胤禩心情大好,坐在墊得軟硬正合適的睡榻上擺出一張等待伺候的臉。
敏芝無奈,出門想叫秋菊,卻碰上陸九帶著提著水桶的侍衛,邊上跟著秋菊拿著洗漱用具,暗自著惱:該死的,你都安排好了還來耍我玩。三個人把東西放下就退出去了,敏芝認命地過來幫她家大爺洗臉泡腳,附贈肩背按摩。胤禩一邊享受一邊感嘆:“還是福晉最周到”敏芝聽了噗哧一樂:“這麼說爺的陳美人服侍得不盡心了……”胤禩裝模作樣吐出一句:“某些方面也很周到。”敏芝的手一下失了分寸,重重地捏了一下胤禩的肩胛,胤禩也不在意:“你說額娘這次懷的是弟弟還是妹妹?”聽他說良妃,敏芝回神:“我不知道,不管是阿哥還是格格總是額孃的幸運,只是額娘都三十好幾了,太醫都說要千萬小心……”
聊了一會兒,胤禩一句:“安置吧。”生生截住了敏芝的話頭,再三再四盯著胤禩挪出的空位看了半天,看到某人吹熄了燈。摸索著爬上床,沒敢掀被子,就在被子外頭背對著胤禩縮著,胤禩火又起來了:“你這是矯情麼?爺在被窩裡暖著你在外面抖著,你誠心的是不是?明兒個讓人瞧見了,還以為爺虐待你了……”胤禩作勢就要掀被子。敏芝一看嚇壞了,明天我有黑眼圈大不了躲在車裡補眠,你有個頭疼腦熱的,天知道那群八卦男會怎麼想:“對不起,我沒有這個意思,睡吧。”說罷,用一種從容就義的姿態掀開被子躺下去,閉上眼。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胤禩勾起嘴角:算你識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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