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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遠於我?”
嬤嬤躬身:“福晉斷斷不可作此想法,二阿哥從小在皇上身邊長大,宮裡規矩多,拘謹些是有的,福晉不能因為這個原因斷定二阿哥疏離了您那”“嬤嬤,這些話,我們爺,以及宮裡的額娘都說過,可是,他和旺兒都是我肚子裡爬出來的,這種感覺一直困擾著我,不過沒有關係,我會用心把他帶回來的。”
敏芝的心思細如髮絲,即便是這些年胤禩給她創造了近乎完美的家庭生活,朋友和親人環繞,拔除了她的心魔,卻不能改變她敏感顧我的內心。對於自己在乎的人,她的感知足以滲透他們的內心世界。弘晢是她的兒子,是她和弘旺弘晏一樣珍視的兒子,自從當年儲秀宮感受到他的疏離之後,她就沒有一刻不被這種感覺捆綁。
即便是額娘和宜妃多番開解,都不能讓她擺脫這種恐懼,是的,恐懼,她覺得弘晢長大以後,會完全對她形同陌路,即便是行禮問候也只會流於表面功夫。弘晢的心裡,將沒有她的位置。這樣的感覺在同被康熙教養多年的弘旺身上一點都沒有體現。
明明弘晢小時候是最粘自己的,他說過最喜歡額孃的,額娘是最好的,為什麼現在,除了請安他連半句話也不肯對自己說?問他什麼他也躲在弘旺身後,自有弘旺替他作答。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康熙究竟對弘晢做了什麼,十足年齡才十四歲的孩子,怎麼就學會沉默是金了。
敏芝問過伺候弘晢的下人,發現弘晢的生活習慣簡單到單調。每天除了讀書寫字,就是鍛鍊身體,做俯臥撐折返跑之類的。敏芝一再懷疑,這孩子是十四歲還是二十四歲?怎麼回家幾個月了還這麼刻苦,一點都沒有改變呢?
第三百零九章 番外之弘晢(一)
第三百零九章 番外之弘晢(一)
我的名字,愛新覺羅弘晢,我的身份,廉郡王府二公子,世子弘旺是我的雙胞胎哥哥,廉郡王妃是我的額娘,三歲的時候,我就會寫她的名字,我記得她用一頭燒黑的木棒在地上一筆一劃寫出我的名字:“弘晢”。記得她抱著我看著地上的字,微笑著說:“晢兒,這可是個好名字呢東門之楊,其葉肺肺,昏以為期,明星晢晢。我的晢兒,是天上的啟明星,太陽都不能奪了你的光彩。”
天上的啟明星麼,代表光明和希望的啟明星麼?我是她的希望麼?我彎下腰,撿起她用過的木棒一筆一劃照著她的模樣,寫下名字,雖然很費力,雖然歪歪扭扭,可是我看見她的眼裡露出了驚訝以及欣喜的目光,她幾乎不敢相信第一次寫字的我,就能把這麼複雜的筆畫全部臨摹下來。
她是那麼的高興,抱著我來回轉圈,我聽見她說:“我的兒子是天才”其實我至今都不明白,天才是什麼意思。我只是照著她的模樣,做了和她一樣的事情,她就那麼高興。那時我想,如果我能讓她一直那麼高興,她就會一直抱著我,一直對我笑,一直誇我是天才了。
為了這個目標,我慫恿哥哥陪我“擅闖”了阿瑪的書房,那個只有阿瑪和額娘才可以自由進出的地方。結果,我不小心打碎了阿瑪的硯臺,被阿瑪暴打了一頓屁股。後來我才知道,那塊硯臺是皇瑪法賞給額孃的。原來,我打碎的,是額孃的東西。
也就是那一次,阿瑪打了我之後,把我抱在膝上,教我寫額孃的名字,哥哥都不會寫的,額娘娘的名字。我很得意,估摸著如果我寫給額娘看,她應該會更高興一點吧?我要找個最恰當的時間,把它當作禮物送給她。讓她高興。
然而那是的我並不知道,就是這樣的一個念頭,讓我鑄成了終生不能彌補的大錯,讓我和哥哥成為傷害額孃的兩柄利刃。就是那一次,我在皇阿瑪面前拼命表現,以為這樣額娘會有面子,會高興,實際上,她的確是高興了,得意了。我和哥哥的表現讓她在皇瑪法面前倍兒有面子。那是,我們成了她的驕傲,只可惜,那是我最後一次看到她流露出那樣的表情,從那以後,再也沒有過。
從皇瑪法把我們帶到他身邊開始,額娘所剩下的,就只有傷心和失望。起先,我還不懂,一切都是因為我“過人”的表現,才使皇瑪法對我和哥哥起了興趣,把我和她分開,把我們關在偌大的養心殿裡,四歲的我們,從此開始了筆墨紙硯的修行。
是的,修行,每天的生活枯燥乏味,除了學習就是請安,給各種各樣的人請安,除了額娘,皇瑪法說,到了養心殿,我們就是大人了,每年只有在初一拜年的時候才能見額娘一面,這是宮裡所有阿哥在成年之前必須經歷的過程,而我們,也將經歷這樣的過程。
那時的我,抗拒著,故意不寫字,不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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