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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商議,也是覺得顏面無存,第二日便告病假閉門不出。
恰逢十五,黎子何從桃夭殿回來,收拾藥箱便打算去丞相府看暮翩梧。
“等等!不許去!”
人還未動,便被馮宗英聲怒吼喊住,吼道:“不許去!老老實實在太醫院待著!”
黎子何心中笑,面不改色道:“大人何事?”
“好端端的去什麼丞相府,上殿御醫什麼時候淪落到去給丞相府的人看病?”馮宗英白鬍顫顫的,想什麼又憋回去,最後瞪著眼睛道:“等著,就去找皇上,讓他換個人給鄭穎那個義子看病去。”
著馮宗英轉個身打算出去,被黎子何手抓住:“大人,皇上既已下令,子何遵命便是,更何況子何對那位公子的病很感興趣,若是由親手醫好……”
“醫醫醫!到時候連個人毛都沒,還醫個什麼醫!”馮宗英聽他麼,下就急,最近宮裡風言風語,傳鄭穎虐孌童,傳得繪聲繪色,讓人毛骨悚然,看看黎子何白白淨淨的模樣,萬……萬……
馮宗英扯開黎子何的手,不耐道:“是覺得多管閒事?”
“子何不敢。”黎子何面上恭敬,心裡早已被暖意蓄滿,只是暮翩梧,定是不能放棄和他見面的機會,只能客氣道:“大人的心意子何心領,在丞相府,子何定會小心。”
“!”馮宗英怒氣上湧,自己連他是沈墨的徒弟都不計較,替他擔心受怕,他居然不領情,怎麼著他也是堂堂太醫院院史,真是沒面子!
馮宗英“哼”聲,狠狠瞪眼黎子何,不知好歹!好心當驢肝肺!被鄭穎吃也不干他的事!甩著袖子氣鼓鼓地走。
黎子何無奈笑著搖搖頭,揹著藥箱出門。
丞相府不出意料的愁雲密佈,門庭冷清,來回下人也是步履匆匆,神色晦暗,見到黎子何,懷疑地來回上下打量,見他身御醫裝束,未多問便引他到後院。
已近冬日,原來綠草茵茵繁花滿布的後花園顯得有些蕭瑟,隨風而落的枯葉漂在中心的湖水之上,泛起波光粼粼,徐徐盤旋著在水中游弋,湖邊抹亮白被木色輪椅掩去半,那人,明明靜坐不動,卻好似要隨風而逝。
許是聽到身後的動靜,暮翩梧回頭,眼角微彎,剛剛瀰漫霧氣的雙眼變得清明,對著黎子何淺笑。
黎子何快步上前,蹲下身子握住他的手,竟是比自己的手還涼,皺皺眉道:“進屋可好?”
暮翩梧頷首,笑意更深,抽出手欲要推動輪椅,被黎子何拉住,抓住他的兩隻手放在起,塞到袖子裡,囑咐道:“湖邊寒氣重且溼氣甚,若是無事,少來為好。”
著起身,推動輪椅前行,抬眼左右打量後院,好似除他二人,再無旁人,諾大的花園顯得有些空蕩,繞花園而建的房間倒是不少,可間間房門緊閉,不似有人居住。
暮翩梧的房間靠右,寬敞明亮,收拾得乾淨舒適,黎子何只掃眼便知道房間看似普通,實則每件物什都價值不菲,鄭穎對暮翩梧,厚愛?呵……
黎子何坐下便要為暮翩梧拿脈,暮翩梧抽開手,嘆口氣道:“黎兒,不用。”
黎子何不顧他的反對,拉過他的手,認真道:“即使不能醫好雙腿,把身子調理好也是必須。”
暮翩梧輕笑,老實伸出左手。
其實不用拿脈黎子何也能猜到他的問題所在,體內寒氣集而不散,導致體弱氣虛,尤為畏寒,與當年無二致,只因二人病因相同,在城外雪地裡昏迷幾個時辰,那他呢?又是何時才被鄭穎撿到?
黎子何執筆,照著沈墨曾經給開的方子,只是少許改動,便可用在暮翩梧身上。
“鄭穎今日出去麼?”黎子何邊寫著,邊問道。自從被人參本,便聽聞他閉門不出,可今日,他也不像在丞相府的樣子。
暮翩梧頷首道:“每月初十五必會出門。更何況近幾日出麼大的狀況。”
黎子何嗤笑,神佛若真有雙眼,他鄭穎便是下地獄的第人!
“幾日府中寵陸陸續續被他偷送出府。”暮翩梧推動輪椅,行到窗邊,輕輕推開,看著窗外列緊閉的房門,眼神恍惚,淡淡道:“往日,那邊都是寵居住的地方。”
黎子何心中頓,像是被重物狠狠敲下,隱隱的疼痛輕緩氾濫開來,突然不知該如何作答,其他寵被送走,可他,剛剛被鄭穎收作義子,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因著次風波被送出府。
“黎兒,鄭穎覺得此次是顧將軍借勢生事,想透過此事辱他名聲,打擊他在朝中地位。”暮翩梧好似未察覺黎子何的異常,自己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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