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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梅花的甘香從裡面隱隱散出,是那麼的真實。
沒有絲毫猶豫,女子猛的退開身子,入入眼的,不是耶律式,還會是誰?
百里會驚愕的微啟紅唇,臉上的淚,依舊在滑落,些毫,已經定在了她濃密的睫毛之上。
男子唇角一勾,輕喚,“會兒”。
不是夢了,那一聲,砸在心間,分明就有漣漪。
百里會還是不信,傾身上前,一口狠狠咬在男子的手臂之上。
天,暖了,衣物也穿的少了。這一下,卻是力道十足,待到收回時,竟是滲出點點紅印。
男子眉角一挑,一手放在她的腦後,將她拉向自己。
百里會使勁掙扎著退開,一雙如水翦瞳,滿含小心的詢問,“疼麼?”
男子瞅了臂上一眼,“疼”。
女子卻是笑魘如花,這,都是真的。
見到百里會笑,他才懂了,她咬他的目的。
“為什麼不咬你自己?”
女子雙手勾住他的腰間,將頭埋在他胸口處。
心跳,強勁有力,一下又一下,卻是比任何絲竹之樂,更加動聽。
“我不咬自己,因為我怕疼”。
男子笑著將她擁緊,如果可以,真想,一輩子就這麼過下去。
“你……”,百里會起身,望向男子,“為什麼要弄那個墳墓?”
耶律式一顫,心忽的便是一疼,“我的命,是絮兒流盡了血換來的,我能給她的,也只有這了。”
溫絮,百里會斂下雙眸,一旦遇上了情,都不管不顧了。
“今生,我是欠她了。”男子望向四周,“那一夜,我醒來之時,便見她全身是血,就那麼趴在我身上,手都涼透了。割開的手掌,鮮血已經流盡,卻是如此決絕的方式,救了我”。
百里會閉上眼,彷彿真見到了那一幕,女子含笑而走,卻是悽楚悲愴。
“會兒,你怎麼回來這裡?”
女子一怔,緩緩啟音,“因為,我的雪狐野性已經控制不住了,唯一的辦法,只有上那雪山之巔,一輩子都不得下來”。
耶律式重將女子擁入懷,張了張嘴,想問,卻憋在了心裡。
百里會一笑,“你是不是想問,怎麼就我一人?”
男子不語,一手放在她的腦袋上,將她傷口前的碎髮撥開。
“因為,襲暗不能走”,簡單的幾字,卻是最最真實的。
她,同他,已經說好了相忘,今生,都不要再牽掛。
她,也從來不後悔。
“耶律式,是不是我不來草原,所有的所有,你就打算瞞我一輩子?”百里會抬起腦袋,雙眸緊盯向男子的深邃潭底。
耶律式點了點頭,“如果你能幸福”。
女子苦澀一笑,紅腫的眼只能半睜開,“耶律式,陪我去那雪山之巔吧”。
男子怔楞在原地,不安的重複,“會兒,你說讓我陪你?”
百里會笑著閉眼,點了點頭,“對……”,下一刻,女子的眸再度睜開,“可以麼?”
耶律式只覺一陣溫暖,灌入心田,“你到哪,我便跟到哪”。
要的,就只要這句話。
“可是,你也是北院王,”百里會惶恐的望向男子,貝齒輕咬。
耶律式淡然一笑,“我,早就在絮兒下葬那天便死了。世上,除了韓有天同你,無人知道。況且,大遼國的北院王,沒了我,王還是會找人頂上的”。
女子側頭,“真的?”
“真的,”耶律式認真的點了點頭。
“為什麼,換血可以治癒孤挺呢?”
男子換了個姿勢,未免女子太累,便轉到她身後,讓她向後靠著自己的背部,“事後,韓有天幫我把了脈,絮兒的血液之中,竟也有著雪狐野性”。
百里會微詫,後又反應過來,“可是,她沒有發過病啊”。
耶律式同意的點了點頭,“這也是我們一直不解的地方,直到後來,韓有天的師傅來到這裡,才徹底弄了個清楚”。男子將身下的錦被拉高,將百里會的手塞了進去,“原來,天山之上的雪狐是一對,絮兒飲的血,便是那雌性體內的。剩下一隻雄性雪狐,取來的血液便是你喝的。血液之間,異性卻是相斥的。所以,你才會有那麼奇怪的症狀”。
百里會恍然大悟,下一刻,卻是眉頭緊鎖,“如今,她的血液給了你,你不就是同我一樣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