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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弟出塞外,竇家大小姑娘們齊聲要跟,可鏢局裡事情多,沒法兒如願,只得伸出五指劃了一輪酒拳,結果是雙胞胎勝出。金寶兒輸了最後一拳,盼紫喊了個“七星馬”,她指兒正巧比出個“七”,被捉個正著,害她扼腕至極地在地上滾了好幾個圈兒,大聲嚷嚷:“我不依我不依我不依——”又捶拳又蹬腳的,可願賭服輸,也沒法子啦!
一行人往北而去,在途中未見李游龍身影,想他單獨一個,趕路的速度自是快些。但思及此,帶弟又忍不住擔心,畢竟他胸骨傷未痊癒,而那些毒傷得日日藥敷,方能減其痛癢,不知他是否將藥隨身帶上了?
這人,定要人家為他煩憂,他才高興嗎?她心中縱使怨懟,對他卻再難放下了。
一路上,藥王夫婦待她極好,便如同親生女兒一般,為確定姑娘心意,他們亦將李游龍要求退婚之事同帶弟說了。
“他說,他不能勉強你。這婚事非你所願,那就什麼意思也沒有了。雖然他極力裝得瀟灑,但說這些話時,瞧得出他十分痛苦。帶弟……你怎麼說?你是因父母之命、為道義之情才答應這門婚事嗎?你真的半點兒也沒將龍兒放在心田上?”
帶弟臉紅了,心中激動不已,滿泛柔情,囁嚅地道:
“我、我是真的想嫁他……是真的,只想嫁他一人,無關其他。”
有這句話就夠了。藥王夫婦終於放下心中一塊大石,兒子傻呼呼地把幸福往外推,他們兩老又幫他把幸福拉回來啦。
約莫二十日後,馬隊終於進入塞北高原,此時正值冬季,放眼過去盡是皚皓白雪,遊牧的蒙族朋友皆退回向陽避風的冬營地。藥王和齊吾爾的馬隊剛踏上草原範圍,已有一隊人馬前來相迎,詢問過後,才得知李游龍已於五日前安全地返回牧場。
聽聞此訊,帶弟稍稍放下焦躁的心,另一份悸動和期盼之情卻淹沒了自己,她想見他,好想、好想見他。他一廂情願地放她自由,可她不要這樣的自由,再也不允許二人之間有何誤解了。
這處牧場十分遼闊,馬隊又賓士半個時辰左右,才見到一棟巨大而樸實的宅第。隨著藥王夫婦進入大廳,雙胞興奮得東張西望,對每件事物都覺新奇有趣,而帶弟的心思仍纏繞在那男子身上,想著等會兒便能見到他,方寸急跳如鼓,根本沒暇注意到其他事。
“稟告老爺夫人,少爺過午就騎馬出去了,不在牧場裡。”一名僕役來報。
聞言,帶弟一陣失望。
藥王夫婦轉向竇家姐妹,溫和地道:“你們肯定累了,待會兒吃些東西,好好休息一下吧。咱們這兒的羊奶酒很不錯,倒可以試試。”
盼紫和德男絲毫不覺得累,壓根不想休息,但聽到羊奶酒,不由得眼睛一亮。
“好好,試試也好。好似挺好喝呵……”嘿嘿嘿,還不讓金寶兒妒嫉死?
“爹、娘……我不累。”對藥王二老的稱呼,帶弟已改了口,剛開始還覺羞澀難當,這幾日也漸漸習慣了。“我想騎馬四下瞧瞧。”她按捺不住啊,若見不到他,能放馬賓士舒出心中沉悶,好過在這兒等。
“嗯……你去吧。”藥王瞭然地頷首微笑。
“二姐,我們陪你。”阿紫阿男雙雙立起。
“不用了,我出去晃晃,一會兒就回來了。你們喝酒去,乖!”
“別擔心,這一帶盡是三王會和蒙族勢力,很安全。”藥王夫婦微笑。“來來來,酒送上來了,快來嚐嚐,嗯……挺香啊!”是很香,雙胞胎教濃厚的酒香引去,一杯下肚後,帶弟早跨出大廳,騎著馬往白雪覆蓋的草原賓士而去了。
在這樣的白色原野上,似是相互輝映,連天際亦是蒼茫銀亮。
風冷,空氣冰寒,帶弟策馬奔了一段,原還能瞧見幾名在牧場工作的人,後來她放緩了速度,信馬由韁,任著座下馬匹帶領,在廣大無際的野地慢踱著。
腦中,她亦任由思緒交錯。
想起那一年她與男子初遇的情景,爾後是他對自己的糾纏,用他自認的方式,蠻橫、霸道、不可理喻,卻充滿了無法抵擋的溫柔,團團將她包圍,而自己就這麼胡里胡塗對他動了情。
一人一馬在雪地裡悠轉,不知過去多久,日光暗了下來,四周染上銀灰顏色,帶弟這才記起得回牧場去了。她策馬調頭,不由得怔然,發覺四周景緻如此雷同,皆是皓皓白雪,竟分不清東西南北。
憑著模糊記憶,她選定了一個方向,策馬賓士,許久,前方仍白茫茫一片,而原野上的夜即將來臨。她座下的馬匹是從四海馬廄裡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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