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肫鵠湊�韃�7歲這個事實。
襲人隨即一怔,榮府裡誰不知道寶玉這塊玉的來歷?她怎麼問起我來了,不是有紫鵑?又想想紫鵑剛到林姑娘身邊,到底不夠細心。所以看了看屋內,確定沒人叫就笑著敷衍道:“這東西究竟什麼來歷,我也說不大清楚。林姑娘若想看,明兒看了就知道了。”
雪雁記下了話,又笑著說聲“謝謝姐姐”蹦蹦跳跳地回屋了,還是那樣天真,到弄得襲人有些不好意思了。
當雪雁第二日脆生生地把昨天在榮府裡打聽到的故事說給林黛玉聽時,林黛玉那顆原就不穩的心聽得一抖一抖的。這敗家玩意兒,居然往小女孩子屋裡隨便鑽不說,還往成了親的晚輩(秦可卿),嫂子(王熙鳳)屋裡鑽。這娃虧的還小,要再大些,該懂的都懂了,在她們老家那塊兒一準兒要浸豬籠。
至此之後,林黛玉每每藉口“想爹了”,“想媽了”和賈母睡在一張床上。你個熊孩子,再敢四處亂鑽,老太婆我打不死你!
賈寶玉在碧紗櫥看不到仙子般的林妹妹,轉而把目光轉向了賈母處。果然,一見林妹妹和最愛自己的祖母住在了一起,安分了許多。
這樣過了幾天,故態復萌,賈母樂意兩個孩子多生親近親近,也就睜隻眼閉隻眼。
林黛玉只好回到自己屋睡,然後就叫人放出了“水土不服,引發舊症”的流言。當日入府不小心驚著風了,這兩天天氣反覆,先頭在揚州好容易調養好的身子這時候不大好了。狠狠上了回王夫人的眼藥,報了當日之仇。
王夫人察覺時府裡已經流言滿天飛了,氣的直髮抖,恨不得把房裡擺設全砸了也消不了火。可是她是當家太太,素有“賢名”的。不是王熙鳳這種新媳婦兒,好隨意砸擺設,使臉子給婆子管事兒的看。要雍容,要平和,絕不能隨意發火把自己經營了幾十年的“木頭”“菩薩”名兒給糟了,只好撕帕子消氣。轉身揉搓周、趙二位姨娘和底下的小丫頭子,把自己院裡略微有一點點像林黛玉的丫頭全發賣了才解了氣。
打黛玉入府,不論是王夫人一直在給下馬威,還是榮府自認見慣世面的下人們見表姑娘衣裳素樸,就帶了兩個下人入府就一直明裡暗裡地拜高踩低,拿眼角鼻孔看人。黛玉都閒閒以示,四兩拔千斤地反擊了回去。王嬤嬤甩了幾把錢,在賈府內院裡碎嘴的婆子中轉了幾圈,後院裡就傳出了“林府姐兒是老太太心肝兒肉,是一方大員之女,等閒不得輕視”的傳言。
林黛玉是小女孩,可內裡的那個不是啊?她都8o多了,這個時候的賈母也才6o多歲,和她兒媳婦差不多大。她一半拿賈母當老姐妹說笑,一半是當晚輩看的。
王夫人充其量也就她大孫媳婦那點年齡,她就是再心眼小,也不好意思端太婆婆款兒和小輩計較啊?於是,作為林黛玉奶孃的王嬤嬤只好抄刀上陣了。哪怕這位其實也就比王夫人大幾歲,好歹也是個同輩份的身份了。
當然,林黛玉是不可能告訴王嬤嬤自己這麼做的真相的。她重新活了幾年,多少也有點主子款了。當主子的怎麼可能自降身份去向奴才解釋自己想幹嘛?王嬤嬤只好自己琢磨,慢慢的,也覺察出一些苗頭了。
比如說:王夫人是黛玉的二舅母,是長輩。長輩可以為難小輩,小輩卻不能以下犯上,會被說不孝的。榮府裡的奴才又天生嘴巴沒把門兒,萬一姑娘在榮府里名聲毀了怎麼辦?還要不要嫁人了?她是不知道賈母曾經且現在依舊親上加親想法的。所以把自家姑娘的閨譽維護的那叫一個嚴。
一看空降兵“紫鵑”雖然服侍的不錯,也有些知心姐姐的味道,但是,好像這丫頭天生對“男女大防”不大當回事。或者說,好像整個榮府都不當回事。
忠心耿耿的王嬤嬤著急了!怎麼能不把姑娘的事情放心上呢?
又想想:好像當家的王夫人對待自家姑娘很明顯的有些不友好。可姑娘還是個孩子,這時候講究一個“孝”字。其嚴苛之處隨時能把人逼瘋,晚輩是不能跟長輩頂著對著幹的,這樣名聲不好。可是讓姑娘受了委屈裝啞巴,打落牙齒和血吞吧?王嬤嬤更心疼更不甘願!
於是老太太想了個很有些“犯上”的主意:你戳我心肝兒,我啄你眼珠子!
王嬤嬤服侍林家兩代主子了,多少受了些“詩書”的薰陶。“小奔大走”的典故還是知道的。她為自己的行為找了很好的藉口:不能讓外人說榮府當家人不慈!
咱們姑娘是榮府嫡姑奶奶的親閨女兒,身上是流了一半兒榮府的血的,怎麼能讓外人誹謗自家外家呢?
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