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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挺想問一句,你前世和我們家老太太不該是一個媽生的姐妹倆兒吧?還是說你們兩前世就是一人兒,你是老太太投胎託生的?(真相了!)
想來想去覺得太過詭異,晚間夫妻就寢時就忍不住提了一提。
林如海眼睛都閉上一半兒了,妻子的話讓其瞬間清醒。不過到底繃得住,拍了拍妻子的手,嘆氣:“不早了,睡吧!”
老天誠不欺我!人生果然處處有知音啊!林如海面上沉靜,心裡早已翻江倒海!
早在女兒三歲時他就產生過這種想法。無奈當時高堂猶在,稍稍提了一提,直接得到老母龍頭柺杖一擊,至此再不敢開口。後來來了個癩頭和尚,還以為女兒真有不妥,嚇了個半死。等和尚嘮嘮叨叨說了半晌,絲毫沒提到啥特別的,才漸漸放心。
結果猛不丁的賈氏就把嫁妝單子和庫房鑰匙交到女兒手上了。好奇心驅使下問了賈氏半年,才磨到了一個驚悚的訊息:賈氏也覺著女兒像太婆!因為產生了一種把東西交長輩手裡保管比較安心的感覺所以才有此一出。當時差點沒把他嚇傻了。
沒想到有這感覺的不止自己和賈氏,連如今的陳氏亦如是。想想女兒這樣子真難解釋,早慧可以有,早衰就不行了,會要親命的。再也睡不著了!
林如海的反應陳氏看在眼裡,心裡更驚奇了!可想想白天黛玉拿來的那封信,只好推推丈夫,遲疑地開口:“榮府老太太想念丫頭了。想接過去住段日子,要我陪丫頭一起去。”
陳氏習慣和林如海一樣,稱呼林黛玉“丫頭”,意思如同“閨女”,顯得分外親密。
“丫頭怎麼說?”林如海是個尊重女兒意思的好爸爸!尤其當其發現女兒對外祖家有很多些不感冒之後。
這事兒不好說,榮府對陳氏很有幾分牴觸。一則沒有哪個嫡妻孃家會看著自家姑爺的繼室吃現成,而女兒苦命亡逝,二則陳氏雖非陳家本家女,可家事還是比榮府要好。繼妻高過原配,又是皇后賜婚,頗有些打臉。
“丫頭若要去就去吧!”林如海給了個模稜兩可的回答。乍驚乍喜下,他終於有些困了!
陳氏挺想推丈夫一下的。你這不是說了等於沒說嗎?丫頭要願意去我還要問你嗎?就是丫頭明顯不願動,我才有此一問撒!
坦白說,陳氏自己也挺不願意去的。撇開自己新婚不說,自己又不是小門小戶家出身的女兒,幹嘛上趕著讓原配孃家的人看啊,多掉價呀!
憑她對榮府的瞭解,自己若去了,一準兒會有不識相的跳出來擺款兒下臉,不是找不自在嗎!想想還是踢皮球,讓丫頭自己處理。
啪!啪!啪!林黛玉穿著繡鞋,頭冒青煙,死命跺腳!手上的帕子被扯得稀巴爛!
熊孩子,你一天不惹我老婆子生氣會死啊!
賴大家的昨晚透過紫鵑遞進來一封“寶二爺特特寫給林妹妹”的信。(。pnxs。 ;平南文學網)信中賈寶玉自比某漢代皇帝,然後把黛玉比作飛燕,寶釵比作合德。再然後,就這樣了!
一早林黛玉起床,給親爹後媽請過安後正窩在自己屋裡開開心心地吃早飯。結果紫鵑一臉便秘地拿出了一張信封,吞吞吐吐地說:“姑娘,賴媽媽送來的,叫讓姑娘看看。”
紫鵑挺了解林姑娘的,想想又多添了一句,“姑娘看了後仔細腳疼!”
果不其然,林黛玉剛看了個開頭就鐵青了臉,看了一半兒就開始撕帕子,最後直接把信一扔,跺腳!
王嬤嬤無奈地看著自家姑娘,可惜她老人家不認識字,只好把疑惑的眼神轉向紫鵑。紫鵑咬了半天牙,才滿臉通紅地支支吾吾:“我也不知道寶二爺說了些什麼。字兒認不全,不過不是好話就是了!”
素知賈寶玉秉性的紫鵑知道寶二爺每每見著什麼新奇的了,是必要與姑娘說道說道的。可是,有時候吧,真不是啥好聽好說的!
比如說,便是表兄,亦是外男。你一外男拿著某唱花旦的男子的事蹟在還是閨閣女兒的姑娘面前說嘴是怎麼回事?哪怕他真是你口中說的“鍾靈俊秀”,“世間難得”,你不覺著這不像是女孩兒家該聽的嗎?
這次更過分!
省親事後,元春從宮裡傳出話來,園子白放著可惜了了,讓姊妹們進去讀書。又恐留寶玉一人不自在,生出事端來,便命寶玉一同進去。
能和姊妹們日日一處,寶玉很哈皮的!把大觀園轉了一圈,發現瀟湘館清幽宜人,很符合林妹妹的氣質,就自作主張地留了下來。
結果某一天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