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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得抬起頭,一雙波光瀲灩的大眼直盯著善姐若無其事的臉,緊張的舌頭都打結了。
“你說的,可是真的?那也是一個孩子呀,怎麼忍心?”
善姐撇撇嘴,翻翻白眼冷笑道:“自然是真的,這樣的大事,可不敢胡說呢!當今皇上有多孝順莊太妃,眼睛瞎了的,鼻子也能聞得出來。為著莊太妃喪期體面,喪事規格,直逼上皇的元后呢!聽說有個大臣哭的不傷心,被皇上狠狠罰了一通,不止官帽丟了,差點連命都沒了。我聽咱們府裡傳話來的公公說,因著太妃仙逝,皇上已經有好久沒進後宮臨幸妃嬪了。皇上都這樣了,何況咱們。那家要不趕緊自家處置了,傳到皇上耳朵裡,只怕也是個死呢!”
“善姐,我頭有些昏,想躺下略歇一歇。你去給我燒壺熱茶來,我喝了,好暖暖地睡會子。”尤二姐更害怕了,雙手下意識地撫著肚子。她有種不詳的預感,自己可能真的懷上了。
不,不行,不管如何,一定要保住這個孩子。不能讓她們知道,不能!
“奶奶怎麼了,可是不舒服?奴婢叫人去給奶奶請大夫吧!”善姐的擔憂並沒有獲得尤二姐的感激,尤二姐反倒像是被刺了的貓一樣差點跳了起來。
“不,不用了。我不渴了,你出去吧,我想歇會子,昨兒晚上累得狠了。”尤二姐又嚇得冷汗都出來了,忙推了善姐出去,也不管拿自己和賈璉房中事出來說嘴要不要臉面了,掀了被子鑽了進去,把頭整個兒蒙上。
善姐才不管尤二姐心底在想些什麼呢,出了屋子,便叫了一個小丫頭看住屋子,自己卻往正房裡去尋王熙鳳。
“怎麼,又病了?”王熙鳳一臉無動於衷,善姐是她培養的心腹之一,她也懶得裝相、扮賢惠。“二爺現在不在家,只怕又得晚間回來了再去看了。平兒,拿了二爺的帖子,去請太醫。”
尤二姐的託病、撒嬌、害怕、夢魘,王熙鳳已經見怪不怪了。
太醫很快就來了,該是尤二姐倒黴,來的正是原著中那個給晴雯和尤二姐看病的胡君榮胡太醫。
尤二姐哪裡敢讓太醫看,萬一發現了,孩子就保不住了。於是使勁渾身解數撒嬌作痴就是不讓太醫近身。
王熙鳳含笑地勸道:“不妨事,只是請太醫看一看,若妹妹身子哪裡不妥當,也好早日醫好,也省的我們心疼。老太太,太太聽說妹妹身子不爽利,也很是擔心,等太醫看過後,有了診段,我還得回話呢!妹妹想吃什麼,想用什麼,我一道兒吩咐了小廚房給你弄來。”
王熙鳳不說還好,越說尤二姐越是怕得慌,只以為太醫一診治,就要瞞不住了。越想越怕,只覺腹內一陣絞痛,似是有隻小手緊攥著她的肚子。便咬著牙,強耐著疼痛,只拿那水汪汪的眼乞求地看著胡太醫。只希望對方看著自己可憐,憐惜自己腹內骨肉,代為隱瞞,不要聲張。
胡太醫捻著鬍子把了很長時間脈,似喜非喜,也不確定。倒是病人似乎憂思過重,鬱結於心。一時也難以確定是何症狀,便提議看一看病人的面容。
王熙鳳早已有些不耐煩了。她的事情多著呢!
么蛾子,慣會折騰!不知這回,又是哪個倒黴!管她呢,扶一個,制一個。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憑你什麼人,也別想逃出我璉二奶奶掌心!也不說話,只點點頭表示同意。
“這位奶奶,憂思過重,鬱結於心,迂血凝結。如今只以下迂血通經脈要緊。”提筆開了張方子。
尤二姐依舊不放心,深怕胡太醫說出什麼來,便故意試探道:“奴家已是三月庚信不行,又常作嘔酸,別是胎氣吧?”“別是”二字,深深加重了幾分語氣。
胡太醫聽了,也疑惑病人的語氣,心說:莫非又是什麼“丫頭中了邪瘋”?今日出門不利,遇了禍事,非喜乃驚也!已生了七分退意。又不敢直說,只好又命老婆子們請出手來再看看。又診了半日才道:“若論胎氣肝脈自應洪大。然木盛則生火,經水不調亦皆因由肝木所致。奶奶太過憂思,常大喜大悲,大怒大哀,憂則傷心,思則傷脾,怒則傷肝,再無差錯。”
提筆“刷刷刷”地寫了方子,也不敢抬頭亂看,接了婆子遞過的賞銀,故作鎮定地離了榮府,一回到家,連忙收拾金銀細軟,連夜逃出了城。
等晚間賈璉回來,聽說尤二姐又病了,請了長輩的安,向賈赦彙報了一日工作,又送上了下頭孝敬的小玩意兒,抬腳便去了尤二姐的屋。一見著人,開口便問:“聽說你身子又不好,可是請了太醫,吃的什麼藥?”
尤二姐心中有鬼,看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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