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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臊,不禁撫上臉頰,果然,觸手之處,一片滾燙。
“難不成?她想搶表姐的夫婿哥哥?好不要臉!”小丫頭突的尖叫,打斷了關瀾一片思緒。腦子裡忽的滑過一道光,關瀾心想:外祖家已出了一任娘娘,難道,是打著這般主意?只有入宮為妃妾,才不需教導這些。宮裡頭的規矩,自是和民間尋常人家不同的。
自以為找著了問題關鍵所在,關瀾心裡頭更是惴惴,心說:等母親回來了,我一定要告訴母親,這可了不得!
40第40章
關沅小孩兒氣性;惱了;氣了;叫庶姐一通分說;已然放下大半。晚飯一吃;和奶孃、奶姐兒頑了會子;便又忘了大半。小孩子瘋玩了許久,便有些渴睡;奶孃抱著她,大手一拍一拍;很快便入睡,哪裡還想得起什麼告狀訴委屈來。
關沅善忘;不想有人記性頗好。不是旁人;正是其乳母盧氏。盧氏眼錯不離地跟著關沅;自然也見了詩社上的事故。寶釵再不動聲色,眼神裡那點怒火不忿也叫她金睛火眼看個清楚。她也想:怪道商人多奸,瞧著我們姐兒小便要欺凌一番。你大這許多咧,姐兒年紀小,小孩子家家瞎說幾句,也不知多擔待。做什麼這般!
因著奶了關家二房唯一一位嫡姐兒,盧氏在府裡地位也頗高。她也有些左性,心道:我血化的奶奶大的姐兒,自家還眼珠子看著,頭髮絲兒還不捨得動呢!倒叫你外三路四的野人啐了。我若不仔細你,到叫你輕看了。
哄完姐兒,便叫她女兒去廚房裡要碗定驚茶來,熬得濃濃的。她女兒狐疑,“好好的,不曾受驚,吃什麼湯?”
盧氏直接啐道:“小蹄子,我還能害著姐兒。你懂甚麼,且去要來,我自有主意咧!哪能叫姐兒白哭一場,小孩子家家的,哭多了,眼睛不好咧!”
盧氏心說:你們年輕見識淺,哪知那薛家姐兒厲害。小小年紀,這般歹毒,心思深咧!我們姐兒才來,主人家還沒作甚,她先下臉子害人!必是瞧著我們姐兒小,太太新寡,才欺負人咧。她一個商賈女,若不是府裡表小姐個個兒姨娘肚子裡出來的,哪敢這般輕狂。我若不一下子挾扶住她,叫她知道厲害,往後還要作怪咧!難道叫我好好的姐兒,吃她的吱唔不成?
她女兒聽了,心裡已明白大半,抬眼往帳子裡頭瞧了一眼。想罷,也不去廚房,直接進了園子,給了守門婆子一百錢,道:“我們姑娘今兒在園子裡受驚了,我媽怕老太太、太太知道擔心,叫我悄悄地要碗定驚的茶壓一壓。我不認識路,煩嬸子領我一遭兒。”
一路上“嬸子”長“嬸子”短,嘴裡抹了蜜似的,哄的婆子眉開眼笑,等到小廚房時,已然把關沅被衝撞,受驚的事兒傳了出去。
找了園子裡小廚房裡的柳嫂子,將上面的話又說一通,又給了五百錢。
柳嫂子見天色晚了,園子裡哥兒姐兒也無甚吩咐,便想早日歇下吃幾盞子酒。見來了個不認識的丫頭,看穿戴,像是主子跟前得意的,也猜著是庶姑奶奶帶來的,許是哪位姐兒身邊的。原要推說灶下火歇了,見她給了五百錢,又聽她那般說道,接了錢笑道:“不過一碗湯,哪敢要姐姐的錢,姐姐有什麼吩咐,只管說,爐子上的火還沒歇呢!”又說,“姐兒還小,哪吃得了茶,要一碗桂圓湯壓一壓就好。”
又端了一張小凳,親自倒了碗茶,端了幾盞子小點心,又拿圍裙擦了擦,才道:“姐姐坐會子,這茶是寶姑娘賞的,乾淨的,我給姐姐做湯去,一會子就好。”
廚下無事,不會兒功夫就好了,柳嫂子叫過自己女兒五兒:“藉機要伺候姑娘呢,哪敢叫姐姐拿,叫丫頭提著吧!跟著姐姐去,腿腳利索點,別耽誤姐姐事兒。完了快回來。”
五兒接過盒子,一手提了紙燈籠,一手提了食盒,跟在後頭。
到了內門,盧氏站在門前等著,見女兒身後跟著一個眉目清秀、娉娉婷婷的丫頭,手裡提著食盒,忙上前接過:“辛苦姐兒了呢,怎麼好意思。”順手從袖中摸出一個小荷包,“給姐姐買花兒戴。”
柳五兒忙推辭,見推不過,才伸手接了,嘴上仍道:“謝媽媽賞。”
盧氏提了食盒,也不看自己女兒,進了屋,又往帳子裡瞧了一眼,才對她女兒道:“你去找咱們太太,就說姑娘嚇著了,不肯睡覺,在哭呢!”
她女兒忙應下了,道:“您老人家又弄鬼兒。(。pnxs。 ;平南文學網)也罷,別叫姑娘真哭了!仔細明兒頭疼!”
盧氏拍了女兒一下,“知道咧,就你操心。快去,這會子,姨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