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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翻看史書以解煩悶。剛好翻到的一些內容,都有些共同點。因此,落在林如海和陳氏眼裡,自然會多想。
林黛玉看的是《漢書》與《後漢書》,問的是漢景帝年間的晁錯的和漢武帝年間的主父偃以及司馬遷。
前者她看懂了,晁錯,說白了是個有理想,無藍圖,禁不住事的人,一朝青雲得志,便孤芳自賞,輕慢同僚,得罪了整個官場。這樣一個沒有雄才大略卻眼高手低、自以為是、以忠臣自居的人,沒有人會喜歡,不管別人和他有沒有仇,都不會看其順眼。
偏偏他拎不清斤兩,被景帝幾句話一說,身邊人稍稍一捧,就自命不凡,傲視群僚。明明一個官場楞頭青,不說乖乖熬資歷、長見識,偏偏將一個大家諱莫如深的事情嚷嚷出來,惹得天下盡知,偏又拿不出相對應的解決方案,只會窮嚷嚷。好像景帝不採取他的政策就是昏君,就是庸君,自己是千古難求,百年難遇的縱世奇才,不被黑暗的朝堂理解,很有幾分“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味道。
這便罷了,哪個菜鳥沒腦子二過、方過啊?知錯能改,保證不再犯就行。孩子還是好孩子,親年還是好親年。知道惹出禍來了,不說反省自己的錯誤,努力找出對策來解決問題,反而屢出昏招,竟建議景帝御駕親征,自己坐鎮後方。一個大臣惹得事卻讓皇帝擦屁股,自然該殺。要說你不是腦袋被門夾了,或者有意踩著別人的屍骨為自己立名,別人都不信。這樣一個人,得志時自然遭人嫉恨,而惹出事了別人不給你穿小鞋、使絆子、落井下石才怪。
所以林黛玉很理解,不但理解,反而覺得這貨死有餘辜。就像先帝年輕時一樣。本朝有一特定現象:除了上皇和當今對大老婆比較好些,凡是皇室宗親,總是喜愛側室的居多。擺著當空瓶好看,光有正妻之名而無正妻之實,一輩子無子嗣的正室嫡妻比比皆是。
先帝為皇子時並不受寵,他的父皇更寵愛自己寵妾生的小兒子,橫豎看先帝不順眼。如果不是這貨有一個手段老辣而高超的養母位居四妃之首,並且孃家還相當給力,一般人動搖不了,能不能活到老爹駕崩繼承皇位還不一定。可壞就壞在這一點,先帝好容易腦子不二,聽養母話,順利登基。為了坐穩皇位,顯示自己是一代仁君,沒少給兄弟們封王,同時還很寵幸一位當皇子時的幕僚。由於幕僚是最初到先帝身邊做事的人,因此先帝對其深信不疑,幕僚說啥他聽啥。幕僚說,王封多了,於國家不利,並舉了歷朝歷代所謂的“諸侯”的事蹟做論證,先帝剛好也後悔對兄弟們太好,導致自己利益受損,也打算撤封。
結果,好了,那位太妃(先帝的養母)前腳一死,沒了前頭擋著的,諸王后腳就造反,打著的旗子就是“清君側”,要誅殺所謂的“皇帝身邊的佞臣”。空有抱負,卻沒有確實行動方案的幕僚被車裂,屍骨不存,整個宗族,男的,16歲以上全砍了,以下的都充作賤卑;女的,全沒入宮廷為奴,赫赫揚揚的一家族,就這樣散了精光。
最令林黛玉不解的還是主父偃,她怎麼看怎麼覺得這人冤屈深的緊,死得不值。林黛玉從來就不是那種不懂裝懂的人,有問題問爹媽!捧著書就去問陳氏了。
陳氏那會兒正因為想到丈夫被上皇皇帝父子倆立做靶子而憂心不已,林黛玉又剛好從宮裡回來。偏那天丫頭進宮皇后和賢德妃的話仔細品品頗有幾分深意,哪會不多想。林黛玉一問,這位立馬就想到丫頭心思靈透,知道什麼不該知道的了。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一旦認定了某件事情,覺著自己是真相帝,別人說什麼聽著都像是掩飾。不單陳氏這樣想,林如海也這麼認為。父母眼裡,孩子再大都顯得小,覺著單純不懂事,容易被人騙。丫頭才14歲,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是,總讓林如海想到“慧極必傷”這個詞,因此帶著對妻女的擔心,帶著對小兒子的思念離了京回了揚州上班。
林如海前腳一走,沉寂了將近大半年啥也沒動的榮府立馬熱鬧起來,好像先前那個為了避嫌和林如海不親近的不是他們似的。
時隔n月,賈母派賴嬤嬤送來一帖子,據說她們榮府娘娘省親的園子裡的花兒開了,請林姑娘賞玩,和姊妹們一道兒作詩頑!
這話說的,陳氏幾乎想死了!抬頭看著頭頂的天,現在才二月初是吧?你家的花兒開了!還是海棠花兒開了!
你就不能找個好點的藉口嗎?當我沒常識嗎?
是,尋常海棠初春開得也有,大家子裡頭誰沒間暖房種植花卉的。可是,看著窗外淅瀝瀝的小雪籽:今年的冬天好像比較長吧?桃花兒還沒開呢!你海棠花兒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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