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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糧食,再賜給宗室或功臣作為獎勵。
書中對這位皇帝大加稱頌,還提到他在位期間,對農事十分重視,不但鼓勵全國各地開墾荒地、興修水利,還動用內庫的錢在京城周邊地區挖了許多口水井,又派人在黃河沿岸植樹造林。他寵信幾位在水利方面有長才的大臣,每年都花極大心力治理各地水患,由他主持興建的黃河大壩,直到三百年後的今天,也仍然堅固如昔。
春瑛讀到這裡,就被母親催著幹活去了,但心中卻始終存有疑惑。如果這位太宗皇帝真的那麼聖明,那在歷史上應該很有名才對。可她所知道的叫“太宗”的有為皇帝,只有唐朝那一位,她很確定自己不是在唐朝,那麼……難道她掉進了架空的朝代?
看來,她要好好讀一讀那本曆書,找出答案才行。
胡思亂想間,她已經走到侯府正門附近了。一看到那扇朱漆大門,她便照著母親說的,轉進了離大門不遠的一扇角門。這裡是侯府奴僕出入的地方。
守門的是一個看起來有六十多歲的老頭子,穿著灰褐色的短褐,灰藍色棉褲,頭戴灰色的六合帽,靠著門柱坐在馬紮上,手裡拿著個白銅小壺,閒閒地咂一口,瞄了瞄她:“誰呀?瞧著眼生。”
春瑛笑著上前行禮:“喬大爺,我是路家的女兒,來給我爹送飯的。”
“裡頭,左邊的屋子,別亂跑。”喬老頭子說完又抿了一小口,眯起了眼。春瑛忙朝左邊走去。
這裡其實是個長方形的小跨院,東北方向有個小門,通向外頭,正北面是三間屋,左右又各有一間。房門裡隱隱約約能看到人影,都是男子。春瑛走進左邊那間,屋裡擺設不多,一張半舊的八仙桌,桌上有茶壺和幾個杯子,四條長凳,牆角擺了個炭盆,旁邊放著幾個馬紮,坐了兩個陌生的男人,正撥動著為數不多的炭塊取暖。自家老爹就坐在八仙桌旁,搥打著腰腿,聽到有人進來,一抬頭,便吃了一驚:“春兒?你怎麼來了?”
“娘擔心爹沒有熱飯吃,就特地叫我送來了。”春瑛笑著將籃子放到桌面上,湊近了小聲說:“有我炒的雞蛋哦。”那是她熟悉了古代廚具後,做得最好的一道菜。
路有貴嘴角微微翹起,口中卻罵道:“你們娘倆真是多事!好象我在這裡沒飯吃似的。”又叫女兒向同僚見禮。
屋角的兩個男子也和路有貴一樣,穿著上褐下藍的短褐,戴六合帽,其中一個跟他差不多年紀,一個只有二十來歲,都笑著受了禮,那年輕些的就打趣道:“老路養了個好女兒呀,還特地送熱飯來,不象我們,只能吃冷冰冰的鹹菜饅頭。”
“誰要吃冷冰冰的鹹菜饅頭?”門外冷不防冒出一個聲音,接著進來一個年輕男人,長著幾條稀疏的鬍鬚,臉色挺白,穿的雖也是短褐,卻是綢面的,還加了一件石青色的潞綢罩甲。
其他人見他進門,都收了笑,十分拘謹地肅立行禮,口稱“萬二爺”。春瑛見老爹也站了起來,忙避到他身後低下頭,作乖順狀。
那萬二爺笑眯眯地走到桌邊,對路有貴道:“你家裡送飯來了?不錯嘛……都有什麼好菜?”說罷不等他回答,便先揭了蓋住籃子的厚布和碟子,往裡一瞧,原來是一碟炒雞蛋和一碟自家醃的醬黃瓜,另有一大碗冒著熱氣的大米飯,一點肉星兒都沒有,倒是有一小壺粗製的米酒。
路有貴原先露出了緊張的神色,看清籃中的菜色後,才暗暗鬆了口氣,賠笑道:“只是家常小菜……萬二爺要不要試試?”
那萬二爺輕蔑地掃了他一眼,隨手將厚布丟回去:“不用了,你自個兒吃吧,酒少喝點兒,仔細誤了正事!”
說話間,大廚房的人將門上僕役的午飯送來了,是兩大屜饅頭還有一大盆鹹菜,外加一桶白米粥。除卻粥桶還冒著一絲熱氣外,其他的都已冷了。家丁們紛紛圍上去,其中有個後生小聲埋怨:“又送晚了……”被旁邊的人扯了一把,便閉了嘴。
萬二冷著臉走出去,掃了眾人一眼,彎腰拿起一個饅頭,道:“我方才聽見有人埋怨,說咱們吃的是鹹菜饅頭,這話是對府裡的安排不滿意了?嗯?”
眾人都低頭垂手,一聲不敢出,萬二繼續睨著他們道:“這可是白麵饅頭!還有熱騰騰的白米粥!你們可知道外頭有多少平頭百姓連一點白麵都吃不起?!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傢伙!老太太、侯爺、太太,還有府裡的主子們,對咱們已經仁至義盡了!少在那裡埋怨!”說到這裡,他換了一副恭敬的樣子,對著侯府正院的方向拱拱手:“主子們體恤我們,我們就該粉身碎骨以報答上恩才是。平日裡偷奸耍滑的都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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