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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過去如何?派去的人回報,說范家舅舅就送了兩個過去,只是那胡望山不在家,沒送成,昨兒夜裡聽說他回來了,又要再送,偏他又出了門。”
侯爺的神情有些微妙:“哦?那可真是……不巧了……”撫了撫須,“丫頭的本是有限,可惜他配不上你二妹妹,三丫頭又太小,倒是族中若有適齡的女兒,也算是樁好姻緣……你去吧,叫人盯緊了,一有訊息就來報,這件事我要親自過問!”
李攸忙恭身應了,目光往桌面上一轉,小心地問:“父親,可是二叔家有信來?是來問明年的任命麼?”
侯爺拉長了臉:“問這麼多做什麼?!還不快去?!”
李攸忙再施一禮,退出房門,猶自疑惑不已。猛一見天色不早了,正是吃午飯的時候,忙往母親的院子趕。芍藥老遠地看見了。忙笑著迎上來:“太太才唸叨呢,可巧就來了。”又壓低了聲音:“早上二少奶奶過來請安,曼如拼命哭叫,差點兒叫二少奶奶知道了。她如今還在後頭哭呢,說非要見三少爺一面不可。”
李攸挑挑眉:“哦?她還有什麼話可說?”
第五卷 沉浮 第二百四十章 威逼利誘
李攸往母親跟前請過安。又陪著吃了飯,說笑幾句,趁著她要睡午覺的時節,藉口要出去走走,便對芍藥使了個眼色,抬腳出了門。
芍藥會意,不一會兒,便小聲交待小丫頭們注意侍候著,輕手輕腳出了屋子,到得廊下時,李攸已經等在那裡了。芍藥朝他點點頭,便領著他往後院走來。
原來這正屋後面,還有一進院落,是丫頭婆子們住的地方,也有兩間庫房。曼如就住在角落位置的一間屋裡,兩邊房間都住了人,屋後便是圍牆,又沒開窗,除了通向院子的門與一個花窗,便沒有其他出口了。門上掛著大鎖,旁邊還有個婆子坐了個小杌子,正在納鞋底。
那婆子抬頭見芍藥過來了,忙起身行禮,又有些好奇地看了李攸一眼。芍藥低聲道:“你且去走走,三少爺有話要問曼如。”那婆子一句也沒多問,向李攸屈膝一禮,便拿著針線活與小杌子走了。
曼如在裡間正有氣無力地抽泣,忽然聽到外頭有人說“三少爺”,眼裡忽然迸發出光彩,撲到門邊高喊:“三少爺!三少爺!是你來看我了麼?!是你來救我了麼?!”
李攸從她一開口便皺緊了眉頭,芍藥忙斥道:“還不快住嘴!真想鬧得人盡皆知麼?!”
曼如連忙停止了叫喊,改成低聲哭泣:“我的好少爺……你總算來了……”
芍藥暗暗呸了一句,朝李攸點點頭,便退到了五米外望風。李攸忍住心頭的不耐煩,淡淡地道:“你想見我?有話就快說吧,我忙著呢!”
曼如心頭一陣委屈,但也知道機會難得,忙哽咽著將自己侍候他的這五六年裡的點點滴滴,尤其是她立的幾樣功勞與最擅長的幾項服侍專案,都簡單扼要地說了一便,再三說明自己對三少爺是一片忠心,芳心暗許,早已到了烈女不事二夫的境地,卻忽聞太太有意要將自己許給二少爺,真真是晴天霹靂……
只可惜,這樣長的話,憑她再簡單扼要,也簡單扼要不到哪裡去的,李攸聽了一半,已忍不住了:“母親是要抬舉你,才把你許給二哥,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別人聽了,還以為我把你怎麼了呢!當年你到我那裡十,我才幾歲?你鐘的是哪門子情?!你一個丫頭,叫你服侍哪個就服侍哪個,你還有臉挑主子了?!”
曼如被他一番話噎回來,哭得越發厲害了:“三少爺,我的好少爺,求求您發發慈悲吧!若我真的……給了二少爺,就沒了活路了!”
“越發胡說了。”李攸輕蔑地道,“母親抬舉你,你怎會沒了活路?織畫不是活得好好的?即便是當年的小多,若不是她自個兒找死,也不至於落到那樣的下場。你是母親所賜,二哥再荒唐,也不會對你動刀子,你就安心去吧。”他眼角瞥了周圍一眼,挨近了門縫:“母親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我母子二人自然會保你一命。”
曼如心裡一陣慌張:“三……三少爺,您不能這樣啊……我……我是你的人啊!!!我這輩子都是你的人……”
李攸怔了怔,覺得有些好笑:“你如今不是我母親的丫頭麼?怎的就成了我的人?”說罷收了笑容,冷冷地道:“快收了那些見不得人的心思吧!你不就是想當姨娘麼?如今逐了你的願,你還要怎的?!難不成還要肖想正房奶奶的位子?!”
曼如心中一寒,身上微微地發起了抖:“不……我不是的……我……我……我心裡只有三少爺您,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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