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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的問題,曹家沒親眷在外,都能保住家產,咱們有姐姐姐夫,又有二叔,怕什麼?再不濟,還有。。。。。。還有小飛哥呢!”
路媽媽不出聲了,她最近聽了丈夫的悄悄話,總覺得胡飛越看越順眼,恨不得立刻做了自己的女婿,自然知道他本事不凡。
路有貴卻瞪了女兒一眼,道:“如果真讓胡小哥出面贖你,將來的名聲也好不到哪裡去!”
春瑛心中不以為然,但不想跟父親在這個問題上爭辯,便道:“可惜現在有些遲了,不知府裡放完人沒有?我就不明白了,我們是
家生子,別人也是家生子,為什麼別人一個個地出府,好像很容易,我們家就這麼難呢?”
路媽媽嗤笑道:“你也不看看,那出府的都是什麼人?那些領了罪名被攆出去的,雖然沒了主子,但因不是正式放奴,算不得良家
子,將來身份上總是會被人看不起的。曹家的閨女,將來要嫁人,未必比得上府裡的丫頭體面呢!而正經由老太太、候爺和太太開恩放
出府門的,都是大管事或其子女,要不就是主子跟前體面的大丫頭,都是侍候多年,勞苦功高的,外頭人一聽說是主子們跟前得用的,
就高看一眼,將來自然有好日子。”說罷又嘆道,“你本來是表小姐跟前的二等丫頭,也算是不錯了,可惜被太太一攪和,想靠功勞出
府,卻是難了。”
春瑛忙道:“爹也是位管事呀?既然王家能成莊頭,爹怎麼就沒個正經差事?如今雖能在養殖的生意裡占上一份,終究不是長遠之
道。如果爹能有個好差事,咱們想要求出府,也會容易些吧?”不是說,要勞苦功高麼?
路有貴嘆道:“閨女,你糊塗了?咱們現在這樣就好,還跑回去當什麼管事呀?我早想好了,留在這裡也成,不愁吃穿,又能私下
做些小生意,離候府遠些,等老太太、候爺和太太,還有少爺小姐們把我們都忘了,我們就能過安心日子了!橫豎如今是王大在管事,
不會為難我們。”
春瑛跺腳:“爹!你又這麼想了,難道忘了,前不久咱們才說好要脫籍的!”
“這個不用著急!”胡飛在門外高聲插嘴,春瑛忙下炕開門迎他進來,胡飛向路家夫妻請過安,才接過來春瑛遞來的熱茶,朝她暖
暖一笑。
路有貴咳了一聲:“你方才說什麼不用急?”
胡飛忙道:“明兒我回京城辦事,又遇上了大公子,打聽得府裡的變故,便勸他一句,既然是攆人,為了不讓人說閒話,等開春蝗
,再施恩放一些閒散家人出府也好,就當是為老夫人祈福不是?了?他立刻就答應說去了。”
春瑛驚喜不已:“真的?他真的答應你了?”見胡飛笑著點頭,心中的喜意頓時翻倍:“太好了!到時候想法子疏通一下,咱們就
能正正式式地擺脫這層皮了!”
路家夫妻面上都帶了喜意,路媽媽立刻就跟丈夫商量,要捎信給女兒,想法子打聽候府中現在管人事的是誰,早做準備,胡飛在一
旁靜靜喝茶,趁他們夫妻沒注意,悄悄對春瑛說:“回頭咱們私下說說話,我有一個好訊息要告訴你。”
春瑛眨眨眼,微笑著點了頭,心裡卻在想:會是什麼好訊息?
第五卷 沉浮 第二百五十章 忽然來臨
傍晚時分,吃過了晚飯,路家夫妻在屋裡說話,胡飛悄悄拉了春瑛,來到後院桑樹地邊上。
後院已經清理過了,桑地旁是新搭的架子,下面放著幾張木板凳和一張矮木桌,此時面上沾了雪,冷冰冰、溼答答的,並不是好坐的地兒。旁邊還堆著接近一個人高的柴火,柴火邊上是搭葡萄架子剩下的零碎木料,路媽媽前天才嘀咕著,要丈夫做個雞籠,買幾隻雞來養著,預備過年吃。
春瑛呵著手,為難地看了看板凳,回頭對胡飛道:“為什麼跑外頭來說?早上才下過雪,積的雪水還沒幹呢,怪冷的。這風吹著,過一會兒就能凍死人。”
胡飛笑著,伸手過來握住她的:“可暖些了?”春瑛一愣,感覺到他手心溫暖中猶帶二分溼意,也不知道是不是緊張的汗水,心裡甜絲絲的,臉便不由自主地熱了,說話的聲音都降了八度:“做什麼呢?當心爹孃看見……”想要掙開他的手,見他緊握著不放,雖然羞澀,卻沒再堅持。
胡飛笑著看她,握住她的手,往自己雙頰上貼:“方才喝了兩杯酒,我臉上熱著呢,你摸摸?”春瑛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