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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侯爺自己又無所覺,才心下替你們著急。我成了李兄大恩,怎能坐視令尊犯下大錯而不自知?趕忙上門去,又在大門上聽說,從前常跟梁太師在一處的一位官老爺剛剛上門做客了,唬得我連禮數都顧不上了,直接闖了外書房勸誡。雖說這一回是勸住了,但我攔了範三老爺的道,他心裡只怕在惱我呢。然而,你對我有恩,我總不能看著令尊犯糊塗呀!”
李敬深吸一口氣,神色也鄭重起來:“這究竟怎麼回事?難不成家父有什麼地方惹皇上生氣了?”
胡飛故意嘆息一聲,看著李敬面色更加凜然,才小聲道:“其實說來也沒什麼。如今不是說,梁派的人快撐不住了麼?皇上自然要為日後打算的。令尊本是勳貴之後,又是世襲的侯爵,在軍中能說得上幾句話,自己家又有錢,再加上……自皇上登基以來,立下了汗馬功勞,在巢中也是極有份量的……功臣勢大,皇上怎會不頭疼?總不能等梁太師倒了,卻扶植出張太師、李太師來。”
李敬臉色變了又變,也壓低了聲音:“這可是……那位內向所言?不知是否兇險?”
胡飛笑道:“這倒不怕。令姊是靖王王妃,靖王與皇上,那是從小兒一處長大的情份!當年貴太妃娘娘與靖王母子為了皇上,受了多少委屈?光是為了這份情誼,皇上就不能動令尊。只是……身家性命雖不要緊,難免要在別處受些委屈的,就怕皇上趁機收回船隊去……那范家的打算與你傢什麼相干?何苦被他連累了?!”
李敬連連點頭,又起身鄭重施了一禮,口中道謝,胡飛忙不迭扶他起來,又說:“這可使不得。我原是為了報恩才開的口,你要說個謝字,反倒叫我慚愧了,還是快去勸勸令尊吧,趁還來得及,早些把自己開脫出來。”
李敬應了,又說了幾句閒話。胡飛略提了提自己還在璇找置產的地方,因此這個秋冬都會在京師邊盤桓,又暗示自己對眼下各大家族齊聚京城爭奪船隊控制權的事不感興趣,只想過些清靜日子,瞧著火侯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辭,臨走前又添了句:“范家送來的禮物和兩個丫頭都在我院裡,叫敘兄的家人看著呢,那兩個丫頭似乎總想打探些什麼,叫人氣悶。煩請李兄幫我個忙,把東西和人一起送回原主吧。我實在是消受不起。”
李敬暗暗氣惱範三老爺不會辦事,又擔心父親真會被對方帶累了,忙向胡飛賠了不是,送了他出門。”
胡飛離開後,暗暗冷哼一聲,心想這回看范家不吃個悶虧?!叫他們也不看看是誰,就胡亂算計人!
不過……他手下沒個使喚侍候的人,的確挺不方便的。雖說現在他聽從胡春榮的勸告,裝做安於平淡的老實人,給上頭一個好印象,但買幾個僕役還沒回題的,也省得次次都要向好友借人,自己出門時,也有人留在家中照料一二。可惜墨涵在劉御史府侍候了幾年,一時捨不得離開,他不好擅自替對方贖身,還是到人市上看看吧。多買幾個人在身邊,再有惡奴上門,他也能大喝一聲“開門放狗”了!
一想起春瑛說的笑話。他臉上又浮現出笑意,眉間的陰鬱都消失不見了,只剩下甜蜜。
第五卷 沉浮 第二百四十五章 修整新屋
胡飛一走,春瑛不到半個時辰。就已經開始想他。幸好還要忙搬家的事,才讓她好過一點。
十兒聽說她一家人要搬走,而且是搬去幾百米外的地方,很是不捨,但王家人卻互相傳遞了幾個眼色,暗暗鬆了口氣。他們不是沒有跟其他家庭同住一個大院的經驗,但過去總是習慣了族人聚居,這裡條件本就遠不如侯府後街了,連碗筷水桶都要跟人通用,哪裡能過得自在?況且兒子還在別人家裡寄住著。王大嬸轉身就跟丈夫商量是不是去通知兒子一聲了。
路家人看在眼裡,心中都在慶幸早早做了這個決定,不然再耽擱下去,也不知道兩家人幾時就有了口角,到時候反而難為了。
路有貴拿銀子去鎮上買了一罈好酒,半扇豬和一籃子糕點,打聽得曹管事夫妻在家,便帶了老婆上門去,試探對方是否反對自己搬家。畢竟,倉庫邊上的院子是對方安排給自己一家和王家人的。曹事管倒沒怎麼為難他,這幾日他也看得出路有貴是個本份懂規矩的,加上胡飛又是先打過招呼,便什麼都沒說,當是預設了。路有貴得了準信,立刻就回家著手房子整修事宜。
秋玉和陸仁義夫妻倆從胡飛那裡已得了信,後者從第二天便過來了,還帶上了四個僱的小工,幫著整修房屋。路有貴一見,頓時喜出望外。
胡飛買下的,是兩明一暗的三間半舊房子,外帶一個大院。房屋已經很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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