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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兒子!你馬上回去叫他們來,咱們這就搬回來住,省的那隻狐狸精暗地裡耍手段!”說罷眼圈一紅:“就算是看在兒子份上,那個殺千刀的也不能太過絕情……”
春瑛匆匆退了出來,馬上跑回雲想閣,把事情都跟石掌櫃說了。石掌櫃聽了一臉糾結,半響才道:“早提醒了姐姐的,偏她不信……”接著走到街上去叫兩個外甥,又交待春瑛去收拾他們母子的行李。
春瑛照著他的話收拾了,又做了簡單的晚飯,看著他們三人吃過,再拿一個食盒裝了幾樣程大娘平素愛吃的菜和點心,連行李一起送到石掌櫃手裡。後者便送兩個外甥回家去了。
接下來幾天,程大娘都沒再回來,春瑛倒是樂得輕鬆。她早已習慣了每日打掃的活,因此早早完成任務後,便大大方方地拿著自己的針線坐在樓梯口上做。沒有程大娘不停地支使,也不用擔心會被其他人發現,春瑛的效率格外高,沒兩天就已經做出了五六條帕子,把布料都用光了。她正打算找個時間將繡活送去寄賣,再買些線和布回來,便聽到石掌櫃在叫自己。
春瑛忙忙收好針線活,跑道前頭去問他有什麼吩咐,石掌櫃一邊嘆氣一邊道:“我真是沒法安心留在店裡了,姐姐又跟姐夫吵了一架,連蘇伊都差點兒捱了打。我要去說和說和,店裡交給夥計們,你替我照看照看家裡。”
春瑛忙應了,又有些猶豫:“我不用跟著去嗎?”通常善後打掃都是她的工作。石掌櫃苦笑道:“罷了,你小孩子家家的,去了也只有捱罵的份兒。況且這都是家事……啊,對了!”他忽然想起一件事,遞過一把舊鑰匙:“過兩天又有一批新貨要來,你替我收拾收拾後院南廂的庫房,那原是存放賣不掉的舊貨之處,打掃乾淨,再把用不上的東西丟了,騰出屋子放新貨。”
南廂的庫房?春瑛記得那是一間從沒開啟過的房間,原來是庫房啊?她只知道後院有四間屋子是存放貨物的,卻不知道原來還有一間。
她拿著抹布來到南廂,開啟了房門,頓時一股夾雜著陳舊味道的氣息撲面而來。她咳了幾聲,扇了扇空氣,才看清屋裡的情形。
屋中並排放著四哥高至屋頂的大木架,每一層都積滿了灰,有兩個架上胡亂堆著小匹的衣料,用粗布包著。她抽了一匹來看,不小心沒拿穩,布匹滾落到地上,包裹的粗布散開了,她才發現,原來那是一匹桃紅色的纏枝蓮緞子,價位中等,但長度只有一米半不到。再看其他的料子,也大多是中低等價位的粗綢、粗絹,偶然有幾匹顏色不太時興的上等料子,全都不足一匹,最多的灰藍色竹葉印花細棉布剩了有大半匹,最少的水色寶相花紋素縐緞只有兩尺餘,春瑛猜想,這大概是賣剩的貨尾吧?
不過這些料子其實都不錯,顧客買下時,為什麼不連那一點貨尾都買走呢?這幾尺的布,做一件上衣有些勉強,但拿來做帽子、手帕什麼的,還是綽綽有餘的。再仔細看,其中有幾匹的顏色花紋很眼熟,似乎在程大娘母子三人身上見過。看來程大娘還是把這些貨尾利用起來了。只是這兩大架子的餘料,要幾時才能利用完?
春瑛心中一動,想起自己還要買布料,反正石掌櫃叫她把用不著的東西丟了,索性等他回來問一聲,要是能把一部分料子給她,不是皆大歡喜嗎?
她興沖沖地把庫房打掃了一遍,又將那些餘料一一看過,挑中了一些數量少、眼色較淺又無花紋的料子,並兩三匹質量差些的細棉布,擺到一邊,預備等石掌櫃回來後問。
她忙了一天,又做好了晚飯,聽到前頭店面的夥計喊話說要準備收鋪了,便急急跑出來,接過他們手裡的鑰匙,笑著將兩人送走,才要回身關門,卻瞥見石掌櫃正從不遠處走過來,被人攙扶著,而那人居然是胡飛!
他們在店前談了幾句,便各自分手了。胡飛悄悄看了她一眼,微笑著點點頭,才揚長而去。春瑛見他氣色比前幾天好了些,但似乎人黑瘦了許多,有些擔心,扶了石掌櫃進門,才問他怎麼了,胡飛為什麼會送他回來?
石掌櫃臉上帶著幾分倦意,道:“別提了,今日又鬧了一場,幸好胡二少在家,幫著勸了幾句,才沒打起來。我腳上拐了一下,傷得不重,只是走路有些彆扭,你快拿藥酒來給我擦擦。”
春瑛依言拿了來,石掌櫃一邊擦藥酒,一邊嘆道:“姐姐家出了事,我也沒心思理會別的,竟不知道胡家出了這樣的變故。唉,那胡大少也太霸道些,我瞧胡二少為人倒好,不象是大逆不道之人。聽說他昨兒他江家油坊做成了兩筆生意,只收老江兩口子一成佣金,老江高興得恨不得認他當乾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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