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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就好。”她倒不大顧忌對方原本的身份。
胡飛又轉向路二叔,向他鄭重行了一禮:“多謝路叔好心相助。昨日卻是我無禮了,只說自己名叫胡望山,其實我本名是胡飛,望山是字,我原是……皇商胡家的庶子。”又將自己揹負著不孝之名被趕出家門的事前後說了一遍,道:“胡飛身負罵名,卻對路叔隱瞞,實在是太不該了,還請您恕罪。”
路二叔不在意地擺擺手:“這有什麼?你家的事我也聽說了,誰是誰非,大家心知肚明,外頭也有人議論呢。昨兒時間晚了,天又黑,我咋看之下沒認出來,但回到家後,春兒都跟我提過了。我既敢收留你,就沒把那位胡大少爺放在心上,你只管安心住下就是。”
春瑛吃驚地望了二叔一眼,她分明記得自己昨晚沒提過胡飛的事,但她還是謹慎地閉了嘴。
胡飛顯得有些意外,很是感動:“路叔,您……”
“你不必這樣客氣,我最看不慣胡大少那種人了。從來京中富貴人家,嫡庶爭產的事常有,但自己身上不乾淨,就只管朝弟弟身上潑髒水,也太下作了些。這一年間,令尊病重,他幫著打理家業,沒少鬧笑話,還以為人人都誇他好呢!我們只看往後吧!你放心,他不敢把手伸到這邊來。”
路二叔從懷裡掏出幾張紙:“這上頭有幾個人,就住在附近,都是近來要買賣房屋或貨物的,原是要找我和春兒她爹做中人,只是我兄長出遠門了,我又要忙府裡的差使,抽不出空來。我聽春兒說你也會做這種事,索性便交給你吧,都是熟人,你一邊壓壓價,另一邊多說幾兩銀子,也沒什麼要緊,只要把握好分寸就行。”
胡飛驚訝地接過名單,粗粗掃過一眼,上面不但寫明瞭姓名地址,貨物種類,連買家與賣家的忌諱與偏好都一一列明瞭,甚至為了以防萬一,附了一份文書範例,以及相熟的衙門書辦名單,只要照著做,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賺道數十兩銀子。
他心中更不安了,路二叔似乎什麼都替自己想好了,乾淨的處所、供奉母親靈位的物品、照顧他飲食起居的人、日後謀生的辦法……實在太過周到了,周到得令他擔心,自己何德何能,可以得到這樣的周到照顧?路二叔……是否有別的目的?
而春瑛在一旁偷瞄著那份名單,心裡也忍不住嘀咕。有這麼好賺的錢,二叔為什麼不自己去?就算是要幫胡飛,這也太多了吧?
她找了個空,將路二叔拉到一邊,小聲問:“二叔,你在打什麼主意呢?為什麼把這些生意都給了小飛哥?”
路二叔壓低了聲音笑道:“傻丫頭,如今你爹不在京裡,我又不得勢,何必為了一點銀子,叫人眼紅,背地裡在主子面前挑唆,倒害得你二叔我吃不了兜著走?!但這幾樁生意都是熟人的,平白推了,會得罪他們,還不如交給這位胡二少去做。我已經跟人打聽過,他辦事還算穩妥,我再提點幾句,就萬無一失了。他跟我沒有關係,賺得再多也不與我相干。正正是兩相得宜的大好事!”
春瑛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又不好駁了二叔的臉,只得將疑惑嚥下去了。
但胡飛卻不能放任這個疑問橫在自己心間不管。過了幾日,他照著路二叔的指點,真把幾樁生意都做成了,順道摸清了附近一帶的情況,又與幾個順天府的衙役和書辦混了個臉熟。當白花花的三十兩銀子到手時,他終於忍不住尋到路二叔家裡問他:“路叔究竟是因何要助我?”
路二叔笑了笑,略一沉吟,才道:“也罷,再瞞下去也不是個事兒,橫豎不會害你。”他決定先用一件小事試探試探,便拉著胡飛坐下,倒了杯茶:“你興許聽說過,咱們慶國侯府,有一位大少爺,侯府是極疼愛的,卻不大得勢?”見胡飛點頭,又接著道,“我跟在這位大少爺身邊已有好幾年了,他不得看重,我也沒什麼好日子過。原本想著,早些分家出去便也罷了,只是侯爺遲遲不肯點頭,大少爺又新近添了個哥兒,老太太卻一直淡淡的,為人父母的,總要為兒女著想。”
胡飛皺了皺眉:“還請路叔直說,我受您大恩,生平摯友,又出自慶侯府的本家,絕不會袖手旁觀的。”
路二叔笑了:“不是什麼大事。前些日子,侯爺見大少爺行事越發穩重了,便想讓他歷練歷練,太太安排了一樁差事下來,卻是要給咱們府的大姑奶奶——靖王妃娘娘辦事。”他湊近了些:“宮裡的貴太妃眼看就要過生日了,靖王夫婦有心要好好孝敬她,因太妃娘娘生平最愛刺繡,尤好一個叫什麼武陵刺史的女子所繡的書畫,據說那女子層繡過一副《春暉圖》,靖王妃想要拿它做生辰禮。為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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