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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一日,她也會被他害了的!
李攸忽然笑了笑,驚醒了沉思中的春瑛與周念,兩人迅速抬頭看向李攸,只聽得他說:“這到不好辦了,若是三清看到的還好,既是春兒看到的,反而沒法指證二哥。”他轉向春瑛:“你是我的丫頭,從你嘴裡說出來的話,即便是真的,也會有人說你是受了我的指使,故意中傷他,吵將起來,我反而落得一身腥。但若說是三清見到的,他又未必能說清楚,萬一叫人抓住了紕漏,念哥兒跟我都落不了好。”
春瑛張張嘴,忽然覺得內心空了一塊。原來……她那些猶豫擔心都是白費?從一開始她就沒有作證的立場嗎?
周念嘆道:“最初我也是想到這一點,才說是三清看到的。想來三清跟你們府上並無干係,總讓人可信些,但你的顧慮也有道理。只是……難道我們就沒法子了?真的要瞞下真相麼?我倒不是想借此機會壞了你家跟梁家的親事,只是敞哥兒做了什麼,總該讓侯爺知道才好,免得日後被外人揭破,你們家倉促間想不到應對的法子。”
“這個好辦!”李攸一擊掌,“這種事用不著明公正道地辣證人出來告狀,那就落了下乘,一不小心還會被人反咬一口。只需暗地裡叫人散播些小道訊息,自然而然的,就能傳道我父親母親的耳朵裡。”
周念皺眉:“就怕外人知道,梁家有藉口駁回皇上的賜婚。”
“等些日子就好了,誰希罕她家女兒?”李攸擺擺手,“眼下正是定親的時候,且放二哥輕鬆兩日,帶納采結束,宮裡又定下了擇選的名單,便沒了顧忌。他是一時激憤殺的人,事先並無萬全準備,他與那丫頭進花園,總有其他人看見……”
春瑛插了句嘴:“昨天陳家送聘禮道梅香姐姐家,許多人都去賀喜了。”她當時進園,除了守門的婆子、跟蹤的曼如以及二少爺和蓮姐,就沒遇到其他人了。
“又不是人人都去了。”李攸有些不以為然,“就算真沒人看到,也要弄出這麼一個人來,還要不止一個!橫豎是小道訊息,誰也說不準的。他跟那丫頭一起進園子,事後一個人出來,那丫頭卻死在園子裡了,難道不可疑麼?只要有一兩個人議論,就會有越來越多的人起疑心,說不定還會有人尋根究底,萬一牽扯出他好南風的事,又正好犯了父親的忌諱。這種小道訊息都只在私底下傳來傳去的,待他發覺,已經來不及了。他若驚慌失措,急著要掩住悠悠眾口,反倒坐實了傳言。雖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傳出去,只說是一時失手就完了,對我家名聲影響有限,但二哥終究輸在一個‘仁’字上,更讓人覺得他性情衝動不堪大用。有了這個汙點,他日後科舉出仕,在朝廷裡也不會地重用的,父親更是會對他失望至極!”
他翹起嘴角,笑得意味深長:“最近二哥實在是有些得意忘形了,連潘老六那樣的爪牙也敢帶進內宅來,真讓人看不過去。他難道以為自己能隻手遮天?他有人使喚,我手底下又何嘗無人?”
周念提醒他:“別讓人發現是你下的令才好。”
“放心,小道訊息,自然是尋不到源頭的。”李攸胸有成竹地道,他從小在侯府長大,這些伎倆早就看熟了,自然知道其中訣竅。只是他躊躇一下,又盯著春瑛警告說:“你可別給我洩了口風!除非我發話,你不許跟人說一個字!等道父親要找人查問時,我再告訴你該怎麼做,知道麼?!”
春瑛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周念看著她,頓了頓,又對李攸道:“那死了的丫頭……她家裡……是不是多賞些銀子?”
李攸有些意外:“你是說那個蓮姐的家裡嗎?賞他做什麼?萬一她家嚷嚷出去了,倒叫人起疑心。”歪頭想想,“也罷,等父親罰二哥時,我再進言就是了,也算是行善積德。”
春瑛在旁聽得木然,默默地嚥下了心中的那一絲不平。她早已有了覺悟,又還在糾結什麼呢?
門外,三清叫了周念一聲,周念告了罪,出去與三清低頭交談幾句,又回頭看了看春瑛,臉色便難看起來,高聲喊:“春兒,過來。”
春瑛依然走過去,便聽到周念問:“你……你前些日子過來時,我記得是戴了一對珠花的,今日怎麼只戴了一隻?”
春瑛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他怎麼忽然問起了這種事,但還是照實回答:“原本是想要戴一對的,但不知怎的,有一隻不見了,所以只戴了一隻。”
周念倒吸一口涼氣,再次追問:“怎麼不見的?是不是昨日掉在園子裡了?!”
春瑛眨眨眼:“怎麼會呢?我昨天都沒戴它出門。”
周念一愣,低頭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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