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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完了?
沈幼芙扭著脖子看著容姨娘的身影,不知為何,她忽然覺得這事不該這麼簡單。
果然!
就在容姨娘退到門口的時候,她忽然放緩了腳步,似乎想起什麼似的,又扭回頭來:“啟稟夫人,賤妾還有一事……初陽今日裡跟賤妾說,他想往學裡去讀書習字。賤妾不指望他能像四少爺那般成才,只求他認得幾個字,別給老爺夫人丟臉也就是了。”
容姨娘走路的步態很好看,這麼回眸一問,更是為她添了兩分風姿。她細聲細語地說著,臉上還帶著那種順從的笑容。
沈幼芙心中“咯噔”一下!怎麼把這事兒忘了。
沈初陽是容姨娘所生的兒子,在沈家這三房裡總排名第十,被成為十少爺。在二房單獨來算,他便是最小的一位。比沈幼芙還要小好幾歲,沈二爺怎麼可能不疼他呢?
如真有啟蒙的需要,只需私下知會一聲就行了,何必這時候巴巴地說出來。
二夫人從不在這些小事上苛待他人,要是一口答應下來,這不是反而顯得二夫人大方了。
沈幼芙眯了眯眼,提起十少爺沈初陽,真就只是為了讀書習字?
二夫人自然是點頭答應的,想識字還不容易,按規矩送到蒙學館去,一年下來也花費不了幾個。可隨後二老爺的反應,卻讓沈幼芙忽然明白了些什麼。
“你等等。”二老爺衝容姨娘一招手,“陽兒就不必送出去了,正好我這一晌都在府裡,趕明個我親自教他便是了!”
提起這件事情,二老爺心情不錯。外頭蒙學館雖有好夫子,但往那裡送的商家子弟本來就不多,沈初陽還是個庶子……去了以後少不得要被人輕視。
二老爺覺得自己思慮得很周到。
二老爺已經發話,事情就這樣被定下來了。
容姨娘帶著沈憐,千恩萬謝地走了,剩下一桌子人繼續吃著慶功宴。
別人似乎對這件事情感觸平淡,而沈幼芙卻一直壓抑著自己想掀桌的衝動。
鬧了半天,她在外頭做生意掙錢,使得老爹得了空閒,可以在家泡妹紙了……這個道理不太對吧?
穿越來了這麼久,沈幼芙居然莫名其妙地敗了,還是敗在了自己手上。
食不知味地吃完這一頓“慶功宴”,沈幼芙一臉戾氣地回屋倒頭就睡。這人還沒睡著,露兒那邊又傳來訊息,說是二老爺沒在正房坐一會兒,就已經去了容姨娘那裡!
不但如此,他還吩咐下人,將他日常起居用的,都搬去容姨娘那邊一套。
然後又專命小廝去書房,拿了許多書本紙筆——這是打算在偏院裡常駐了!
沈二爺對這事兒有興趣,其實一點都不難理解。但凡男人,總愛教別人點什麼。多少男人都放著滿腹詩書的正房閨秀不愛,偏愛去教那不識字的小姨太太?
這其中旖旎的樂趣,恐怕正合二老爺最近的心意。
沈幼芙用被子蒙著頭,氣得在被窩嗷嗷叫喚。她本以為容姨娘跟沈憐是一個套路的人,都是靠偽善的表面來佔人便宜,可誰知容姨娘的手段卻如此厲害,竟光明正大,當著正房夫人和所有人的面前,玩了一手釜底抽薪——把沈二老爺抽走了。
真是欠抽啊!
忍不了,她非要想個辦法,把老爹再抽回來不可!
————
沈家二房最近話題不斷,三房這會兒的心情,比沈幼芙還不如!
自從上次老夫人說“再想想”,三老爺只當此事十拿九穩——他已經在家等著接手鋪子了。
可誰知接下來的事情,卻猶如當頭棒一般,一棒接著一棒,直把他擂得暈頭轉向。
先是米鋪子裡還真就調整了價格!
那一日他聽說這件事,幾乎以為老夫人瘋了!寵一個小丫頭片子也不是這麼個寵法,怎麼能拿生意大事來開玩笑呢?
沈三爺“義憤填膺”擼了袖子,跑到店裡去,本想大鬧一通。可誰知到了那裡一看,店裡人來人往的生意,就跟請來的托兒一樣,就是老夫人把持生意的時候,也不見得有這麼紅火的!
再看看她那七侄女,故意存心跟他較勁,每天就往鋪子裡一站,跟本就不會“黴了生意”。
三老爺氣得呲牙咧嘴,想著二房還欠自己的銀子,二老爺又是個好欺負的,便趁沈幼芙不在,還像往常一樣往二樓算賬拿銀子去!
米鋪子裡的小夥計自然不敢攔他,可他衝到二樓,看見富管家那張老樹根一樣的臉的時候,他